沈楚楚歪著腦袋,不明所以的望著他:“要不讓楊公公去禦膳房,拿些解暑的青梅茶來?”
他低笑一聲,俯身將她壓下:“你更解渴。”
沈楚楚:“……”
她長吸一口氣,見怎麼都掙不開,隻好故技重施:“現在和晚上,你隻能選一個。”
司馬致在她耳廓邊,輕輕吐了口氣:“就現在,晚上朕有事。”
晚上他要去抓臨妃的現行,再加上要與臨妃談判,許是回來不早。
待到他回到永和宮,怕是她早已經睡沉了,他總不好再將她叫醒。
沈楚楚納悶的瞥了他一眼,這招屢試不爽,怎麼這會就失靈了?
她不太喜歡白日做這種事,畢竟兩人要赤誠相見,最近喝大補湯喝的,讓她原本平坦的小腹上,多出了一小圈遊泳圈。
晚上她還能吸氣騙過他,白日就有些難了,她總覺得很是羞澀,所以都是儘量哄騙他到晚上再來。
沈楚楚的思考沒有持續多久,司馬致便已經褪下了她的宮裝,她感覺身前一沉,隻聽他喃喃自語道:“果真豐滿許多。”
起初她還未聽懂他的話,直到他俯身咬住那一點茱萸,她才恍然大悟他是在暗指什麼。
早在兩人靠近之時,楊海便揮退了所有人,永和宮隻剩下沈楚楚與司馬致兩人。
楊海拿著新到手的《起居注》,美滋滋的正準備往上添字,便聽見‘哐當’一聲,司馬致氣息不穩的推門從永和宮內走了出來。
“皇上?”楊海不解的看著他。
難道是皇上近來縱欲過度,現在有些不舉了?
司馬致瞪了楊海一眼:“去禦膳房,朕要燉些紅糖煮雞蛋。”
楊海幡然醒悟,原來是貴妃娘娘來葵水了。
躺在貴妃榻上的沈楚楚,麵色蒼白的蜷縮著雙腿,手裡抱著司馬致吩咐下人送來的湯婆子,身上還披著一張他現找的毛毯。
她這個身體從小便有些羸弱,不光月經期不準,起初前幾天還會死去活來的痛經。
一般來大姨媽之前,她都會有感覺,但這次什麼感覺都沒有,這都兩個月沒來了,方才突然小腹一痛,便流出一點血來。
血量雖然不多,可她肚子卻有些疼,司馬致想要請太醫來,她趕忙提出自己想喝紅糖煮雞蛋,將他支派了出去。
上一次她削水果皮時,不小心劃傷了手指,就三毫米不到的傷口,他卻在大半夜,將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找來了。
幾次之後,太醫們看她的眼神都變的幽怨起來。
不過是痛經而已,她都疼了好幾年了,沒必要因此小題大做,再將太醫請來診脈。
再者說,現在緩和一陣,她感覺好多了。
那痛意逐漸減弱,沈楚楚原本蒼白的麵色也紅潤起來,她等紅糖煮雞蛋的功夫,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轉過身闔上雙眼睡熟了過去。
待到她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
沈楚楚揉了揉眼睛,碧月便上前來,將還冒著熱氣的紅糖雞蛋端了過來:“皇上下午來過,見您睡得香甜,便沒有吵醒您。”
為了防止紅糖雞蛋涼掉,楊海搬來那煮龍蝦麵用的小爐子,讓她隨時觀察著些,等到主子醒來便將紅糖煮雞蛋熱一熱。
沈楚楚搖了搖頭:“肚子不疼,先不喝了。”
她先是湊合著用了些晚膳,而後在碧月的服侍下洗了個澡,她換上月事帶和嶄新的宮裝之後,望著那臟了的宮裝呆滯了一會兒。
怎麼就流了那麼點血,現在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皇上呢?”她走出院子,望著漆黑的天色。
碧月想了想:“皇上在乾清宮。”
沈楚楚微微頷首:“備步輦,我有事找他。”
碧月也沒多想,依著主子的吩咐便去準備步輦了。
與此同時,乾清宮內。
妲殊邁步走進乾清宮的院子,見書房一片漆黑,倒是乾清宮那寢殿之內亮著燭火,不由得有些奇怪。
“楊公公,皇上在哪裡?”他看著守在殿外的楊海,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楊海弓著身子:“皇上在殿內候您多時。”
妲殊還想再問,楊海卻什麼都不說了,他瞥了楊海一眼,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宮殿,妲殊總算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殿內煙霧繚繞,明顯司馬致就正在沐浴。
他冷哼一聲,轉身便要離去,卻聽到司馬致低沉的嗓音:“來都來了,不進來坐坐?”
妲殊眉梢微挑,這話聽著甚是熟悉,涼國的妓男在花樓門口招客人時,便時常會將這句話掛在嘴邊。
司馬致聽見這話,臉色一黑,妲殊竟然拿他和勾欄院的小倌相比?!
他從喉間吐出兩字:“不想和離了?”
妲殊優雅的翻了個白眼,緩步走了過去:“此言差矣,若是不想和離,我便不回來了。”
司馬致冷笑一聲:“還未和離,你便張口閉口就是‘我’,此舉成何體統?”
乾清宮的湯池建在外殿,開門便是一麵屏風,妲殊繞過那屏風,便看見了立於湯池中的司馬致。
他一襲墨發披散於肩後,身上隻簡單披了一件外袍,腰間鬆鬆垮垮的係上一根紅繩,腿上的小小吱在行走間若隱若現。
妲殊隻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眸光,他的眸底滿是譏色:“一國天子衣衫不整,這便是你口中的體統?”
他略顯不耐道:“我不喜歡拐外抹角,你有話便直說就是。”
司馬致眯起雙眸,修長的手指微屈,在湯池邊沿上輕叩兩下:“朕準備了詔書,你自己過來拿。”
妲殊遲疑一瞬,他本來還以為司馬致會想法子刁難他,或是跟他講一些不公平的條件,卻沒想到司馬致會這麼痛快答應下來。
“不要是嗎?”司馬致麵容懶散,輕抬手指,將那詔書往湯池裡扒拉了兩下:“那朕扔掉……”
還未說完,妲殊便衝了上去,似乎是想搶過那詔書。
司馬致眸底閃過一絲冷意,在妲殊達到的那一刹那,精準無誤的將詔書趕在妲殊之前,扔進了湯池中。
妲殊下意識的往前一步,待他反應過來,想要停住腳步時,他的身子已經左右搖擺不穩的往湯池中傾倒了。
司馬致貼心的幫他一把,將他狠狠拽進了湯池中。
不管是妲殊,還是妲王霸,都不會遊泳,這湯池的水並不深,但妲殊掉進去還是嗆了兩口水。
“朕的洗腳水……”司馬致從水中撈出妲殊,順帶手將詔書拾起拿在右手之中:“好喝嗎?”
妲殊有潔癖,雖然不嚴重,但一想到他喝下去的是洗腳水,還是令他的潔癖無可避免的發作了。
他想要從袖中取出瓷瓶,放隻蠱蟲來讓司馬致漲漲教訓,但司馬致卻在他之前聽到了他的心聲。
司馬致連忙對著妲殊的膝蓋狠狠一踹,令妲殊控製不住身體平衡,跪在了他的麵前。
他去撕扯妲殊的衣襟,妲殊怒不可歇的想要反擊,他隻好將詔書扔出去,抽出一隻手抓住妲殊的手臂,以此控製住發瘋的妲殊。
司馬致就是想扯開妲殊的衣裳,當場揭穿妲殊的性彆。
但妲殊死活不配合,還總是想用蠱術害人,一來二去的,司馬致也失去了耐心。
而妲殊體質柔弱,唯一能占優勢的蠱術,還被司馬致壓製的使不出來。
妲殊情急之下,隻好咬了司馬致的手腕,從湯池中躍了出去,急急忙忙的朝著宮殿外逃去。
畢竟是沒有習過武,妲殊就算逃跑,也不是司馬致的對手。
司馬致一腳踢在妲殊身後,把妲殊連帶著屏風一起踢倒,他挑了挑眉,隨手扯住妲殊的後衣領,將妲殊從地上拖拽了起來。
渾身濕透的妲殊,長發淩亂不堪,一身狼狽的半跪在司馬致的雙腿前。
妲殊什麼時候也沒受過這種憋屈,他咬緊牙關豁出去,狠狠用腦袋朝著司馬致的腿間撞去。
司馬致的動作比妲殊快了一瞬,他揪住妲殊的頭發,迫使妲殊抬起頭,試圖阻止妲殊的動作。
但由於慣性,妲殊的腦袋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直直的懟上了司馬致的小小吱。
隻聽見‘吱呀’一聲,楊海笑容滿麵道:“皇上剛沐浴過,正在和臨妃談和離之事,不信您看……”
楊海轉過臉去,笑容逐漸凝固住。
作者有話要說:楊海:城裡人真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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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不會虐不會虐不會虐,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