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哥哥罵自己,覺舟剩下半天時間一直待在畫室裡沒出去。
他現在在上大四,提前修完了所有課,所以暫時不需要去學校,等交了畢業作品後才需要考慮工作的事情。
覺舟的畢業作品主題定為“光”,但是畫什麼一直沒想好。
他畫了好幾版草稿,一直不滿意,畫了廢畫了廢,最後連係統都看不下去,哄道:【宿主離開這個世界時,還沒有到畢業的時間,您不必擔心完成不了作品而無法畢業的。】
“不要,我想在離開之前完成這個作品。”覺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
生活不易,舟舟歎氣。
為了防止被家人們發覺自己熬夜到這麼晚,他鬼鬼祟祟地摸黑洗完澡,換上睡衣滾進被窩裡。
恒溫係統已經調到了最舒適的溫度,空氣加濕器發出輕輕的聲響。覺舟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了一圈,極為自信地說:【我感覺,再大的困難我也不怕了!】
係統:【衝!】
第二天早上,覺舟被噩夢嚇醒了,摸摸下巴都是濕漉漉的。
好丟人哦,還好隻有係統知道。
腦袋在被子裡鑽了鑽,再從地上撈起枕頭放回床上,飄進洗手間洗漱,一套下來十分熟練。
雖然非常想再睡一個回籠覺,但覺舟有點餓了,他決定先去吃個早飯再睡覺。
顧父顧母都不在,覺舟趴在二樓欄杆上發現桌子上沒有擺早餐,就去喊江鶴年給自己做早飯。
江鶴年臥室的門半掩著,覺舟推門進去,發現他坐在書桌前,正對著光腦處理文件。
即使在家裡,青年的衣著也挑不出毛病,扣子扣到最上方,袖口露出一截手腕,腕骨精致,皮膚光滑白皙。
覺舟想起昨天觸碰周沉喻帶來的愉悅感,扒在門上,有些眼饞。
江鶴年聽到聲音,看向覺舟的方向,陽光勾勒出他鋒利立體的輪廓:“怎麼了?”
覺舟踩著拖鞋過去,跨坐到江鶴年腿上,抱住江鶴年的脖頸蹭了蹭。
肌膚相觸帶來的愉悅感使他微微彎起眼,縮短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還穿著印著奧特曼的睡衣,動作間露出纖細窄瘦的腰,困意在眼底盈出一層薄薄的水霧,淡色的瞳孔多出一點距離感,“年哥哥,我餓了。”
“舟舟。”江鶴年低聲喊,手指習慣性地護上覺舟的後頸。
江鶴年經常用這種嚴肅的語氣說話,所以覺舟也沒有在意,懶洋洋地回應:“嗯?”
他蹭了蹭江鶴年冰涼的手指,聲音裡還含著剛睡醒的迷糊,尾音聽起來有點奶。
睡衣布料單薄,覺舟動了動腰,感覺溫度有些過分炙熱了,就順著江鶴年的力氣伏在他的頸窩裡,聽到他略帶幾分無奈的聲音:“……我在直播。”
覺舟呆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猛地看向江鶴年麵前的光腦。
隻見光腦屏幕上顯示著預先備好的發言稿,發言稿一側是彈幕區,占據大部分的內容是“啊啊啊啊啊啊”。
[咦?外交官家裡有人?]
[哇,是小美人啊啊啊啊啊!我可以嗚嗚嗚嗚!]
[這個臉我可以!小美人竟然跟外交官住一起嗎?]
[回答樓上,小美人應該是外交官的義弟,沒有血緣關係,也不在一個戶口本上,你們懂的。]
…………
[草草草弟弟怎麼坐上去了還這麼熟練!]
[啊啊啊啊這是我沒充錢大清早就能看的東西嗎?]
[這腰,這腿,我可以。]
[友友們,我先衝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周,舟舟的聲音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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