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提前修完了重要的大課,可是還有一些最讓他頭禿的基礎理論課基本沒去過,還需要跟大一的學弟學妹們一起上。
第二天早上,覺舟定了六點的鬨鐘,結果磨蹭到八點才起,猛地從床上爬起來,飛快洗漱收拾好書,趕上早班列車。
老師已經提前來到教室,站在講台上收拾東西。覺舟將衛衣帽子往下扣,戴著口罩從後門鑽進去,選了最後一排的位置,展開光腦。
教導基礎理論課的老師很年輕,聲音也很溫柔,不過就是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坐在前排的大一學弟學妹們還認真聽著,後排幾個高年級的老油條們早已伏在桌麵上,一個比一個睡得香。
覺舟的腦袋逐漸晃了起來,一點一點的,手上的筆記逐漸也成了鬼畫符。
一瓶溫熱的東西貼上了他的手背,輕輕掃過尾指。
“覺舟先生,早上好。”少年清朗乾淨的嗓音響起。
困意在覺舟的眼角逼出一點晶瑩的淚花,他打了一個哈欠,霧著眼睜開眼皮,看清自己眼前是一瓶熱牛奶。
握著玻璃瓶的手骨節精致,凸出的腕骨被淺色的毛衣遮住,往上看,是少年精致的下頜線。
覺舟沒想到謝溫塵竟然還記得陪自己一起上課,這件事連他自己都忘了。
不過他困得實在提不起什麼羞辱謝溫塵的精神來,懶懶地動動手指。
謝溫塵的指尖頓在桌麵上,“覺舟先生困的話就先睡一會兒吧。”
覺舟:“我一點都不困,沒事——”
下一秒,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謝溫塵抬眼一看,覺舟又閉上眼睡著了。
謝溫塵:……
他挪了挪光腦,擋住講台上老師的視線。
清晨天涼,教室裡沒有裝恒溫係統,謝溫塵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覺舟身上。
覺舟在夢裡不甚老實地攥住謝溫塵的袖角,小聲嘟嚷了一句“好餓”。
他早上起床匆忙,沒來得及吃周沉喻留在桌子上的早餐。
謝溫塵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小情人了——他輕輕托著覺舟的下巴,小心翼翼將玻璃瓶靠近覺舟的唇,順著張開的縫隙,喂入牛奶。
甜的。
覺舟啟唇,溫熱的牛奶順著喉管灌進去,謝溫塵動作小心,沒讓他被嗆住。
過多的牛奶順著唇角流溢出來,謝溫塵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待流到覺舟下頜的時候,才用指腹輕輕拭去。
淡紅色的唇瓣被覆上一點淡白,覺舟半睜著眼,任由謝溫塵動作,平白多了幾分脆弱感。
肢體接觸帶來的愉悅感,使覺舟情不自禁往謝溫塵身上蹭了蹭,還沒汲取到多少溫度,謝溫塵忽然展開掌心,遮住覺舟的眼皮。
天光被遮蔽,視野陷入一片黑暗裡。
有什麼濕熱柔軟的東西貼上覺舟的下巴,將奶漬全部卷去,帶著潮濕的熱氣。
覺舟癢得小腿輕抖,困意消退些許,可少年抵在他眼前的手力道又大到幾乎無法抵抗。
思緒陷入一片混沌中,覺舟甚至無法動腦子去細思謝溫塵在用什麼觸碰自己。他下巴上的軟肉被褻瀆著,幾度被吮入溫熱的地方。
台上的老師講得忘我,聲音很大,沒有人注意到教室最角落的地方。但由於周圍時而響起的細碎交談聲,讓覺舟感覺像是已經被旁人發現了。
僅存不多的理智讓覺舟沒有發出失態的聲音,但是唇齒難以抑製地輕啟,喉嚨間發出求饒的氣音。
謝溫塵終於鬆開手,用濕巾輕輕擦拭覺舟的下巴。
覺舟濕著睫毛,眼眶一圈都是淡紅色的,氣息不穩地輕輕喘氣,偏偏反應和情緒還是遲鈍的,無辜又茫然。
他忍不住攥住謝溫塵的左手,放在手心裡感知骨節的起伏。
【係統,謝溫塵是不是偷偷舔我下巴了?】覺舟受驚地說。
係統檢測一會兒,沒檢查到異樣情況,否定了覺舟的猜測。
謝溫塵也開口說:“覺舟先生,剛才有牛奶流到你下巴了。”態度十分坦然,應該是什麼都沒做。
覺舟細想一下,也是。謝溫塵這麼討厭自己,怎麼會做出……趁自己困的時候偷偷親自己這麼變態的事情?他應該是將溫熱的濕巾誤認為是謝溫塵的那個了。
先前有幾滴牛奶滴落在覺舟的腿上了,謝溫塵抽了張紙,慢條斯理地擦拭。
陌生的溫度貼上來的瞬間,覺舟情不自禁地夾緊謝溫塵的右手,明明其他地方都軟綿綿地動不了力氣,那裡的肌肉卻繃的緊緊。
謝溫塵試了幾次,沒抽出手,隻好抬眼望向覺舟:“覺舟先生,麻煩鬆開一下。”
覺舟的唇瓣可憐地輕顫著,染上哭腔的嗓音,輕輕“哦”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對小謝指指點點.jpg
撅起嘴要美女姐姐們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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