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不甚滿足的樣子,將覺舟往下按,唇角繃緊,努力藏住失態的情緒。
……是厭惡嗎?
覺舟不再關注謝溫塵,低頭繼續翻書。
謝溫塵不僅按摩了覺舟的小腿,還逾越地下滑,指尖抵著凸起的踝骨,輕輕揉著。他手心溫度高,隔著衣料將體溫傳遞到覺舟腿上,隻是手上的力道不減,將覺舟的腿用力扣在自己身上。
接近午飯時間,自習室裡的人陸陸續續走了大半,包括覺舟身旁坐著的女生。
一個人從後麵敲了敲覺舟的桌麵:“顧覺舟。”
覺舟抬眼望去,是莫關。
莫關笑眯眯的,壓低聲音問:“在自習呢?我在校園網上看到有人發帖說你來學校了,沒想到轉眼就看見你了。啊,小謝也在啊。”
“好巧。”覺舟想抽回自己的腿,沒想到謝溫塵死死壓著不鬆。
趁著自習室裡人少,莫關在覺舟旁邊坐下,繼續小聲閒扯一些有的沒的,覺舟第一次發現他話這麼多,回應再冷淡也能興致勃勃說一大堆話。
掙紮之中,覺舟的鞋掉到地上。
“什麼聲?”莫關疑惑地問。
覺舟嚇得肌肉繃緊,生怕莫關低頭去看。
幸好莫關心大,問了一句就不再關注,繼續跟覺舟聊一些畢業有關的事情。
“對了,”他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你還記得那個潑你水的學弟嗎?”
“怎麼了?”
“他在實驗室裡,當著幾百人的麵做那種事情,唔,據在場的朋友說,褲子全脫了。”
覺舟震驚:“這麼野?”簡直社死啊。
莫關道:“是啊,還抱著桌子一個勁地頂。”
“嘶……”覺舟吸了一口涼氣,移了移自己的腿。
少了鞋子的阻礙,隻隔了幾層布料,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觸碰到的炙熱溫度。
甚至能憑借想象勾勒出對方的形狀,還有堅硬微彈的觸感。
覺舟:!
他受驚一般,幾乎要從座位上彈起來,謝溫塵卻用力扣著他的小腿,以一種溫柔的力道桎梏著他的踝骨。
“顧覺舟,你怎麼了?”莫關忽然問。
他看到覺舟的耳根紅了起來,漂亮的眼睛微眯,像是遇到了什麼極度挑戰三觀的事情。
“沒、沒事。”覺舟帶著輕輕的鼻音回答。
他用力踩了一下,沒像之前那樣保留力氣。
桌子另一端的謝溫塵悶哼一聲,伏在桌麵上。
少年俊秀的臉上升起潮紅,眼底滿是黏稠潮濕的興奮。
他在享受覺舟給予他的欺辱。
謝溫塵的膚色原是冷白色的,耳根與臉上明顯的潮紅過於病態,被莫關注意到了。
啊……
難不成他們倆一起得了什麼流感?
莫關連忙站起來,邊向外走,邊說:“顧覺舟你記得和小謝一起去醫院看看,千萬彆諱疾忌醫啊,我先走了。”
走到一半,他想起什麼事情,又折返回來,附耳輕聲對覺舟說:“有人懷疑那個猥瑣男被下了藥,但是檢測他體內沒有絲毫藥物殘留。你最近小心一些,彆碰陌生人給你的食物。”
莫關一走,覺舟磨了磨發癢的後槽牙,又罵了謝溫塵一句。
怎麼還沒到春天呢,火氣旺盛的年輕人就開始躁動不安了。
他耳垂炙熱,結結巴巴地詢問係統:【主角受是被我逼瘋了嗎?】
怎麼、怎麼做出這種事情。
係統:【也許是為了故意激怒你。】
不會是因為想到可以向周沉喻賣慘所以更興奮了吧?
正常人如果乾出這種事,肯定會心虛慌張的。但謝溫塵不僅沒有半分羞窘,還依舊按著覺舟的腿。
“覺舟先生,您的襪子臟了。”他語氣自然,仿佛自己不是肇事者。
趁著自習室裡人都走光了,覺舟的音量大了一點:“傻/逼。”
雖然都是男人,但被這樣磨蹭,覺舟還是有被冒犯到。
謝溫塵垂著眼,捏住覺舟的踝骨,用紙巾擦拭乾淨的襪子。
觸及足底嬌嫩的軟肉,覺舟低哼了一聲,癢得淚花都出來了,輕輕地掙紮。
謝溫塵替他穿上鞋,係好鞋帶,才去整理自己的儀容,慢吞吞地說:“您生氣的話可以繼續打罵我,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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