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羽麵無表情地向隊友們做口型:今天食堂的衛生由我承包。
季拾也打招呼:“越哥,你來了。”
今天本該是越辭監督大家訓練的,季拾臨時幫他頂了這個差事。
越辭抬抬下巴,示意季拾幫覺舟治一下臉上的傷口。
季拾依言做了,覺舟偏著臉有點不自然,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個段子——醫生差點來晚了,再晚一點,這傷口就要愈合了。
越辭過來是為了監督眾人訓練,順便帶覺舟曬曬太陽。
覺舟為了順應粘人精人設,一直貼在他身邊,眼見越辭要忙了,才依依不舍地鬆開越辭的手:“越辭,你快去吧。”
“不走。”越辭低聲說。
他更緊地攥住覺舟的指尖。
剛才越辭訓斥溫書羽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季拾拍了一下溫書羽的肩膀:“越哥的話記住沒,展示一下自己的異能。”
季拾與越辭相處多年,幾乎是整個基地裡最了解越辭的人,於是便將越辭剛才的話順理成章地誤認為在關心溫書羽。
不過溫書羽在這群年輕異能者當中能力算是非常出眾的了,剛才失誤,估計是心不在焉導致。
溫書羽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好。”
訓練基地配有輔助設備,季拾主動站出來配合溫書羽。他登上十幾米的高台,閉著眼往下跳,身子剛往下墜,就被溫書羽操縱的風托了起來,穩穩地著陸。
看起來就很刺激的樣子。
覺舟好奇地探頭,問:“我可以試試嗎?”
越辭沉默了幾秒:“小心。”
溫書羽忙不迭地答應:“顧先生,可以的!”
覺舟登上高台,笑著對下麵的溫書羽說:“你彆忘記接我啊。”
他縱身一躍,身上過於寬大的襯衫被風托起,露出窄瘦的腰。
真正的直男從不在意猝不及防的走風,還在內心裡喜滋滋地告訴係統,終於體驗到信仰之躍的感覺了。
係統:【建議您先把衣服拉下去。】
覺舟不甚在意地將衣服拽下去,一回頭,發現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的腰看。
……
今天出了一天的太陽,本來就燥,晚上不知道哪裡冒出來蟬,蹲樹上滋兒哇叫個不停。
年輕人火氣很旺,加上外麵吵。六人宿舍裡每個人都清醒著沒有睡,眼睛瞪著天花板。
談過對象的都住在隔壁樓的宿舍裡,這裡六個人都是打娘胎就單身的,雖說一個比一個長得好,性子也都不算暴躁,但就跟中了什麼詛咒一樣,單身至今。
不知是誰輕輕歎了口氣:“如果我有一位和顧先生一樣的發小,我也會像越哥這樣,這麼多年來念念不忘。”
都知道季拾是個再正經不過的人,平時笑著互相打趣可以,誰在他麵前說句過火的話,立馬就會被他暴打一頓。
有人想說腰的事情,隻發出一個音,就閉上了嘴。
溫書羽睡在季拾上鋪,縮在被窩裡,連個腦袋都不敢露出來。
但是宿舍裡實在太-安靜了,床板一晃附近幾個人都能聽到,也自然能猜測到溫書羽在做什麼。
季拾狠狠踹了一腳床板,冷笑著說:“睡不著就出去搞,彆打擾我們正經人睡覺。”
到底年輕,溫書羽沒被季拾這一腳嚇沒,聲音隨著動作打著顫:“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然而他這個“馬上”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俊秀的臉都在被子裡悶紅了,煩得宿舍裡其他五個人想把他趕出去。
“季、季哥,顧先生他跟越哥什麼關係啊。”溫書羽小聲嘀咕道。
“關你屁事。”
“顧先生挺討人喜歡的,”溫書羽說,“長這麼大,我第一次看到這麼乾淨的人。”
“喜歡個屁,”季拾嗤笑一聲,踢了踢溫書羽的床板,“你也配?”
溫書羽被他鬨得害臊,從喉嚨裡發出含糊的聲音:“知道了。”
宿舍裡其他人豎著耳朵聽兩人交談,旁邊橫過來一個還在變聲期的沙啞嗓音:“季哥彆氣,溫哥長這麼大都沒正眼看過異性,偶爾情竇初開想要發-泄一下,也是正常嘛。”
季拾哼笑,踢了溫書羽的床板一腳:“人家跟越哥從小就認識,說幾句話就要看越哥一眼,走到哪都要和越哥拉著手,不說話時就貼在越哥身邊。這麼親密的關係,先不說人家願不願意多看你一眼,你打得過越哥?”
也不知是提醒溫書羽,還是提醒自己。
溫書羽又含糊說了聲“知道”,腰背弓起來,躲在被窩裡擦掉自己額頭落下來的汗。
也不怪他嘛。
光就顧先生的手,誰看了不想摸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畫手太太給我畫的新封麵真好看嗚嗚嗚嗚,一個小時打開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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