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北第一次與王昭君相遇的時候就是在她北出塞外的路上。
當時的張小北是一個四海為家的浪客,無職無業無名。
他特意在出塞外的路上等著王昭君的車隊經過。
“王昭君是一個曆史奇點,你不能改變她的人生軌跡。”榕樹種子和張小北說道。
榕樹種子仿佛讀懂了張小北的心思。
自從張小北穿越到古代之後,這粒榕樹種子便從來沒有和他分離過,他特意命人做了一個很精致的小鐵盒,把榕樹種子裝在鐵盒裡,鐵盒上有個穿孔,他用一條細繩子穿過鐵盒上的穿孔做成了一條項鏈,每時每刻都把裝有榕樹種子的鐵盒戴在脖子上。
“是的呀,我想把她帶走,一同流浪天涯!”張小北說道。
“你這樣做很危險。王昭君可是曆史的奇點,你刻意去改變她的人生軌跡會引起很大的曆史紋波震動,嚴重的話甚至會影響到時空齒輪。”榕樹種子警惕道。
“你多慮了!”張小北說,“她是不會跟我走的,因為她清楚自己身上肩負著的重任。”
張小北心裡很明白,王昭君一個自願請纓嫁到匈奴,以一柔弱女子之力替朝廷替百姓帶來邊塞和平的奇女子,這樣的女子又怎麼可能會答應跟他一個浪子走呢。
“她這一生的軌跡你不能改變,但是來生你卻可以。”榕樹種子突然說道。
當時張小北卻沒有把這句話聽進心裡,來生?他張小北非神非鬼,怎麼能夠知道一個人是否有來生,又談何去改變。
終於張小北遠遠地看到了王昭君的車馬隊。
張小北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簫,心想,“既然我不能帶她走,就以一首簫曲相送吧。”
張小北說著舉起手中的簫吹奏,悠然淒美的旋律從他簫中發出,蕩漾在這天地之間。
張小北的簫音遠遠地傳到了正坐在馬車上的王昭君,悲傷的旋律觸及到了她的心,讓她離家的傷感更重了。
她留下了一行清淚,拿過馬車中的琴放到麵前,撥動了琴弦,把她的離彆之情也奏了出來。
於是兩個還未相識的人在一條沙塵滾動的大路上奏起了琴簫合奏,引得過往的大雁在其上空盤旋悲鳴,久久不願飛去。
那一幕仍然十分清晰地出現在張小北的腦海中,宛如是昨日發生的一樣。
他看著不遠處的七星棺,他知道這是可以讓王昭君再臨此世的機會,這世代的人民將會能夠目睹她傾國傾城的美貌。
為了這一天,他花費了很多功夫把王昭君的屍體盜挖了出來再重葬於此處。
張小北走近七星棺,用右手轉動棺側轉盤。
“砰砰!”
棺身震動了幾下,停止震動後,棺蓋自動緩緩推開!
張小北低頭往棺內一看,臉色大變!
空棺!
棺材內居然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