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窩在沙發上，一邊認真聽電視裡的主持阿姨說話，一邊問：“哥哥，如果那些怪物一直不停增多，殺不光它們，會怎樣呢？”
山羊領主回想獸星上的每次戰鬥，雖然結果慘烈，但他的子民都會勝利，他道：“你要相信，不管是人類，還是其他生命物種，求生的本能會讓他們爆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這樣的力量是不會輕易消失的。”
“何況……”山羊領主笑了起來，“老師不是說過嗎，基地上一次遭遇屍潮這種大型危機是在兩年前。”
“被暗物質侵蝕的星球，這樣的安全基地能保持兩年平靜生活，委實不易，長時間處於安全當中，生命物種會習慣性地忘卻危險，殊不知這才是最致命的。”
邊邊懵懂地看著山羊領主，沒太能明白他的意思。
似乎知道她沒聽懂，山羊領主換了個方式說：“邊邊，被暗物質侵蝕的星球，是沒有辦法恢複乾淨的。意味著這顆星球永遠處於危險當中，人類會一直與暗物質糾纏，直到身死，或者終有一天，這顆星球的暗物質被清除。”
“但據我的了解，還沒有誰能夠清除暗物質。”
邊邊挑了一個自己半懂不懂地問：“哥哥，你說的暗物質是喪屍病毒嗎？”
山羊領主搖頭。
“喪屍病毒隻不過是暗物質分化的一種毒素而已。”
邊邊好像明白了：“也就是說，假如博士爺爺用你的血研製出疫苗，依然會有人變成怪物，是嗎？”
山羊領主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道：“即使用我的血研製出疫苗，暗物質還會分化出另外的毒素。”
“哥哥，”邊邊沉默兩秒，挨近他，小聲詢問，“你不僅知道這些，還懂這麼多，是不是你的家鄉，也被暗物質侵蝕了？”
對於邊邊猜到這點，山羊領主並不意外，他“嗯”了一聲。
“那九思爸爸……”“九思冕下待的星球，是最繁榮的帝星，那裡不但沒有暗物質侵蝕，甚至……”事實上山羊領主也沒去過帝星，對帝星的了解幾本為零，頓了一下才道，“那裡十分適合人類居住。”
邊邊頓時糊塗了：“哥哥和九思爸爸沒有在一個星球嗎？”
“沒有。”山羊領主指著頭頂，用一句話向邊邊描述，“天上很大很大，裡麵裝著數不清的星球，我和九思冕下分住不同的星球。”
邊邊一臉茫然，任憑她如何想象，也想象不出來那是怎樣的畫麵，於是她跳下沙發，來到窗邊伸出腦袋往頭頂的夜空望去。
然而此時烏雲攏聚，夜空潑了墨似的，黑壓壓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哥哥，”邊邊卻是靈光一閃，眼睛亮了起來，“天上有星星的時候，是不是爸爸就在那些星星裡麵呀？”
山羊領主誠實地搖頭：“九思冕下離我們應該沒那麼近。”
帝星如果是頭頂的一顆“星星”，那他就應該能感覺到自己的“獸星”了。
“哦。”邊邊眼睛裡的星光黯了下去。
山羊領主有些自責自己仍舊不會說謊話，如果他會說謊，剛才就應該順著邊邊想聽的話回答她。
為此，他隻能轉移話題：“邊邊，如果……”
他的話沒說完，眉心忽然擰了起來。
邊邊也感覺到了，抬起頭，疑惑道：“哥哥，地下好像在動。”
哢擦
窗外遠處空蕩的街道忽然裂開一條大口子，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