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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機器人:“……”
它煩躁地撓撓頭, 要它去安慰小主人逗小主人開心,它一萬個樂意,但對其他不認識的幼崽嘛, 它才懶得花心思哄。
不過看在小主人好像很喜歡他的份上, 小機器人決定當回人生導師:“你要是自己都這麼認為自己,還逃什麼呢。”
小異人身體一顫。
“要是想繼續活下去, 彆整那些有的沒的,”小機器人劈裡啪啦一通說, “拿出你先前拚死求生的意誌, 好好活著就成了。”
說完, 發現小異人還是沒反應,小機器人覺得無趣, 再也不搭理他了。
*
“爸爸!”邊邊從夢中驚醒,魔術師手指一彈, 暖色調的燈光亮起,懷裡的小丫頭睜開濕漉漉的眼睛,看清爸爸好好的樣子後, 她使勁往魔術師懷裡拱。
“做噩夢了?”魔術師輕輕拍她的身體,大手帶著安撫的力量, 邊邊的情緒很快穩定下來。
邊邊委屈地點頭,睫毛沾著淚珠。
“夢到什麼了?”魔術師替她擦掉眼淚, 放柔聲音詢問。
“我夢到爸爸被壞蛋欺負了。”邊邊帶著哭音道, 小手緊緊扒著魔術師的睡衣, 用力得好像似乎鬆開手爸爸就會飛走。
魔術師微怔, 暖調燈光順著他蒼白的五官籠罩下去, 褪去幾分冰冷,讓他比平時更多了些生氣。
他忽然想起, 邊邊似乎有與人共夢的能力。
當初就是邊邊出現在他的夢裡,讓他意識到她出了事。
隻是後來再也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以至於讓他忽略了。
事實上,就在他被邊邊的聲音驚醒之前,他確實也做夢了。
過往的那些事仿佛狂風暴雨在他的夢裡呼嘯,衝他尖叫呐喊,又似乎化作無數的手拉住他,要讓他懺悔、後退,回到該回的地方。
可笑。
“隻是夢而已。”魔術師輕描淡寫地安慰著小丫頭,“不必當真。”
邊邊乖乖地不再說話了,她趴在魔術師懷裡,困意上湧,過了會兒又睜開,很認真又很孩子氣地說:“爸爸,有我在,才不會讓壞蛋把你抓走。”
她在夢裡看到好多壞蛋用鐵鎖捆住爸爸,無論爸爸怎麼掙紮都沒辦法掙開。
“好呀。”魔術師含笑回答,“睡吧。”
第二天醒過來時,邊邊似乎已經忘掉晚上做的不愉快的噩夢,和魔術師用完早餐後,父女倆去了醫院。
“主人,小主人。”小機器人歡喜地蹦過來。
邊邊從包包裡拿出一袋球狀東西遞給小機器人:“尼爾,你的早餐。”
――這是機器人專門用來維護身體機能的“能量劑”。
“謝謝小主人。”小機器人接過,熟練地打開肚子,將能量球放進去。
太開心了,一大早就有“零食”吃!
“你好點了嗎?”邊邊走到療養艙邊,望著裡麵已經睜開眼睛的小異人,比起昨天,邊邊覺得這個漂亮得像女生的哥哥好像變得安靜多了。
然後邊邊發現,小異人參差不齊的頭發變成齊耳短發,多了幾分俏皮,但是……更像女生了。
斷裂的翅膀經過一晚上的修複,和昨天的模樣天壤之彆,翅膀上的羽毛呈淡金色,大概因為重傷初愈,顏色顯得有些黯淡,卻不能否認它的漂亮。
就好像灑著五顏六色巧克力碎的金色甜甜圈。小姑娘這樣榻
小異人的綠眸顏色變淺了,更加澄澈乾淨,如同一汪碧色清泉,清晰地倒映著邊邊看過來的模樣。
他緩緩搖頭:“我沒事了。”
“那就好。”邊邊朝他展露明媚的笑顏。
受她感染,小異人眼睛奇異閃動,他伸出手:“我叫波奈亞。”
“我叫邊邊。”邊邊小手握住他的,開心地說,“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就在這時,波奈亞光潔的眉心忽然豎開一條細小的裂縫,淡藍色的光芒彌漫,緊接著一樣東西飛了出來,直接鑽入邊邊的眉心。
太快了。
快處連魔術師都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波奈亞的身體猛地被拽出療養艙,魔術師的五指如同死神扼住他的脖頸。
轉眼,波奈亞的臉色便帶上死灰。
“爸爸!”邊邊的驚呼讓魔術師手中動作微動,淺淺放了些力量,不至於直接將波奈亞掐死。
“這……是……我……的……謝……禮……”波奈亞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
砰的一聲,他的身體被魔術師扔回療養艙,重新進入的新鮮氧氣令波奈亞劇烈咳嗽,看著魔術師的目光帶上了駭然和畏懼。
被這個人扼住的那一刻,波奈亞好似看到了死神。
邊邊閉著眼睛,起初隻是眉心呈現淡淡的淺藍,旋即藍光忽然蔓延全身,她的神情平和寧靜,並沒有不舒服的樣子。
魔術師蹙眉,手抬起又放下,最終還是沒有打斷。
過了會兒,異像消失,邊邊睜開眼睛,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全身暖暖的,好像泡在溫泉裡,十分舒服。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魔術師問她。
邊邊搖頭。
小異人看起來似乎也鬆了口氣,他嘶啞著聲音道:“這是我從‘烏蛇’頭領那裡偷來的,他十分寶貴,應該是很好的東西,靠著它我才成功逃脫他們的追捕。”
也正是因為偷了這個東西,他才會被烏蛇緊追不放。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具體都有些什麼功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烏蛇頭領叫它‘包羅萬象’,我在使用它的時候,它可以讓我隱身。”
所以,他躲在商場承重柱和牆壁的夾縫裡,起初連魔術師都沒發現,隻是後來傷重暈過去,隱身效果失效,這才被邊邊看到。
波奈亞吃力地解釋完,旋即不出聲了,他脖子上的皮膚憶現出五根青紫猙獰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