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罪(1 / 2)

老太太見他笑,心裡麵納悶, 隻以為他是去了一趟長沙見了心上人高興。

結果一轉眼, 看著馮二爺一個人端著酒杯, 竟然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顯得極為高興,便發覺事情有一些不對了。

她有心試探, 眼前的寒秋就是最好的話, “如今, 你大哥也結婚了, 算起來, 你們兄弟倆的年紀都不小了,你大哥如今這個年紀結婚,已經算得上是格外的穩妥了。”

馮二爺這個人特彆的悶,他有事兒不說的, 用得著老太太的時候才去說, 不然的話,從他的嘴巴裡麵聽事兒,難得很。

他放下來酒杯, 看著新人,自己也笑了笑, “大哥的福氣, 母親也總算是放心了。”

笑吟吟的看著老太太,說著沒臉沒皮裝作不知道的話,氣的老太太心口疼, 生的都是孽障。

“你大哥如今已經是自己能做主了,已經成家立業了,倒是你,什麼時候能結婚呢?”

她直接說出來,一把年紀了跟兒子繞彎子實在是很累了,老爺子聽見了,不由得看了一眼,想著聽聽馮二爺是什麼一個打算的。

隻見馮二爺笑的更囂張了,自己不經意的舉起來手,老太太眼睛一下子就眯起來了,手指頭動了動,不由得撫掌大笑,是好事兒不錯。

馮二爺的手指頭上,一個極為樸素,從來不用手環戒指扳指的人,竟然現如今手上一個戒指,也不是多麼的名貴,就是一個金色的圈兒,顯得格外的素雅,在他的手指頭上,說真的,帶著一點兒俗氣,但是他好似一點兒不嫌棄,顯得極為珍貴,時不時的去摸一下。

卻原來是玩的洋人的那一套,戴上了戒指,一共是一對兒的,他娶得時候什麼也沒帶著,戒指也沒有,時間又著急,隻找出來一大塊的金子,去長沙那裡的銀樓裡麵,找人給加快打好了。

一共是一對兒金戒指,多出來的那一塊兒,給那禎禧做了個金鐲子,鐲子也是細細的一圈兒,不是老式的貴妃鐲。

隻是收口的地方,極為的彆致,是鳳凰回首。

這裡麵的寓意那可真的就是大了去了,馮二爺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呢,一直以來就是,他讓人去打這個,也是有意思的。

鳳回首,鳳回首,要記得回首不是。

那禎禧在這邊一個人,不能一直漂泊在外,要時刻記得回上海,想著與他團聚才是呢,這才是其中的寓意。

“什麼時候的事兒?”

“去之前沒有這個打算,陰差陽錯。”

說的風輕雲淡的,老太太也是過來人,跟老爺子兩個人一起對著笑,總算是放心了。

馮二爺自己拿起來酒壺,先給老爺子倒酒,又去給老太太續杯,自己又添了酒,站起來,“勞煩父親母親多年,兩位受累了。”

老太太聽不得這些,眼窩子淺,隻覺得兒子懂事了不少,滿飲此杯,擦了擦嘴角,“好,等著我有空兒,去長沙看禎禧去。”

馮二爺也笑,“合該是去看看的,那地兒,不是我說,是真的苦的很,小丫頭在那邊,吃不少苦頭,就這樣還不回來呢,倒是有誌氣。”

說著說著,大概是相當的驕傲,於是端起來酒杯,自己再次續杯,一個男人,說起來自己妻子的時候,帶著一些躊躇滿誌的驕傲。

老太太高興的不行,倒是醉了,寒秋聽說了,送客以後,親自去請安,她是一個麵麵俱到的人。

問祥嫂,“已經睡下了嗎?”

“睡了,等著起來了,再喝點兒解酒湯,向來是沒事兒的,您放心就是了。”

老宅的人,對著新女主人,是新奇的,尤其是寒秋,那樣的出身,大家是都知道的,就連洗腳丫頭都明白。

老太太前前後後的丫頭們,大概也都知道,老太太是不大怎麼喜歡這一位的,比起來先前的那禎禧,實在是差得遠,但是規矩大過天,見到寒秋了,依然是正兒八經的恭恭敬敬的伺候。

寒秋穿著的是紅色便服,她也是時髦的很,頭發是燙過的卷兒,依然是不肯走,要做一個孝順的人,“要多注意一點,彆走了風,到時候起來是要頭疼的。”

“也不要隻去熬醒酒湯,去做點兒酸果湯子來喝,省的到時候沒胃口,母親如果有不舒服的,隻管來喊我。”

祥嫂帶著笑,親自送寒秋走了,看她麵色關切,對人還算和氣,是講理的人,想著到底是讀過書的人,就是外麵說的再難聽,行事作風也比一般人強不少呢。

寒秋早先就跟大爺在一起了,所以洞房花燭新婚之夜,絲毫是沒有什麼驚喜的感覺的,女人大概期待著這些,可是男人就未必了。

尤其是大爺今天忙了一天,再有就是喝了許多的酒,要去**一刻倒是沒什麼精力了,因此倒頭就睡,意識已經不是很清醒了。

寒秋雖然是失望,可是心底裡麵的失望多了去了,時間長了,日子久了,竟然也就是習慣了,包容性也就越來越大了,不然日子怎麼過呢?

所以隻管著去伺候他洗漱了,然後睡在一起,兩個人並肩躺著,覺得也安心了,鬆了一口氣。

半夜裡睡得迷迷糊糊的,覺得口渴,要起來端茶喝,剛起身端起來茶碗,就聽到旁邊大爺說夢話呢,竟然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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