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在旁邊看著,隻覺得到了劉小鍋這裡,事情就簡單的很了,在自己看來,這事情難得很,這商家就聽劉小鍋的,一來二去的就商量出來價格了,很是神奇了。
出來了劉小鍋就笑,“您不用這麼看著我,這要是我們家二爺來了,那可真的是讓人長見識了,我啊,都是跟著二爺學來的,二爺來這價格還能低,可是咱們這個價格也不錯了,總得讓人家賺一些不是?”
“是這個理兒,我得好好學一下,這可是有什麼訣竅沒有?”
劉小鍋就笑的更牙白了,“二爺以前說過,這要乾什麼啊,都得提前給摸清楚了,比如說是這胭脂水粉店,咱們得知道賣個什麼價位,進貨是什麼價位,利潤幾成對不對啊?”
“做生意啊,一點也不難,隻要是摸透徹了,那什麼生意都能做了,觸類旁通。”
富貴聽得點頭,覺得自己大概也懂了一些,回頭對著那禎禧誇,“這就是天生做生意的人,腦子好用的很,一點兒也不覺得難為人,這要是我自己來啊,都覺得難為的慌。”
那禎禧幫著他收拾了東西,帶了土特產回去,“這有幾件衣服,是我去買的,到時候孩子生下來了,給孩子護著肚子的,省的到時候二舅媽辛苦,還要給孫子做衣服穿。”
她又去勸富貴,“做生意啊,要我說,還是得用心,無論是什麼生意,不說能不能摸清楚了,咱們第一個要的,就是要誠信,賣的東西貨真價實,咱們賣的是好東西,有口碑了,就不怕沒有生意做。”
“早先老北平的老字號,就前門大街上的那一片兒,瑞蚨祥,還有內聯升,還有恒源祥這一些的,哪一家都是有個規矩在的,做出來的東西沒有說是不好的,哪怕就是價格貴,可是咱們北平人啊,就愛這一口。”
老字號的東西,雖然說是貴一點,但是老百姓就吃這一套,多花那麼幾個子兒,可是這東西有牌麵,料子也是最好的,吃的痛快,這穿的也結實,沒有不喜歡的。
“你說的很是,我也會琢磨著,這做生意啊,還是要做口碑。”
富貴沒有待上幾天,就著急回去,他這個年紀的人了,要做生意,不算是晚,但是也不算早了,比不上年輕人膽子大,腦子機靈,但是能苦乾啊,能彎得下腰來踏踏實實的乾,這就沒有乾不成的事兒。
他自己背著兩個大箱子,胭脂水粉小,他背著小心翼翼的,生怕給弄壞了,他沒有本錢,這本錢是那禎禧給的,當然是馮二爺給的。
寫了借條給馮二爺的,二舅媽在家裡眼巴巴的看著,一天好幾遍的念叨富貴怎麼還不回來呢,當娘的就這樣。
等著富貴累的跟孫子一樣回來了,她倒是不心疼了,指使他乾活呢,“家裡你不在,我找人倒泔水都沒有,要給我們安裝自來水,我老太太一個,哪裡懂這個呢,你可算是回來了。”
富貴擦擦汗,就去倒泔水去了,都習慣了,他小的時候,二舅媽就是不乾活的。
當初生那禎禧的時候,二舅媽就是不去,富貴抱著孩子去燒火,燒水。
她這人就是這個觀念,這個脾氣,縫縫補補的勉強可以,做飯也可以,可是你要她去乾她認為小丫頭才乾的活兒,那就不得了了,打死不乾。
這麼大年紀了,柴米油鹽的事兒,二舅媽頂多是給自己洗洗衣服,然後給全家做飯,富貴有記憶以來,二舅媽就是不打掃院子,不倒水,不去乾臟活兒的。
等著倒水回來了,二舅媽在那裡拿著一盒子香粉兒在那裡擦呢,她一直是擦粉的,就是窮死,就是不見人了,她隻要起床了,就要擦粉,哪怕就是年紀大了,擦在臉上墳掉下來一樣的,也是要擦粉,臉上白白的。
習慣了,她就是窮毛病,窮講究。
以前是旗人家裡的太太派頭,現在還是那個死樣子。
富貴不敢說什麼,兒媳婦也不敢說什麼,都是孝順的好孩子,都這麼大年紀了,想乾什麼就去乾吧。
那老爺子這麼大年紀了,身體也不是很好了,已經算是高壽的人了,身邊很多人都沒了,倒是很惦記二舅媽,這是還健在的親戚了。
“媽,給您帶了好的來,您瞧瞧。”
富貴單獨從包袱裡麵拿出來的,給了二舅媽,二舅媽這才高興了。
等著人家小兩口回屋子的時候,富貴才拿出來另外一盒子,“說是懷孕了不能用粉,表妹說用蛤蜊油或者是羊油才行,我就專門去找了一盒子,這個時興的很呢,大多是冬天裡麵用的。”
彆說這是好的了,這男人出去一趟,給自己帶一根雞毛回來,富貴嫂子都覺得心裡麵舒坦的不行了,她還沒想到富貴給自己帶東西,她也沒想到自己去要。
自己一個人晚上哭啊,覺得嫁得好,吃多少苦都願意。
她跟著富貴,吃了不少苦,也受了二舅媽不少的氣。
可是她現在都覺得值得,覺得二舅媽就是再作一些,她都能好好兒的伺候著她,一個字,值。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九零年頭聲聲慢》--by張大姑娘
文案: 慢慢是個不著急的性子,唯獨出生的著急了一點,打此就定了性。做事拖拖拉拉看得人煎熬,但是小姑娘心裡麵有數的很,憋著勁兒全在那鋼尖上,一點也不比人落後。
從一無所有到願望達成,慢慢笑得無所畏懼,一口口吃飯,一步步走路,時間該給你的一切都會給你。張慢慢覺得這一輩子,她靠自己吃飯,直到遇見了黃先生,張慢慢想,這大概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彩票中獎--一個億。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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