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一手壓她的頭,一手捂住自己的嘴,感動地雙眼冒淚花:“天啊,原來做夢的感覺這麼爽。”
小懶懶偷偷地冒出來:【這不是做夢哦,你是真的打了回去。對了,雖然我給你開了金手指,但是你可不能學壞,利用金手指去欺負其他人。】
宋晚又不是這群覺得校園暴力欺負同學很酷很有麵子的小太妹,怎麼可能會去欺負其他人。
正在她快活地玩著馬姐的時候,身後有一陣不尋常的風聲呼嘯著往她腦後襲來。
宋晚警惕地往旁邊一翻騰,再回頭就看到趙莉莉扛著清潔工打掃樹林的塑料鏟子狠狠地往馬姐身上砸去。
她原本是準備砸壓在馬姐身上的宋晚的,但是宋晚躲得快,趙莉莉這一鏟子收不回來,一下子砸在馬姐腦袋上,將馬姐砸得鼻血直流,徹底起不來了。
宋晚聽著都疼。
這麼彪悍一女的,怪不得二十年後因為長期對自己的老公進行家暴,於是被老公聯合小三一起扔進了海裡,上了社會新聞頻道,成為了宣傳反家庭暴力的反麵教材。
趙莉莉看著自己沒砸中,更加憤怒,恨恨地舉著鏟子朝著宋晚衝來。
宋晚先發製人,前衝,然後猛地蹲下,一個高抬腿踹向趙莉莉的胸膛,力量之大,將人帶鏟子連著踹飛。
小懶懶尖叫:【宋晚,彆!】
但是它叫得太晚了,宋晚踹完人的那一刻隻覺得大腿肌肉嚴重扯傷,疼得她比趙莉莉叫得還要凶。
趙莉莉從地上爬上來,誤以為宋晚的慘叫是在示威加嘲諷,仇恨又懼怕地看著她,扔了一句狠話。
“宋晚,咱們走著瞧!”
她說完就跑了,地上其他的小姐妹也跟著陸陸續續跑走。
片刻後,原地隻剩下一個保持著下蹲高抬腿姿勢的宋晚。
宋晚迎風留下兩行淚水:“小懶懶,給我提供金手指的時候你怎麼也沒有讓我的身體柔軟一點?”
她剛剛真以為自己成為絕世高手了,哪裡想到一個高抬腿就要了她的老命。
讓一個從小都沒有學過舞蹈沒有劈過腿的人硬生生高抬腿,果然痛徹心扉。
宋晚堅強地拭去眼淚,慢慢地將腿放下來。
然後一眼就看到小樹林角落裡的老熟人,對方不知道興致勃勃在那裡看了多久。
“哦,我親愛的好同學,你可以過來扶我一把嗎?”
江宴沒想到一天能遇到同一個人兩次,而且對方不是在被欺負就是在被欺負的路上。
對麵的宋晚還在充滿希冀地看著他。
江宴思忖了一下,想著看了對方半天熱鬨不幫把手也說不過去。
於是矜持一笑,走到宋晚麵前,手縮進袖子裡,然後把袖子遞給她。
宋晚:“”
她抓住他的衣袖,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
“太感謝了,我叫宋晚,你叫什麼?”
“江宴。”他言簡意賅,“需要送你回教室嗎?”
“不。”宋晚用沾滿灰塵的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去教務處。”
江宴:“?”
宋晚一不小心又扯到大腿根,撕裂的疼痛讓她頑強地抬起頭忍回眼裡的淚水。
“我要去告狀,我被校園暴力了。”
江宴:“”
突然有點興奮。
但是他還是提醒她:“你打到一半的時候我來的。”
言下之意,是親眼看到她欺負一群人的。
宋晚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也看到了我被她們一群人欺負對嗎?”她聲淚俱下,“那麼大那麼大那麼大的一把鏟子,就要往我腦袋上敲,敲一次沒敲著,還追著我要敲第二次,我跑啊跑啊跑啊,她追啊追啊追啊”
江宴咂嘴:“真慘。”
他又微微一笑:“事不宜遲,我這就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