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不想跟他吵,雖然周億田是跟自己從小玩到大的,但是很多觀念還是很不一樣的。
“你們自己去玩,彆管我了。”他轉身去找離開的宋晚去了。
周億田氣得在後麵大喊:“喂!你就喜歡那樣的啊!”
沒有人回他。
江宴已經追到了宋晚身邊,笑道:“生氣了?”
宋晚搖搖頭:“還好,跟他不熟。”
不熟就沒有什麼好生氣的,但也不會說繼續跟著這樣帶有歧視眼光看自己的人繼續待在一起。
江宴:“那你現在準備去哪?”
宋晚摸著下巴思索,反正現在學校是回不去了,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怎麼說也不能浪費了。
“去網吧!”
宋晚來網吧的目的十分明確,家裡沒有網吧,她的手機也隻是宋母隨手扔給她的一個老人機,就隻能打電話。
她需要多賺點錢,不僅僅是夠生活夠開支,至少也還得需要買一個智能機。
至於江宴,她已經趕過他了,趕不走是確實是沒辦法。
隨便找了一家網吧開了一下午網之後,宋晚就一屁股坐在電腦前再也沒有起來過。
江宴最開始還想看看她要乾什麼,最後發現她隻是在網上瞎逛之後就無趣地自己玩遊戲了。
反正他今天翻牆出來的目的也隻是為了一起來網吧打遊戲。
現在雖然和周億田他們分散了,但是網上打遊戲組局還是依舊能組到一起的。
就在江宴打了無數盤遊戲,虐了無數個菜雞之後,他又隨意地瞟了一眼宋晚。
僅僅這一眼,他就差點忘記了自己遊戲裡的人物,結果落地就死亡。
反正人也死了,他不顧周億田在耳機裡叫得淒慘,拉著椅子湊到宋晚身邊。
第一眼他還以為她是在寫英語,還以為出來上網都在學習,但是仔細一看發現根本不是英文,而是法語。
江宴也去過法國幾次,基本上隻是會一些口頭對話。而再看宋晚,她是打開了兩個文檔,一邊是中文,一邊是正在編寫的文檔。
宋晚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將中文翻譯成法語。
沒過多久,一篇短小的中文文件就被完全翻譯成法語。
江宴粗略一看,發現不管是語法或者是用語習慣,比地道的法國人還地道。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隻見宋晚又打開了一份文檔,這次是將法語翻譯成中文。
短短的一個小時,江宴完全忘記了另一邊正在呼叫他上線的周億田,而是跟著宋晚一起看她做著這些翻譯的活。
細細看下來,他發現她是找了幾個國內國外的接活網站,從上麵接了不少翻譯的單子,有的是英語有的是法語,毫無例外地,她做得都非常快,而且非常精確。
等到宋晚的工作告一段落,趁著她重新找活接單的時候,江宴問她:“你這一單最少多少?最多呢?”
宋晚也沒藏私:“最少兩三百,最多一兩千。”
有的任務簡單,隻是公司裡缺乏這樣的翻譯人才,而且相關涉外單子太少目前也不可能專門用高薪請回一個翻譯就為了這一次的單子養著,所以會將任務掛在網站上讓彆人接散活。
然而這類的單子,一來真正步入社會的專業翻譯人才也不會接,會接的大部分是大學生或者社會自由職業;二來專業詞彙涉及太多,大部分接單的水平根本無法完成。
這樣一類薪少難度大的單子長期積壓,網站裡一搜一大堆。
有的任務很難,甚至是公司專業人員都解決不了,就會掛在網站上求助其他人,這類報酬多,但是被人搶得也快。
宋晚上輩子為了掙錢,這種活經常接,對這些網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是先接下了那些長期積壓無法解決的小單甚至是免費單,將自己在平台上的賬號信譽提高之後,再去搶那些高薪的單子。
真正有能力的人在哪都不會被埋沒,除非將宋晚投放到山溝溝讓她連網絡都接觸不到。
前段時間學業太緊張,要不是這次逃課,她還沒有時間來網吧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