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是養女,也不一樣。
“聞老夫人拿她當寶貝護著,不管對錯,老夫人都縱著她。”褚餘三言兩語帶過,“聞家除了一個冷冰冰的二夫人,女眷就這一個孫輩的丫頭。老夫人寂寞,除了寵著孫女,也沒有旁的解悶事兒了。”
這麼一想,倒也想得通。
柳安安代入自己想一想。全家的親人剩下的除了一個記性不好的兒媳,還有的就是孫輩的兒郎們,若是要論親近人,自然是孫女更貼心了。
又是她親手抱回來的</,一直養在身邊。這樣看的話,老人家對孫女好,稍微不講究規矩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揉著腮幫子,悶悶不樂:“聞姑娘真好,犯了錯還有長輩出麵來護著她。”
褚餘剛想說話,柳安安反應過來了,一拍手掌:“哈哈,我沒有!因為我沒有犯錯過!”
她從小長在王府後宅,彆說犯錯了,就連規矩以外的事情,都很少會去做。
郡主姐姐隔三差五出門訪友,她卻連二門都很少踏出,也沒有犯錯需要家中維護的時候。
“可說不定。”
男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日後你若是犯錯,我允許你來找我。”
“才不會呢!”
她才不會犯錯呢。就算退一萬步犯了錯,那也是長輩出麵維護呀,怎麼能讓暴君來維護。
才不會才不會呢。
褚餘點了點頭。
“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等著。”
男人開始給柳安安剝金桔吃。
“還是不高興?”
不知不覺間,一碟金桔都喂給了柳安安,男人開始給她剝葡萄了,看小姑娘視線落在不知名處,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好,有些悶悶的。
柳安安一臉複雜,歎了口氣。
“嗯……就是心疼……”
褚餘一顆葡萄塞進小姑娘嘴裡。
“心疼?”
咦,這個葡萄倒是甜!多汁好吃!
柳安安顧不得說後麵的話,咽下口中的葡萄,反手剝了兩顆,一顆塞給褚餘,一顆喂給自己,吃完了才頭也不抬繼續剝皮,回答:“是呀。我選好的簪子……”
說完聞家事,算是翻過一個。可柳安安就是開心不起來。
她剛剛時不時掃過男人發髻上的發簪,就想到了那根她沒有得到的白玉簪。
說來,那根簪子算不得多稀奇。
看上去是不錯。質地也好,那一刻她就想買給暴君,覺著和他很是相配。
可沒有得手,心中怎麼也不能翻過篇。記在心裡,越記越惦記。
“陛下不知道,那根簪子,我看見時就覺著很……”柳安安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好意思說和他相配的話,轉而說道,“很合適。可惜了,砸在那個鋪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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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餘倒是淡然。
“一根簪子罷了。那個鋪子裡的說是好貨,真正算得上的也不過那麼幾樣。不是什
麼稀罕玩意兒,砸了就砸了。”
提起這個,柳安安小心翼翼問:“那個鋪子,砸了就……”
褚餘掃一眼就知道小姑娘在想什麼。
“你還等著有人敢來告狀?”
柳安安立即縮回脖子搖頭。
“才不是呢。肯定沒有人敢來給陛下告狀的!誰敢呀!”
但是這麼一來,那背後的宗室肯定知道是陛下乾的了。
這麼說的話,是不是又給陛下的
名聲抹黑了?
當街打砸首飾鋪子。
這可真是惡霸王的行為呢。
暴君惡霸,彆說,還蠻相配的。
褚餘喂了她好幾顆葡萄,也不見她回神,一直在發呆。
“就那麼喜歡?”
他忽地問出聲。
“嗯?”
柳安安茫然。
“罷了……”
男人抬手招來大侍,低語吩咐了幾句。
沒一會兒,來了個內官捧來一個小匣子,恭恭敬敬遞給了暴君。
褚餘接過小匣子隨手扔到柳安安懷中。
“這是什麼?”
接到來自褚餘的東西,柳安安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順手打開,小匣子裡是……一把鑰匙?
褚餘瞥了她一眼。
“嗯。我的私庫鑰匙。”
“私庫鑰匙?”柳安安捏著鑰匙的手都要抖了。
陛下的私庫,那可也就是比國庫小那麼一點點分量的存在呀。
這鑰匙怎麼給她了?
“不是心疼那根簪子嗎?我的庫房裡東西多,全給你了。你隨便挑。”
男人理直氣壯地說完,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
“想要什麼自己拿。彆人有的你都會有,彆人沒有的,你什麼都有。”
“都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啊,今天真是累的一天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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