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得到的裙這麼好看,說來都是暴君賜予她的。
那她是不是,也該給暴君做個什麼大一點的?
“美人若是喜歡,奴婢伺候美人更衣。”
“不必了。”柳安安懶得動,“且放著,改明兒我穿著試試。”
徐女官眉眼不動:“是。”
“玲瓏姑娘,還請替美人收起衣裙。”
徐女官端起盛著衣衫的托盤,交付到玲瓏的手中。
“美人,奴婢給您先收起來了?”
“去吧。”
柳安安在挑選。這司製局送來的太多了。適合暴君身份的布料各種各樣,手上一樣樣摸過去,都覺著不錯。
她麵對一大堆的布料和輔料犯了難。
實在是難以挑選出</最合適。
要不,要不去問問他喜歡什麼樣的。
那麼冷……
柳安安深深歎了口氣。算了,還是去吧。
不過冒著寒風跑一趟罷了。
這一次來抬柳安安的不是肩輿,而是宮中吩咐下來的一輛輦車。
三麵有圍,將風寒都遮擋在外。
廂內甚至還放著一個燒過的銅盆,帶著高溫,甚至要避開一點以免被燙著。
這一路去的,柳安安舒服多了。
要是都是這種輦車,那她就不用為了躲避寒冷,藏在元晨殿不出來了。
“美人請暖閣坐一會兒。”
大侍親來接了柳安安,從側門入,直接進了暖閣,命侍人奉茶來,賠著笑道:“陛下如今正好有事,怕是還有一會兒工夫。美人且先等一等。”
“今日來的是誰呀。”柳安安來勤政殿多了,時常會來勤政殿的那些大臣,她沒見過,也都聽過差不多了。
無外乎那些。
“回稟美人,是姚侍郎。”
大侍也不避著柳安安什麼,直言不諱:“就是姚太傅的長子,姚侍郎。”
柳安安剛撚起一顆冬棗,聽到這話吃不下去了。她腦海裡想到了那一位,當時出宮時,夾在暴君和父親之間,左右為難的那位中年臣子。
“哦?”柳安安好奇了,“這位姚侍郎,過去可沒有怎麼來過勤政殿呀。”
她長期在勤政殿裡留有一個暖閣的位置。已經半年的時間了,基本摸得清長來的臣子。
這還是姚侍郎第一次來呢。
“是這樣的,姚太傅年紀大了,上次病中好了些,可一入冬,又病倒了。冬日裡早朝對老臣子們是個難事,尤其是病中的姚太傅。這姚侍郎就是來給姚太傅告假,希望陛下能準許姚太傅在家休養到開春。”
“原來如此。”
柳安安重新哢擦咬著冬棗,在暖閣裡吃飽了喝足了,終於等到那邊的侍人來請。
勤政殿裡比元晨殿略冷一點,柳安安看了眼披風和鬥篷,都是新做的,哪個更好看呢?
雖然是在殿內,但是鬥篷穿在身上更好看些。而且,新做的呢,還沒有給暴君看過。
她選擇撿起脫下來的藕色鬥篷重新穿上,跟在侍人身後去。
正巧,遇見了退出來的姚侍郎。
柳安安戴著兜帽,好奇地抬眸掃去。
姚侍郎一臉菜色,不知道在正殿裡受到了怎麼樣的折
磨,繃著臉退出後,掃了眼柳安安。
他第一眼,隻看見了那藕色鬥篷的兜帽下,藏著的半張小臉。
柳安安手捏著兜帽的邊沿歪了歪頭,見姚侍郎看過來,想了想,屈膝遠遠對他行了禮。
姚侍郎卻站在那兒不動了。
他眼睜睜看著鬥篷下擺飄搖,披著鬥篷的少女快步入了勤政殿,滿臉錯愕。
“姚侍郎?姚侍郎?”侍人催促著。
姚侍郎恍若初醒。
“那位……那位可是柳美人?”
侍人笑道:“除了柳美人,還有誰能隨意進出勤政殿的?”
姚侍郎疑惑地搖了搖頭。
“好像……不,不像……”
“姚侍郎可是見到了什麼,怎麼一臉奇怪?”侍人送姚侍郎出去時,忍不住提醒一直走神的姚侍郎。
姚侍郎心不在焉。
“見到柳美人,有些眼熟……像極了……一個人。”
*
柳安安一路輕飄飄地進了正殿。男人剛起身在活動胳膊。許是坐得久了,他麵帶不耐。
“陛下!”
好機會呀!柳安安顧不得其他,匆匆來解開了鬥篷,遞給宮女後,立即上前按住了暴君的胳膊:“陛下可是胳膊酸,我給陛下按按!”
褚餘不客氣地提著小姑娘後領,將她提溜進正殿的西暖閣。
他往美人榻上一靠,伸直了胳膊。
柳安安掃了一圈,入冬以前她來時,還有的圓鼓凳卻找不到了。
沒有坐得地方?
隻見男人往後靠了靠,留給她了一個美人榻的邊緣。
坐過去?
那豈不是,幾乎算坐在他的腿上了?
褚餘不耐地屈了屈手指:“過來。”
柳安安不敢耽誤,一屁股坐了過去。
剛好,就坐在男人的小腿邊。
她這會兒沒有剛剛的那種諂媚勁兒了。手小心翼翼落在他的手臂上,學著宮女給她按揉時,一點點按。
男人的胳膊很硬。
按了半天,柳安安除了把自己的胳膊按酸了之外,好像沒有幫他減緩一點酸疼。
褚餘半瞌著眼,靠著厚厚的兩個長軟枕,十分得愜意。
柳安安揉了半天,見男人根本不睜眼看她的,手中故意稍微用力了點。
“再重一點。”
褚餘忽地出聲:“貓大點兒的力氣,你這是按揉,還是在給我撓癢?”
柳安安手中用足了力氣,按了下去。
嘶……
手指按得好疼。
柳安安偷窺暴君,男人一點事兒都沒有,表情依然是放鬆且自如的。
這胳膊是鐵打的嗎?
柳安安實在是按不動了。
“陛下……”她猶猶豫豫地把手收了回來一截,見男人一睜眼,立即落下去。正好按在了男人的小腿上。
騎虎難下。柳
安安隻能硬著頭皮,給男人按揉小腿。
隔著兩層衣衫,她的手在褚餘的小腿上毫無章法的亂按一通。偏沒有規矩,按得亂糟糟,找不準位置。
“我給陛下按揉,陛下有沒有覺著,我很……我對陛下特彆得好呀?”
柳安安不好意思直接說自己想要宮牌,哪怕暴君已經心知肚明了,她也要拐個彎兒。
男人睜開眼,落在她身上,半響,他直接一伸手,將小姑娘拽到自己的懷中。
他的手攥著小姑娘的胳膊,大掌落在她的手臂上,恰到好處尋到了她發酸的位置,按了下去。
“嘶……”柳安安第一下疼得頭皮發麻,縮著肩膀,然後見男人的力道輕了下來。在她胳膊上按了幾處,瞬間緩解了她胳膊剛剛的酸脹。
兩條胳膊落在男人的手中,讓他很快就揉了過去。
他的手掌很大,力氣大,不知道是不是剛握了熱茶杯,掌心是發燙地。
燙得柳安安胳膊也跟著起了溫度。
“我給你按,我對你是不是特彆好?”褚餘按完了,抬手捏著小姑娘的下巴,懶洋洋問。
柳安安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嗯……算,算的。”
怎麼能這樣!
這樣的話,她還怎麼好意思提出自己的要求嘛。
柳安安不知不覺中,已經靠在了褚餘的懷中。窄窄的一張美人榻,讓兩個人躺著占據了全部的空間。
“陛下。”一計不成,還有後招。柳安安頑強地抬起頭,“我想給陛下做一身衣裳。”
“哦?”男人好像沒有太多的感覺,隻是隨口說道,“做吧。”
柳安安想了想,小聲問:“陛下的衣裳也是司製做的嗎?”
“嗯。”男人鼻音哼了一聲。
“那陛下的身量尺寸,可在司製那兒?”柳安安了然,“我回去找司製要來陛下的……”
褚餘眼神一閃,慢條斯理打斷柳安安的話:“不在。”
“哎?”
柳安安不解。她的身量尺寸,都在司製那兒,徐女官特彆熟,每次隻打量她就知道是什麼長短。
怎麼暴君的身量尺寸,司製那兒卻沒有嗎?
“你若是要給我做衣,就自己來量。”
“自己量?”柳安安犯了難,“這怎麼量呀。”
褚餘鬆開抱著小姑娘的手,往身後一靠,直接躺倒在美人榻上。
高大的俊朗男人躺在榻上,四肢修長,隔著兩層衣衫也能感覺到藏在其下健碩的身軀。
“你來。”
褚餘擺出了一副任由她宰割的姿勢。
柳安安手腳並用爬起來,打量著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咬著下唇,總覺著哪裡不太對。
“沒有尺。”她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她怎麼量啊。徐女官又沒有教過她。
哦對了……當年是學過一點的。
在沒有尺的情況下,用手一點一點的量。
可是難道真的要她用手,一點點在暴君的身上去量他的尺寸嗎?
男人卻沒有她那麼多想法,直接握著她的手腕,拽著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量。”
柳安安雙手被他抓著落在他的腰間,臉紅撲撲地。
她彎著腰,手握著他的腰,這個樣子,就像是她主動抱著他似的。
她不敢用力,輕飄飄滑了一下。
“量好了。”急忙撤回手
時,又讓男人抓住了。
褚餘睜開眼盯著她:“敷衍我?”
“才沒有……”柳安安不敢看他,撇開視線,反駁地滿是心虛。
“重來。”
褚餘見她又打算故技重施,慢悠悠提醒:“若是你不好好量,今日你就保持這個姿勢,給我量好了為止。”
柳安安立即吸住一口氣,屏住呼吸雙手往男人的腰間一握。
從大拇指到食指尖,一步,再一步。
他的腰和她的截然不同。
硬邦邦的。--
衣服下像是藏著什麼似的,手落在上麵,都是硌的。
隨著他的呼吸,小腹還在起伏,她的手落在上麵時,哪怕用著勁,都被帶著一起一伏。
不要想了,趕緊繼續量。
柳安安努力集中精神,一點點量了前圈的腰。
“後麵,後麵量不到。”
褚餘抬起腰,捏著小姑娘的雙手,按到他的後腰。
“這樣。”
柳安安整個人撲在他的懷中。
雙手從前到後,牢牢圈著他的腰。
“好了好了!”柳安安急忙要退開。
“隻量腰?”褚餘霸道地按著她的手,不準她從他身上離開。
“彆的地方不量量?”
柳安安耳朵都紅得發燙。
她努力抽出手抽不出來,膽大包天到直接上腳。用腳抵著男人的小腿。
褚餘看著好笑,鬆開了手。
“哎呀!”
柳安安用力過猛,一下子往後仰去。
褚餘伸手摟住她的腰,將人重新抱了回來。
“笨……”
柳安安一瞬間的失控後,身體被摟回來,前傾時,手跟著按了下去。倉促間,她好像按錯了位置。
褚餘皺眉悶哼。大掌牢牢握著小姑娘的腰,疼得她吸氣。
“陛下!”柳安安被按在他的懷中,不得動,掙紮半天也隻換來更大力度的桎梏。
褚餘抬起頭,下巴搭在柳安安的肩膀上,在她通紅的耳邊磨了磨牙齒。
“讓你量彆的地方,你還真會選地方。”
柳安安不解,隻努力回憶,她剛剛按在了哪裡?
褚餘緩了半天,才懶懶吐出一口氣。
“下次輕點。”
柳安安還沒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反駁:“我不是故意的,也沒有用幾分力呀。”
“沒關係。”褚餘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對我用幾分力,到時候我對你多加十倍用力回去,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世上本無車,走得久了呢,就……嘿嘿,嘿嘿嘿
不要說我又短又小了!看看我今天的字數!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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