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羞得直接轉頭埋在褚餘的脖頸。
“彆教了……我學不會。”
柳安安才聽了三言兩句,就不敢再往下聽。
以往從來沒人教過她,睡個覺,還能睡出這麼多花樣來。
那她以往……和陛下同眠時,算不算,算不算是敷衍他呀?
柳安安連忙給自己鼓氣。
教的是新婚之夜,她和陛下又沒有新婚之夜,自然不算了。
和她無關!
柳安安想走,偏生被褚餘抱在懷中掙紮不脫。
“陛下我不學了,”柳安安努力說道,“這些沒有用,是新婚的人才學的,我不是,我不學。”
褚餘笑著鬆開第四幅畫。
以他的眼光來看,雖然形態都畫了出來,但是怕她羞,畫的粗糙又朦朧,隻那麼一點點的內容。
就這樣都讓她看不下去。
“不學?那當初徐女官給你的冊子,你怎麼就能看?”
褚餘捏著她的下巴,逼她轉頭來看。
“為夫給你畫的,可比那個冊子含蓄的多。”
柳安安傻了眼。
半響,她才想起來當初徐女官塞給她的冊子。
原來,原來那個冊子是這種內容!
難怪當初陛下看見那個冊子時,是那副表情。
柳安安結結巴巴說:“……我,我不知道。”
“嗯,諒你也不知道,”褚餘慢悠悠說,“後來我給你畫的冊子,你也沒看。”
柳安安閉著嘴不說話了。
前麵才說她用心學習,後麵就讓褚餘直接戳破了。
她的確沒看,那本冊子的後麵,肯定也是這種的畫。
堂堂一國之君,居然畫這種東西。
柳安安簡直無言以對。
“陛下,算了吧,這個不學了。”
柳安安顧不上彆的了,連忙說,“今夜是要守歲的,我,我去繡個帕子,時間剛剛好。”
“不許。”
褚餘攔著人不讓她動。
“今夜,為夫隻給你一個任務,老老實實把這前麵的四幅畫學完。”
“沒必要……”柳安安才說了幾個字,就讓褚餘打斷了,“誰說沒必要?”
柳安安鼓起勇氣說:“陛下說了,這是新婚之夜的。我,我又沒有婚嫁,不用學這個。”
又是這句話。
褚餘都要被她逗樂了。
算了,這樣也好。
“行啊,如果你不學,那我就直接身體力行教你,讓你過個新婚之夜?”
柳安安瞪圓了眼,眼裡都是對褚餘這句話的震驚。
這……還能這樣?
褚餘微微一笑,笑得讓柳安安頭皮發麻。
“學不學?”
柳安安癟著嘴,半響,勉勉強強委委屈屈:“……學。”
她害怕。
褚餘忍著笑。
見她委屈,也不打算放過她。
日後新婚,總是要過這一步的。提前知道了對她是好事,懂了,就不會害怕。
現在縱容她,以後還是要由他來教,還不如早早教了,多給她足夠的時間接受。
燭火在燈罩下搖曳。
長案上的四幅畫折疊起
《暴君的寵妃》,:
太……不要命了點?”
他撞見了什麼?
宮妃紅杏出牆?
同僚不要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5-2403:46:52~2020-05-2721:12: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澄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就差哭出來了。
紙張上複習她學過的知識,一次又一次刺激著她,柳安安恨不得扔開筆,時間倒流到守歲的前一刻。
她保證,絕對絕對不會提半句守歲的話。
早早睡了不好嗎?
為什麼要這麼為難她自己?
柳安安癟著嘴放下筆,將答案遞交給夫子過眼。
半夜的學習還算是有所收獲。
褚餘覺著,差不多了。
再往深裡教,怕是要羞得小姑娘甩筆不乾了。
逼急了可不好。
“做得不錯。”
褚餘摸了摸柳安安的頭,誇獎她,“學得很快,有天賦。”
這種誇人的話,落在柳安安的耳中十分刺耳了。
她捂著耳朵沒好氣瞪了褚餘一樣。
這種知識上誇她有天賦?
過分。
暴君果然是暴君,就會欺負人!
天明十分,柳安安靠在褚餘的肩頭,迷迷糊糊睜開眼。
“陛下。”
“新年大吉。”
褚餘握著她的手,蠟燭燃儘最後一滴,燈芯一晃,熄滅掉。
“新年大吉。”
*
正月初五前,柳安安幾乎都見不到褚餘的麵。
守著元晨殿的薛靜都沒有回家,天天在她殿門外,一看見柳安安想要出門,就立刻整裝,要跟在她的身後。
柳安安想著到底不能讓他們這麼操心她這裡的事情,就不出門,整日裡在殿中,靠著薛靜得到外邊的消息。
平西王謀反不是小事,短短幾天的時間,好像朝野上下都知道了。
天子腳下的京城,都鬨得人心惶惶。
平西王是先帝的兄弟,算得上是褚餘的叔叔,平西王直接打出了家事的名頭,表示要為了天下蒼生,大義滅親,將這惹怒了蒼天的不孝侄兒送上斬首台,以慰死去災民們的在天之靈。
這種荒誕的說話,偏偏還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最先和平西王相迎合的,就是鎮南王。
聽聞鎮南王郡主親赴平西王府,願與平西王府共進退。
柳安安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沉默了許久。
果然,果然是如此嗎?
義兄騙了她,不單單隻是她的事情,陛下的事情,還有天下蒼生的大事。
謀逆啊。
那可是謀逆。
為了一己私欲,致天下百姓於不顧,這就是手握大權的一方藩王?
柳安安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哭了一場後,不想再聽到鎮南王府的有關消息。可是這個確實不行。隻要提及這一場謀逆,必然有鎮南王府,平西王府。
平西王,鎮南王,兩個手握大軍的藩王聯手,這個消息可以說是直接顛覆了百姓們的想象。
一旦開戰,京城的禁軍當真能抵擋得住藩王駐軍?
那可都是在戰場活下來的真正的軍人。
唱衰的還不是一個兩個。從各個渠道得到的消息,無論是朝臣還是百姓,對這件事都極度不看好。
京中甚至已經有百姓,不顧新春正月裡的時間,駕上馬車偷偷朝良北王的藩地而去。
所有人都在猜測,下一個起義而反的,就是早先雪災導致流民起義的良北王。
四方藩王三處謀反,這可能直接就是改朝換代的大事了。
在這種信號下,所有人的年都過不踏實,出了正月十五,街頭巷尾幾乎都空了,無人有心做生意,擺攤生活。
柳安安在宮中都聽聞了這些傳言,她猜著,想必外麵的情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得多。
正月十八,出了年,平西王鎮南王一起宣布,將對朝廷宣戰。
停戰唯一的要求,就是暴君褚餘主動退位。
開戰?
柳安安聽到這個消息都緊張了。
一旦開戰,那就是傷亡無數。
明明不是對外族對藩國,僅僅是因為想要逼退陛下,身為一方藩王,就直接要對自己的臣民下手?
局勢越來越緊張了。
短短時間內,平西王和鎮南王已經聯合起來,兵分四路,朝著內城池開戰。
柳安安還記得當初義父曾經說,重軍幾乎都在各地藩王手中,為的就是守著國家領土的邊境,防止外族來犯。
被守護的內城池,駐軍較少,平時也沒有可以演練的機會,對上真刀實槍廝殺出
《暴君的寵妃》,:
。如果要問這些,不妨等聞將軍入宮的時候,屬下幫美人問問聞將軍。”
柳安安一愣,然後眼睛亮了。
“聞……他回來了?!”
阿兄在除夕前就奔赴了北方,平定雪災流民。如今已經月餘,終於返回京城了。
“回稟美人,的確回來了。”薛靜那一日在鎮南王的話語中已經猜到了一些。對於當初對柳美人和聞將軍關係揣摩的事情十分汗顏,現在就在柳安安麵前誇聞君和,“美人有所不知,聞將軍著實厲害。他率領軍隊一路北上,所到之處,全部都是納頭就拜。輕輕鬆鬆將北亂平定。如今回朝,陛下可能要重賞聞將軍呢!”
柳安安聽了心中歡喜,然後追問道:“那你可知。聞……他可有受傷?”
薛靜說道:“這個還請美人放心,屬下的同僚在聞將軍回來的當天就去見過,聞將軍毫發無損。”
柳安安這才安下心來。
安心後,她就盼著想見一見聞君和了。
尤其是在上一次見過義兄後。
柳安安更迫切的想要見到聞君和。
義兄謀逆,義兄做了這麼錯的事情,她唯一能得到安慰的,就是從親阿兄這裡。
前些日子柳安安不敢去勤政殿打擾,這一次聽了薛靜的話,提早等候在勤政殿外。
薛靜說了,今日聞君和會入宮來。
她裹著厚厚的鬥篷,守在殿外伸著脖子盼望。
不多時,一輛輦車停在長巷。
青衫白鬥篷的青年從車內跳下來,遠遠看見了她,眸光一柔。
柳安安笑彎了眼,疾步迎了上去。
兄妹倆不約而同伸出了手,相握在一起。
聞君和在自己的妹妹跟前,維持不了那個淡漠,嘴角也勾了起來,露出淺笑。
“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柳安安笑得歡快,聲音更是清脆。
“那個……”
兄妹倆傻笑時,聞君和的身後,剛從輦車內下來,震驚到眼珠子快要掉下來的白庭,顫巍巍著說:“聞將軍,柳美人,二位……二位在勤政殿的麵前,是不是……是不是太……不要命了點?”
他撞見了什麼?
宮妃紅杏出牆?
同僚不要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5-2403:46:52~2020-05-2721:12: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澄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暴君的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