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要是可發射刀片,估計刀片落在寧蓁蓁身上,得把她千刀萬剮了。
賀氏有一雙兒女,長子也難得不在房中看書,幾乎認不出這位光彩奪人的新婦是他的庶妹。
柳禦史長子已經成婚,按照母親的說法娶妻當娶賢,他就娶了一位性情端莊,生得尋常甚至略有些豐腴的女子,原本覺得女子熄滅了火燭都一樣。
見著庶妹模樣,心中覺得母親否決的不願意讓他娶得那位,若是衣著一新,應當也是巧笑嫣然,起碼比現在的妻子要好看得多。娶妻賢德沒錯,但也應當更好看一些。
賀氏還有一個嫡女,年齡與柳華蓮相近,賀氏麵容平平,她生得算是不錯,昔日裡庶出妹妹就算是漂亮,但是太過於怯懦,總是讓人先驚豔再失望,她就落入了眾人的視線裡,沒想到,今日裡一直帶著笑,讓柳玉菲的眼裡有些嫉妒。
而且平日的謝謹之是被沈夢雲霸占,其他人根本不要肖想,今天見著了這謝謹之,她才知道公子無雙這話,不隻是說說而已,這般的品貌,還有家世……
憑什麼一個外室女做了他的妻?柳玉菲嫉妒的眼珠子發紅。
寧蓁蓁不動聲色把眾人都看了一遍,以前的柳華蓮在柳府之中過得不好,隻是光彩奪目地回個門,就已經讓他們難受了啊,後麵還有等著他們的呢。
想到了這裡笑容更加甜美。
謝謹之看到了妻子的笑,默默地不說話,總覺得她有一些不太好的主意。
柳府的老夫人一樣不喜,耷拉著臉。
等到新婚夫妻見禮,直接帶著嚴肅的神情,叨叨說著,意思無外乎是讓寧蓁蓁務必不要墮了柳家的顏麵,要記住了在家裡的教導,對長輩要敬重,對丈夫要敬愛,不得做饒舌婦人……
寧蓁蓁找到了老夫人停頓的時候,直接說道“這是自然,昨日裡夫君就同我說過,我自然也是敬重他的。夫妻之間,本就應當是舉案齊眉。”
那雙天生的含情目在眼波流轉的時候,任誰都可以看得出其中的情意。
老夫人震怒道“這在外麵,你看看你,像是什麼樣子!”手中的龍頭拐杖重重敲在地麵,甚至讓人懷疑會把水磨石地麵給敲裂。
“夫君與我是新婚,而且這是自家,不打緊的,外人見著了,也不過是笑笑。”寧蓁蓁淺笑著,絲毫不退讓,“說起來,我與夫君本應當毫無緣分,偏生我落水了,他救了我,讓我和夫君的紅線牽上了,如今又是新婚……”她側過頭看著謝謹之,甜絲絲的笑容像是蜜糖一樣,“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這身份自然不一樣。”
謝謹之背上冷汗都出來了,他確實覺得老夫人這樣說話有些過了,但是妻子這樣也太不給老夫人麵子,讓人下不來台。
他早晨已經答應了寧蓁蓁,此時隻能夠僵硬著嘴角對她笑了笑。
因為這相視一笑,佐證了兩人舉案齊眉,讓柳玉菲幾乎攪爛了手帕。
賀氏冷笑一聲,和柳禦史一樣,遙想到了溫氏,陰陽怪氣地說道,“新婚燕爾,情難自已,也不知道是不是學了當初的……”
柳禦史聽到了這話,知道自己再不開口,好好的回門就成了唇槍舌戰的地方了,而且賀氏已經失去了理智,在這個場合說什麼溫氏的事,當年有外室,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好了。”重重地放下了杯盞,把不悅擺在了臉上,“說這些做什麼?!”
雖然私下裡養外室,但是畢竟是禦史,在朝堂上擺出來的姿態就是一身正氣。
寧蓁蓁看著柳禦史,更覺得他這正氣諷刺。
柳禦史這是敗絮其中,金玉其外,看著這架勢多唬人。
“你也是。”柳禦史更是要敲打庶女,說道,“莫不是以為嫁了人,就……”
寧蓁蓁低著頭,擺出了羞澀的新婦模樣,搶在柳禦史之前,溫聲細語說道,“嫁人了自當以夫婿為重,女兒記得這些教導。”
好好的回門宴,堵住了老夫人的說教,讓柳禦史下不來台,丈母娘在不停地發眼刀,柳玉菲的神色也不好……
中午吃飯都食不知味,等到他帶著寧蓁蓁離開,柳家上下像是甩開了包袱一樣。
謝謹之有心想要和寧蓁蓁說一聲,又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等到出了柳家,坐在了馬車裡,低聲說道“柳家總是你最後的依仗。”
就算是昔日裡有怨氣,也當給自己留退路。
“我的依仗難道不是你?”
謝謹之心中一歎,總覺得妻子想的太簡單了,也或許她是不知道他在侯府之中的地位尷尬,本想過些日子再同她說,或許應當早些說。
寧蓁蓁坐馬車素來是喜歡撩起簾子的,見著謝謹之不再開口,她就依照曾經的習慣,撩起了簾子,看著京都的風土人情。
為了到柳府打擂台,寧蓁蓁姝色豔豔,讓不遠處的沈夢雲咬碎了銀牙,本來是想要攔下馬車,這個時候改了主意。
反而是謝謹之看著寧蓁蓁一直撩起了簾子,說道“吹風吹久了,晚些時候你會難受。”
寧蓁蓁摸了摸麵頰上的脂粉,她確實不適合吹太久的風。
她剛剛除了是想要看街景,也是想要看看沈夢雲什麼時候會攔住馬車。
畢竟在y444裡傳輸的資料裡,那位沈夢雲知道這是回門日,特地在柳府不遠處等著。馬車經過時候,她毅然決然地攔住了馬車,還問了謝謹之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結果寧蓁蓁一直到了藥鋪裡,已經把自己要買的藥材都已經挑選的七七八八,都不曾見到沈夢雲。
“對不住,對不住。”
寧蓁蓁剛從藥鋪裡出來,就被人撞了個滿懷,對方臟了她的衣裙。
那位婦人歉意說道“這位夫人,我是隔壁成衣鋪子的掌櫃,還請夫人入內,我讓丫鬟們把衣衫處理一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