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女2主3是4婆婆10(2 / 2)

他不知道沈夢雲喜歡謝謹之的事多少人知道,他不能容忍再讓其他人知道,強硬地對母親下了定論。

過往親密無間母子兩人心中有了小小的芥蒂,寧蓁蓁含笑端坐在下首,一臉天真無辜好媳婦的模樣。

寧蓁蓁在這件事裡做的看似很小,但是這種細小的改變,像是蝴蝶扇動了翅膀,引起了一番巨變。

用著安平侯府的銀子,交際那些勳貴之妻。

最讓安平侯震驚的是,他的這位兒媳竟是走了大長公主的路數,聽說是得了太後的青眼。

他是從下屬的口中賀喜才知道這樁事,額頭上出了不少虛汗,晚間到了家,顧不上吃飯,就把謝謹之叫到了書房裡。

寧蓁蓁入宮的事,謝謹之知道,現在安平侯問他,他也沒有瞞著侯爺的念頭,畢竟滿京都,估計也就隻有侯爺不知道了。藏住了眼底的諷刺,知道侯爺從來都眼裡看不到他,恐怕也看不上柳氏,直接把寧蓁蓁做得事給說了。畢竟,這事隻要一打聽,外麵的人誰不知道?

謝贇的手腳發涼,又驚又怒,他確實不曾留意謝謹之的事以及寧蓁蓁的事,就算是京都裡沸沸揚揚,他確實打心眼裡覺得謝謹之不過是落魄戶出身的孩子,與柳家的外室女堪稱絕配,這兩人根本就入不得他的眼,兩人的事是猶如風拂麵,吹過就算了,根本入不得他的心。

不過是個外室女,怎的就有了這般的本事?!

偏院裡,銅鍋子的炭火撥弄的小一些,隻汩汩地冒著白霧。

等到謝謹之進入到了屋裡,就嗅到了香氣。

寧蓁蓁上前,取下了他的鬥篷,握住了他略有些冰涼的手。

“你還沒有吃?”

“等你。”

謝謹之知道,行醫之人是最講究養生之道,她吃飯素來是定時不耽擱的,心中一暖,把手放入到早已經準備好的淨手盆裡,用香胰子洗過之後,說道“不是讓你先自個兒吃嗎?”

“我覺得,侯爺應當說得不是什麼要緊事。”寧蓁蓁笑著,露出了貝齒,“也就等一等,果然時候很快。”

看到了謝謹之洗完手,拿著帕子給他擦手。

兩人坐在了銅鍋前,開始了涮肉。

在肉菜還沒有燙好的時候,謝謹之就說起了剛剛書房裡的問話,“侯爺剛剛問我,你怎麼就進了宮。”

“滿京都侯爺是最後知道的。”寧蓁蓁笑著說道,“就連柳禦史還尋了我。”

柳禦史自從知道這個庶女和大長公主攪合在一起,就找機會尋了寧蓁蓁,還給過她警告,現在轉眼這個看不上眼的外室女就走了大長公主的路子進宮見過太後,柳禦史鬢角的白發都生了不少,要不是現在實在太遲了,隻怕就要給昔日裡的庶女記在夫人名下。

柳禦史的決定顯然讓柳玉菲見著了寧蓁蓁,眼珠子都瞪著老大,讓寧蓁蓁覺得,對方會不會瞪得眼珠子疼。

謝謹之與寧蓁蓁說著話,原本娶妻的時候,他是想不到日子會是這樣的。

一個在兵馬指揮司為官,一個是滿腦子《女則》《女戒》的柳家庶女,兩人的境地不同,讀的書不同,能有什麼共同話題。

看著寧蓁蓁用湯勺舀了一勺湯在白瓷碗中,明明做得事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同,卻能夠在氤氳的熱氣裡,平心靜氣地分享觀點,共享美食。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謝謹之覺得,自己是被妻子包容得那個,她宛若是溫柔的姐姐。

麵頰有些發燙,謝謹之想著,她那般好,自己更要待她好才是。

謝贇自從知道了寧蓁蓁的所作所為,一顆心就提著,一直到這一次下朝時候,被聖上留下,一番長談後,謝贇出了宮就陰沉著臉,一直到了母親這裡。

“要不要臉!”老夫人氣得漲紅了臉,手中拐杖重重敲在地麵上,因為痰在喉嚨裡,憋得臉上漲紅了,聲音都有些顫音,“她明明知道都已經知道了真相,怎麼還有臉去和太後說這事。她怎麼敢?!怎麼敢?!”

謝贇的冷笑就沒有停止過,但是他能怎麼樣?

今天下朝了之後,聖上單獨留下了他,他最壞的猜想成了現實,那個該死的外室女居然得了太後的青眼,輾轉就入了聖上的眼,也讓聖上開始管安平侯府的家務事。

“朕記得謹之是個好孩子,以前一點點大,就學會了那些大人的做派,不讓人抱,要自己走路……”

“前些日子,朕考校了謹之,他的學問一直都很紮實,有狀元之才啊!兵馬指揮司裡,朕特地問了吳大人,他對謹之的評價很高,你養了一個好兒子啊。若是隻放在兵馬指揮司裡,有些浪費了,這一次各州府都到了京都裡,朕本就想把一些人的位置給挪一挪……”

“朕覺得,你以前說過鍛煉這小子,不急著給他請封,現在時機已經到了,最主要的是,太後很喜歡柳氏,還說要給她一個誥命。”

聖上說了很多,意思是聽太後老說柳氏此人的好,想要給些賞賜,結果想到了一樁事,她的夫君謝謹之現在還不是侯府的世子。

當年謝贇是借口兒子稚嫩,暫且壓下了請封之事,現在舊事重提,就把謝贇推到了很尷尬的地步。

說起來是還有回寰餘地,畢竟聖上沒有直接下旨,但是實際上沒有給他任何的選擇,基本上是按著他的頭,讓他去寫這樣的奏折。

如果直接下聖旨,謝贇還心中好受一點。現在明明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卻要給他請封,這種悲憤隻能夠給母親說,外人隻怕還要讚歎一下他的好福氣,兒子得到聖上的青眼,兒媳也在太後那裡掛了號。

謝贇還想自己去外放,現在聖上要任用謝謹之,他隻能任由心滴血。

原本這母子兩人之間有些輕微不睦,此時老夫人嚎啕哭了起來,心疼起來兒子,要給那個謝謹之去請封,兩人又修複如初了。

一瞬間她甚至動了殺意。

但是殺意來得快,消退的也快,兒子的命數好不容易娶了沈夢雲破解,現在要是再犯了殺戒,報應到沈夢雲的肚皮上如何?

老夫人的眼底是渾濁的眼淚,“這可怎麼辦?”掐著謝贇的手,把兒子的手都掐得疼了起來。

謝贇也隻能夠和老夫人抱怨一下,他也沒什麼好辦法。還沒有徹底讓沈夢雲的心給他,他的孩子還沒有影子,怎麼會願意,把謝謹之請封為世子。

謝贇的表情有些疲憊,“娘,這世子之位隻能給他了。這奏折最晚年前就要給呈上。”

這讓老夫人淚水更加洶湧,費儘心機謀劃了那麼久,想要破除兒子的命格,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把侯府完完整整的給自己的嫡親兒子,還有嫡親孫子。

謝謹之抱過來,不過是為了對外不讓人一直盯著兒子,絮叨什麼天煞孤星。

怎麼會想讓那孩子真正做了侯府主人?!

她恨謝謹之,更恨得是挑撥起來這一切的寧蓁蓁,想到了先前沈氏厭惡寧蓁蓁,舊事重提,“沈氏是她母親,沈氏不是病了嗎?讓她伺疾。”

安平侯的臉色一沉,好不容易沈氏前些日子病了,他哄著沈氏,讓沈夢雲心裡已經有他了,現在這個檔口,讓沈氏去見寧蓁蓁,恐怕又要生風波。

安平侯硬邦邦地說道“不用。”

老夫人有些急眼,“第一日奉茶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媳婦不喜歡那個柳氏,你媳婦又生病了,她伺疾有什麼不好?免得那柳氏在外惹是生非。”

“沈氏重要的是靜心養病。”謝贇說道。

被兒子這樣搶白,老夫人捂著胸口,開始翻舊賬,“先前要是你聽我的,讓沈氏去外麵應酬,府裡又不用出這麼多錢,又不會生出這樣的事。”

安平侯的臉上一沉,“娘,你是對我的決定有不滿?”

老夫人看著謝贇的臉,肖似丈夫,自己的年輕時候的容貌也能夠在兒子身上找到痕跡,一瞬間有些心涼,她所有的是都是為了兒子考慮,謝贇隻是硬邦邦又輕飄飄的一句,“你是對我的決定有不滿?”

昔日裡所有為他的考慮,在這個時候被兒子強硬的語氣都給抹平了。

“贇兒,我是你娘,難道我會害你?”

“我有我的考慮,關於沈氏的安排,我心中有數,好了,我不想和你說太多沈氏的事。”

老夫人的呼吸越發急促,在謝贇轉身離開的時候,抓著龍頭拐杖發出了荷荷拉風箱一樣的聲音。

謝贇打開了門,轟的一下,老夫人從羅漢床上跌落。

“老夫人!”

“老夫人!”

謝贇的鬥篷已經輕輕揚起,就聽到魚貫而入的丫鬟們發出了驚呼,他猛地轉身,才看到了老夫人已經從羅漢床滑落,倒在了地麵上。

因為有火盆,因為地上有火盆,霍得一下燒了老夫人的頭發。

老夫人為了養發,在發尾塗了很多的發油,此時遇上了明火一下就燒了起來。

老夫人本來是昏厥過去的,結果被燒到了頭皮,整個人發出了痛苦的呻·吟。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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