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客套話的時候,晚一點到的載著王繼寒的移動床過來了。因為是重症病人,移動的速度儘量保持平穩,所以要比袁凱過來的晚。
霍溫之前就看到了袁凱是從救護車上下來的,現在就問道,“這位是……”
“是小女的救命恩人,護住了我家女兒,自己卻……”袁凱唉聲歎氣,因為他開口說話,此時移動床不動了,停在袁凱的旁邊。
袁凱繼續說道:“先前在中心醫院搶救,可惜手術的成果不太好,人沒辦法清醒過來。為了方便照顧,今天出icu,就把人轉院到了這裡。”
霍溫歎了一聲說道:“哎,那還真是讓人遺憾。”
“可不是?”袁凱說道,“這孩子的命苦,本來就是孤兒院出身,沒有父母,考上了清大,眼見著要熬出頭了,結果出了這樣的事情。”
袁凱注意到了焦夫人看著王繼寒,他自己都覺得王繼寒的傷口可怖,豈不是要嚇到焦夫人?於是他上前不動聲色地掖了掖王繼寒身上的被子。
王繼寒的個子高,加上被子本來就有點皺了,沒有完全蓋住他的腳,現在袁凱的動作把王繼寒上半身護得是嚴嚴實實,一雙腳完全露了出來。
焦香蘭的身子晃了一下,表情刷得一下雪白。
袁凱也看著王繼寒的腳,他的腿腳沒有受傷,都是完好無損,隻有左右腳的腳心有一處對稱的小痣。
“怎麼了?”霍總扶住了妻子,低聲問道。
焦香蘭甩開了丈夫,死死抓住了袁凱的手臂,因為太過於用力,讓袁凱的眉頭皺了起來。
皺起的眉很快舒展開,袁凱問道:“焦夫人,您是不舒服嗎?”
“你說他是孤兒院的,年齡多大!”
袁凱說道:“今年大一,應該是十八·九歲。”
焦香蘭的淚水流了出來,“霍溫,他是寶寶!是我們的寶寶!”
霍溫也是怔住,“香蘭……”
“你看,他的腳。”焦香蘭的聲音帶著哭腔,“這樣的一對黑痣,還有誰有,他就是我們的寶寶啊!”
說到後麵已經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胸膛劇烈的起伏,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醫院裡是一陣兵荒馬亂,袁凱一邊讓人照顧好焦夫人,一邊也安置好王繼寒。
當然,焦夫人和王繼寒都在最大最好的v房間。
霍總的表情複雜,在聽到妻子沒事,先睡一會兒也好的情況下,走到了王繼寒的身邊。
先是看了他的腳心,一對很工整的黑痣。
然後再看看王繼寒的臉。
王繼寒做了開顱手術,還有開胸手術,開顱手術讓他的麵上浮腫,加上車禍留下的青紫,根本就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霍總說道,“袁總……”他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袁凱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已經在心裡飛速算過一次,現在直接說道,“我們醫院就可以做dna測序,保險起見,不如現在做個測序,我看看能不能加急處理,第一時間就把結果送過來。”
霍總點點頭,目光流露出感激,握住了袁凱的手,“真是麻煩你了。”他輕聲說道,“袁總,其實做dna測序也就是安心,這一對痣太罕見了。”
袁凱清了清嗓子,他原先很慶幸王繼寒無法清醒,現在就不一樣了,恨不得現在王繼寒就能夠醒過來,和霍溫夫妻上演抱頭痛哭的相認劇情。
“為人父母,我很理解您,繼寒真的是非常優秀的孩子,不然我也不會特地把人接到私立醫院來,就是想要給他最好的醫療。”袁凱說道,“您看這樣好嗎?我等會和您說一說我知道的事,但是我知道的到底有限。當時繼寒這孩子救的是我家丫頭,她現在上課,我讓人把她接過來,她和繼寒是朋友,知道的事情比較多,等她過來了,我再讓她和您說一說繼寒這孩子的情況?”
霍溫的臉上已經滿是感激了,緊緊握住了袁凱的手,“那真是麻煩你了!您先打電話,不忙著說繼寒的事,我想,我的妻子也很想知道,她應該一會兒就醒了,等到醒來的時候,一起聽,現在先做dna的采樣,測序,儘快出結果最重要。”
“霍總的考慮周到。”袁凱說道,“您先坐,我先打電話,喊我的司機,還有助理,還有要幫我家寶珠請假。”
袁凱走出病房的時候,腳步輕飄飄的,宛若是在跳著舞一樣,那就是他內心雀躍的心情!
他要了一間獨立的會議室,立即去撥打袁寶珠的電話。
等到袁寶珠的電話接通了,袁凱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寶珠,接下來的事情非常重要,你要牢牢記住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