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廠裡剛議論著宋平安居然沒有介紹信的情況下,從港田村逃走,冷不丁又爆出了新消息,宋建國被人舉報貪汙,舉報他的不是彆人,正是宋平安。
“難道宋平安瘋了?”
“彆的不說,宋平安肯定是瘋了!”
大部分人覺得宋平安是瘋了,鬨著要下鄉,折騰長輩離了婚,然後宋建國再娶,他又輕薄後來的年輕嬸嬸,現在又是從港田村偷跑,又是偷跑到政·府機關,實名舉報宋建國貪·汙。
公安機關因為宋平安偷跑的事情來過汽車廠調查兩次,又因為實名舉報的事再次到了汽車廠調查。
先前宋建國還真不算是貪·汙,最多是利用職務之便占點小便宜,但是娶了新媳婦之後,手頭緊就真做了不該做的事,宋建國被逮捕之後,小媳婦也不在外等著,罵罵咧咧和宋建國離了婚,覺得自己嫁給這樣一個男人真的是虧慘了。
可戴罪立功的宋平安還是不知所蹤,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寧蓁蓁倒是有個想法,在第二年,汪琳兒考了本地的師範大學,拿著錄取通知書報道的時候,被一個乞丐捅了一刀。
有人說那個捅刀的人就是宋平安,也有人說不是,宋平安再怎麼寥落也不會成為乞丐。
那個乞丐捅完了人,就跑了,誰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寧蓁蓁猜測那個人是宋平安,不過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
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還留下了匕首,因為八零年沒有天羅地網的攝像係統,但是指紋和dna的證據會保留下來,無論是潛逃到哪個地方,終有一日會被抓捕。
寧蓁蓁從宋平安身上又想到了錢婆子,那位也被宋平安忽悠走了所有的錢,本來錢婆子是指望宋平安養老,現在她應該知道了,靠兒女當真是不如靠國·家。
寧蓁蓁收回思緒,看著自己麵前紅彤彤臉的男學生,結結巴巴地把自己的所有家世都說了一遍,“何阿姨,這就是我的基本情況,我是真心喜歡如意的,會對如意一輩子好的!”
聽到了男友的話,宋如意的麵頰咻忽紅了起來,手指攪在一起,又忍不住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來。
寧蓁蓁見狀,笑著說道:“如意喜歡就好,坐下喝茶,我平時工作也忙,家裡也沒什麼好茶葉。”
在來之前,這個叫做周軒的男學生就聽過寧蓁蓁大名,此時肅然起敬說道,“阿姨客氣了,這茶葉就很好。”
寧蓁蓁看周軒還是有些拘謹,就詢問起來計算機係的課業,從熟悉的事情開始說起,周軒就放鬆了很多。
從大二開始,周軒就和宋如意開始處對象,等到大四畢業之前,雙方父母見麵,定下了兩人的婚事。
宋如意在五十歲母親去世的時候,大哭了一場,回來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周軒聽到了動靜,半夜醒來的時候被宋如意嚇了一跳,他從沒有見過妻子這樣的表情,“怎麼了?”他溫柔地握住了妻子的手,“你夢到媽了?彆太難過了。”
宋如意偎依在丈夫的懷中,想到了剛剛的夢還心有餘悸,夢裡父母沒有離婚,她在鄉下屢屢被宋平安奪走機會,讓給了汪琳兒,後來他們夫妻兩人高考回了城,而她留在了鄉下被丈夫毒打,一直到改革開放,她毅然決然出去打工。夢裡她打工的時候吃過很多的苦頭,雖然最後也賺了不少錢,她是不快樂的,甚至早些年因為流產,再也不能當一個母親,沒有自己的親生兒女。
想到了那個夢,宋如意心跳得加快,重重握住了丈夫的手,最後長長舒了一口氣。
幸好那隻是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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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代表功德的光點進入到體內,代表此次的任務完成。寧蓁蓁懸在虛空之中,手指虛點之後旋即進入到了下一個任務世界。
寧蓁蓁睜開眼的時候,正在燈火通明的舞廳裡,麵前有一個畫著濃妝穿著旗袍的女子,嗤笑了一聲說道,“行了,彆端著裝著,咱們舞廳裡不流行這一套,又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官家小姐了,再說了,又不是讓你陪客人跳舞,隻是在台上給人伴舞而已,彆捂著你的胸口,怪難看的,到時候被客人投訴了,你彆一晚上賺不到錢,反而要賠錢。”
那人手中拿著一根煙槍,應當是抽煙抽久了,說話都帶著點淡淡的沙啞,說完話了之後,紅唇微張,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qiang,口中吐出了一個個的煙圈。
“牡丹姐。”寧蓁蓁身後的一個人笑著說道,“畢竟辛夷是第一次做舞女,還有些放不開,牡丹姐,等會我再好好和她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