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煜在迎新會上的發言是他成長和戰鬥的親身經曆,他鼓勵新生們發揮自己的所學所長,為全人類奮鬥。
蕭瑾煜準備的演講稿也已經講述完畢,他還沒有離開舞台,他看著下麵的人群,沉默地站在原處。
如果是在其他學校,或許會有議論聲,現在出現在的弗洛軍校裡,下麵烏壓壓的人群愣是沒有一絲的雜音。
寧蓁蓁旁邊坐的是林耿,她看得出他憋得厲害,十分好奇太子要說什麼,他憋得臉都通紅了,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台上的帝國太子目光落在了寧蓁蓁身上,機甲係向來都是坐在前排,她作為資優生更是坐在第一排,讓他足以看得清清楚楚,寧蓁蓁注意到了太子的視線,衝著他一笑。
太子繃著的嘴角也鬆了鬆,垂下眼,想到了昨天的事,蕭瑾煜緩緩開口說道,“我鼓勵青年人要向上,要奮鬥,是因為有時候戰士們想要奮鬥,也有心無力。”
話說出口了之後,蕭瑾煜心中反而一鬆。
昨天他沒讓侍衛跟上,就是想要思索關於離開戰場的消息什麼時候對外公布。
他的手部神經受到損害,在一次又一次的手術之後,目前非但無法修複受損區域,反而又壞死了2%的神經區域,他的手狀況讓他無法再駕駛機甲,甚至要開槍都需要借助現在的這一雙手套。
他要退下的這個消息究竟要不要對外公布,什麼時候公布?他心中一片迷茫,眾議院還有父母的意思是,眾議院已經做好了預案,他想什麼時候對外發布這個消息都可以。
因為這迷茫和悵然的情緒,他才會著了腦蟲的道。
昨天被人護住更是給了蕭瑾煜不一般的感受,他或許也不是無所不能的,既然人族總是會有英傑出現,他隻是從機甲裡退出來,3S級彆潛力的精神力,還足以讓他進入到弗洛軍校的軍研係進修。
沒有在戰場上廝殺,在另一個領域也可以試著去攻克。
於是蕭瑾煜開口緩緩說道:“我的手在上個月做了最後一次的修複手術,手部神經功能恢複到了68%,還有32%的區域永久性受損。”
就算是弗洛軍校這樣嚴明紀律的地方也悉悉索索了起來,更是不知道哪裡傳來了巨大的啜泣聲,高聲喊著:
“太子殿下,這不可能是真的。”
“怎麼會呢?太子殿下是戰神!”
“怎麼可能,這是假的,太子是戰無不勝的。”
“嗚嗚嗚嗚,我不相信,不相信啊,我的殿下啊。”
寧蓁蓁旁邊坐著的銀發少年用手捂著嘴,眼淚汪汪地看著寧蓁蓁,露出被拋棄小奶狗一樣的神情,“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失心瘋了,我剛剛聽到太子的手做了修複手術?”
“是真的,你沒有產生錯覺。”
寧蓁蓁的話讓銀毛幾乎要昏倒了,他不安地在座位上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