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父和羅母兩人一臉木然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羅沫”, 她的氣質溫和到讓人舒服。即使是翹著的嘴角帶出的笑容,也會輕易感染到身邊的人。
她一身溫和的氣質,不帶攻擊性的動作和語言。一日之彆, 前後差彆大到猶如兩人, 如果不是因為一樣的模樣, 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這突然出現的女孩是否是一個陌生人。
尤其是她來的第一件事情是走到兩人的麵前問好,而不是雙手環胸地斜睨他們。
那一刻, 羅父、羅母被羅沫長期冷嘲熱諷的心,竟然從今天“羅沫”冷漠的神情和簡單的問好裡得到了——回暖。
羅母:“……”
羅父:“……”被虐的久了,甚至連冷漠的問好都讓他覺得是一種溫柔。
羅母抬眼認真看了女孩一眼,今天的羅沫連五官似乎都柔和了很多。氣質更是溫和到, 讓人看著就有種奇異的舒適感。
因此,羅母難得沒有開口諷刺她不守時。
***
羅小妹是自願要來的這裡的,在她聽羅沫說了事情的始末以後。
龜縮在小楊村這幾年的羅小妹突然開口說:“我去吧!”
羅沫一愣:“你?不用,你直接給我你的頭發。”
羅小妹就笑了:“如果他們要的是血呢?我聽說驗這個,血的準確性比較高。”
羅沫:“……”這也不是不可能。
羅小妹:“說起來,和他們生活的時間我比你要久,可能我比你還要了解他們。他們既然撕破臉要驗血,必定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羅沫,我放下了, 不怕了。我可以麵對他們了, 所以, 沒有關係。今天晚上我會坐車去耀城,你能來接我嗎?”
羅小妹能重新麵對耀城,這也許是她人生的轉折,羅沫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權利阻止。
所以,她點了點頭:“好, 我去接你。”
那一天,羅小妹隨便帶了兩件衣服,就獨自一人從浦城回到了這個她最為傷心的城市,也最為恐懼的城市。
因此,此時站在羅父羅母麵前的人正是他們的親生女兒——羅小妹。
她沒有模仿羅沫的穿著,沒有模仿羅沫的氣質,甚至連說話方式都懶得模仿。她就是她,活生生的羅小妹,以自己最為真實的姿態出現在這裡,站在自己的親生父母麵前。
羅父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是羅沫嗎?”
羅小妹微微一笑,拿出身份證伸到他麵前說:“從電話裡開始,你就一隻在懷疑我的身份。羅先生的話實在好笑,我如果不是羅沫,那麼這個世界上,誰才是羅沫呢?”
羅父一噎,他低頭看了一眼羅沫手中的身份證,照片上的女孩和羅沫一個樣子,微微抿嘴帶著羞澀。
無論是誰看了這個身份證都會認為他們是一個人的,反而是羅沫之前攻擊力十足的樣子更像一個陌生人。
羅母也驚奇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你今天的變化很大,甚至不像你自己。”
羅小妹自然大方地笑:“那麼,羅夫人以為我像誰?你不願意承認我,難道此時連我的身份都要剝奪嗎?”
羅母一噎:“……”無論如何,這女兒說的話還是能噎死人了。
這麼簡單說了兩句,羅小妹就找了位置坐好,甚至沒有再和他們說一句話。
人到齊了,醫生穿著她的白大褂走到幾人麵前邀請:“你們是羅家對吧?進來吧!”
於是,她就帶著幾人進入一個單獨的房間。醫生姓王,坐好以後就開口問:“親子鑒定你們都是本人要做吧?”
見幾人點頭,王醫生繼續問:“你們是要做司法上能用的?還是僅供自己參考?”
羅父就問:“有什麼區彆嗎?”
王醫生皺眉:“當然有區彆,如果僅供自己參考的話,你們現在就去繳費一下,然後我們現在就可以進行取樣。整個過程簡單,手續也簡單。如果你們是需要司法上能用的,你們就要做身份鑒定、填寫申請表格、留指紋和拍照的。這個東西送到法院或者上戶口,都是會被采納的。我們是指定的鑒定醫院,所以我們的報告都是合法的。”
羅父想了想,如今羅沫在羅氏集團很是有地位。現在想要把她拉下來,普通的身份鑒定顯然是不夠的。
司法鑒定運用範圍更廣,也更保險一點。
斟酌再三後,他說:“我們做司法鑒定吧!”
身邊的羅小妹輕笑一聲:“羅先生倒真的是小心,看來是認準了我絕不可能是你女兒,對嗎?”
羅父就看著她說:“我直覺準。”
“直覺?”羅小妹笑著搖搖頭:“那羅先生的直覺未免太傷人了。”
羅父男的開口解釋:“也不全是直覺,羅寧菡雖然糊塗,但是有些話她不會亂說。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她如果還敢騙我們的話,我們自然不會輕饒她。”
羅小妹卻覺得他們這話可笑極了:“輕饒?那我便要看看,你們是否真的不會輕饒。王醫生,司法鑒定太過於麻煩,私人就可以了。”
王醫生就點頭去做準備。
羅父立馬皺眉,羅小妹果然了解他,頓時就意會他不看什麼。便開口說:“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參考用的,結果如果我不是你們女兒,你們要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包括放棄所有財產,以及爺爺的5%股份,甚至現在公司裡麵的身份,我都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