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靖川薄唇緊抿,麵色冷淡,倒也沒跟她計較。
摸底考的試卷他根本懶得答,他敷衍地填了幾個選項,抬了抬視線。
許昭意坐得筆直,手下片刻不停,沙沙沙地往卷麵上騰答案。
跟之前的裝扮不太一樣,這次她沒穿JK製服,衣服中規中矩。如瀑的長發也被高高紮起,隻有幾縷發絲淩亂地散在她耳側,半遮不遮地擋住白皙的皮膚,還有微紅的耳垂。
梁靖川眯了眯眼,眸色暗了一瞬。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轉移,不知道她剛在哪兒蹭到了東西,頸後的衣領處有道灰塵的印。
一隻小蜘蛛正緩慢的往上爬。
許昭意剛寫到第二麵,歲月靜好的狀態也就維持了十幾分鐘,突然覺得背後有人碰了碰她。
她身形微微一頓,沒回應。
梁靖川其實想提個醒兒,可惜許昭意忽然朝前輕挪了下座椅。
她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試卷攏了攏,疊在了草稿紙下麵。
“……”
她以為他想讓她通融一下,方便作弊?
操。
梁靖川皺了皺眉,神色冷冽。
他的心底無端地升起燥意,像將熄未熄的火苗,說不清是為了哪件瑣碎小事。
迅速地填了幾個選項,他將卷子往桌麵一扣,麵無表情地走出了考場。
摸底考並沒有規定時間內不準交卷的限製,監考老師看了眼,就知道什麼水平,這下連卷麵都懶得翻,更不準備勸。
“還有一個小時,其他同學請認真作答。”她揚聲道,多少帶了點諷刺意味。
許昭意的肩膀僵了下,也沒抬頭看他什麼表情,低頭繼續刷刷刷地書寫。
出了個小插曲,雖然不至於她影響發揮,但她一整場考試的心情不太好。
-
剛踏出考場,許昭意便撞入一雙湛黑的眼眸。輕寒薄寡的視線像是裹挾著雪粒,凍得她肌骨皆寒。
她硬生生地在門口頓住腳。
他還沒走。
“欸,同學,你能不能讓一下。”身後有人催她。
“抱歉抱歉。”許昭意連聲道歉,讓到了一邊,低眸時飛快地用餘光偷瞄了眼。
他該不會是因為考場沒抄成,惱羞成怒想算賬吧?畢竟他都被逼到提前交卷了。
許昭意心跳如擂鼓。
但她麵上還是毫無波瀾,像沒看見他一樣,從容而漠然地從他麵前走過。
擦肩而過時,梁靖川冷不丁地開口,“你後背上有蜘蛛。”
“什麼?”
梁靖川懶懶散散地靠著牆,半斂著視線輕嘲,“就是知會你一聲,剛剛在考場,你後背有隻蜘蛛。”
許昭意看他不是在開玩笑,臉色都快白了。
說起來有點丟人,但她確實很怕蟲子,如果不是顧忌自己在考場外,她很有可能失聲尖叫。她哪兒還敢裝沒事人,想都沒想就要脫外套。
梁靖川倒是沒料到她的反應,身形微微一頓,略微詫異。
他直起身,拽了下她的衣領,淡聲解釋了句,“激動什麼?我當時就拎走了。”
混亂中許昭意回神,頓了下,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說什麼?”
他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許昭意被他折騰得有點炸,也沒意識到自己被揪著領子的尷尬狀態。
隻是兩人話還沒講清楚,走廊儘頭傳來一聲斷喝——
“那邊的同學,把手給我撒開!”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看了對方一眼,不緊不慢地鬆開了手。
許昭意剛緩過神,瞥見對方的胸牌上的“教導主任”四個字,瞬間反應過來。
壞事,被誤會了。
“老師,不是你想的那樣……”
“有什麼情況去辦公室說,”教導主任根本不給人解釋的機會,臉色鐵青,“但這裡是學校,不管有什麼原因,你們倆在考場外拉拉扯扯,都不成體統!”
“你們倆現在去教務處等著!”
“……”
-
鬨了這麼一出,再想想即將去辦公室赴死,許昭意著實有點惱。她辛苦維持了半天的乖順老實形象,支離破碎。
進辦公室前,許昭意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梁靖川,壓低了聲音,沒好氣地罵他,“同學你有病吧?”
許昭意罵完了也不解氣,後槽牙無聲地咬合,“你這是在摧殘祖國的花朵。”
“祖國的花朵?”梁靖川眼皮子一撩,盯著她很靈性地停頓了兩秒,才反問道,“你?”
怎麼了?您有事嗎?不服氣是嗎?
許昭意正預備著反問三連,忽然聽到一聲低笑。
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這聲輕笑刺耳又突兀。
梁靖川想起今天一係列的不痛快,心底那點燥意又被挑了起來。他半斂著眉,勾了勾唇。
“清醒點,你頂多是祖國的鶴-頂-紅、百-草-枯。”
作者有話要說: 梁哥的說話方式,注定讓他的追妻路多走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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