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可惜地看了向玉雙一眼,笑著祝福,“你們舉行道侶大典的時候,我定會親自前往。”
徐子凡帶著施雲萱同時行禮,“多謝向掌門。”然後退回了施掌門身後。
雙方見過麵了,也寒暄過了,就該說正事了。施掌門也沒打算繞圈子,端起靈茶喝了一口,就開門見山地說:“向掌門,正陽得到褚端道君的傳承是一件好事,但那日傳承之時,碰巧令嬡和她的道侶也在,為搶奪傳承,殺死我宗門三人、重傷了我女兒。我等到今日才來,便是因為我女兒的傷勢剛剛養好。向掌門,玄天派身為修真界第一大派,此事必須給我個說法。”
向問天表情嚴肅起來,“施掌門,無憑無據的事可不亂說。雙兒心地善良,斷然做不出這等事來。若你想讓我相信你的話,恐怕要拿出實證來。”
施掌門將茶杯放到桌上,“向掌門是認為正陽和雲萱在說謊,故意冤枉他們?”她笑了下,笑意卻不達眼底,一揮手三具屍體出現在大殿中央的空地上。
這是極其失禮的事了,但向問天無法嗬斥施掌門,因為他知道施掌門有這樣的舉動定然不是貿然行事。
施掌門起身走到三具屍體旁邊,聲音冷了下來,“向掌門,何不來看看她們是死於誰手?令嬡修煉的什麼功法、用的什麼招數,你不會陌生?”
向玉雙臉色變了變,向問天見狀心就沉了下去,看來女兒終究還是說謊了。他暗自歎息,走到屍體旁邊檢查了一番,她們身上的傷痕很多,大部分應當是霍崇竣打的,致命傷卻是向玉雙的招式功法。他若再辯,就不配做第一大派的掌門了。
向問天臉色極其難看,轉頭看向女兒、女婿,問:“此事確如施掌門所說?”
霍崇竣行了一禮,冷靜地說:“師父,當日我們不知接受傳承之人是大師兄……是正陽真君,找到機緣,有能者得之,曆來如此,是以徒兒才會爭奪。誰知雲萱師妹設下重重陣法害我和雙兒吃了大虧。當時我看雙兒受傷,動了真怒,這才同合歡宗這三位起了衝突。打鬥間,她們毫不留守,我和雙兒為自保隻能使出全力,害其身死確實是我們的錯。徒兒甘願受罰,隻是這三位也並非全無錯處,甚至敵對也並不是我們挑起的,而是雲萱師妹非要阻攔我們挑起的。”
向玉雙兩眼含淚,可憐地道:“爹,施掌門,都是我的錯,我甘願受罰。”
施雲萱鼓掌笑道:“真是比唱戲還好聽。向掌門,請恕晚輩無理。當日我們殺了八階妖獸,你們要過來占便宜,我們第二次打八階妖獸,你們又要過來搶成果。那守護獸是徐大哥擊殺的,他自然該得到傳承,且你們到的時候他已得到褚端道君的認可,開始傳承。搶奪機緣沒有在彆人接受傳承之後硬搶的,那叫強取豪奪,你們可不要避重就輕。”
她走到三具屍體旁邊,冷聲道:“我師叔和兩位師妹完全是因為看到我在裡麵,才不許你們傷害我,甚至她們重傷後都逃走了。可你們,我親耳聽到霍崇竣指使向玉雙去殺了她們,以免他搶奪機緣之事傳揚出去毀了他的名聲。他還將我打成重傷,看到徐大哥的臉後更是要下手殺了他,要不是徐大哥對地下宮殿已經了如指掌,我們說不定會命喪黃泉。最最重要的是,當日霍崇竣使出的功法是魔功,魔氣四溢,顯然功力不低,請向掌門查明真相!”
霍崇竣有恃無恐,顯得很激動氣憤,“這是誣蔑、陷害!師父,徒兒絕沒有修煉魔功!”
徐子凡突然說道:“十年前,魔族動亂,晚輩記得向掌門曾帶領數十位弟子追殺過一位魔修。那位魔修像是有九條命,魔氣與眾不同,向掌門廢了好大力氣,聯合了千劍派的掌門才令其魂飛魄散。不知那位魔修叫什麼?”
霍崇竣瞳孔驟縮,心跳猛地加快,徐子凡怎麼會知道?!
向問天對那次追殺記憶深刻,轉瞬間就想了起來,“霍炎?”
他心裡有一個猜測,他知道徐子凡就是那個意思,他想懷疑徐子凡是彆有用心,但他近日來的不安似乎終於有了最合理的緣由,徐子凡也是他教出來的徒弟,他下意識地就信了徐子凡八分,緩慢地轉身看向了霍崇竣。
“霍炎是你什麼人?”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求營養液~大家晚安,明天見!(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