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茫然搖頭,“我真沒印象, 以我的性格應該不會這麼得罪人啊。”
蔣母見徐子凡態度如常, 心裡對他的印象就好了幾分, 開口問道:“道長之前說有人故意害小東, 那如果找不出這個人,小東就要一直遇到危險嗎?有沒有辦法化解?”
“那要看能不能找出對方害人的方法,知道方法倒是可以破解對方的局,但對方沒達到目的, 肯定會再行動,防不勝防。”
徐子凡起身道, “我先看看你家的風水, 你們最好也仔細想想, 不單是蔣東的問題, 也有可能是你們或者長輩的仇人, 有一點可能都彆輕視。”
“好,道長請。”蔣母跟著站起來, 引著徐子凡參觀彆墅, 給他介紹家裡的擺設布局。蔣天欣見他們走動, 也跟了過來,想看看徐子凡要做什麼。
徐子凡在修真界學了不少東西,尤其精通陣法、符咒和煉丹,風水這種東西和陣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在蔣家內外走上一圈就了然於心。
蔣家的風水很不錯,應該是特意找大師布置的, 可保家宅安寧、主人健康。
蔣東的臥室也沒問題,沒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是整個蔣家上方籠罩著一片陰氣,他這種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在蔣家待這麼一會兒都有些冷了。
蔣天欣忍了半天,見他走馬觀花一樣的看,什麼也不說,終於忍不住問:“道長看出什麼來了?”
徐子凡看向她,忽然一愣,再看看彆人,覺得有些奇怪。
蔣東緊張道:“大師,怎麼了?”
“沒什麼,我隻是奇怪蔣警官似乎很熱?”徐子凡又看向蔣天欣。
蔣天欣隨手抹了下額頭上的薄汗,隨口道:“我自小怕熱,體質問題而已。”
蔣東道:“對,我妹妹火力壯,脾氣也暴,有時候比我都男人。這會兒是有點涼,咱們進屋去吧。”
徐子凡指了下天上,示意他們看,“在你們眼中,那裡是藍天白雲,在我眼裡,那裡是由陰氣凝聚的一片薄薄的霧,籠罩著蔣家,十分不詳。
你們可以試驗一下,家裡是不是比外麵涼爽,就是因為那些陰氣,所以我才覺得蔣警官會熱有些奇怪。不知道蔣警官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出生年月日和出生的時間?”
蔣天欣看看格外藍的天空,又似笑非笑地看著徐子凡,像在看一個騙子,“道長看相算命那麼準,能看出我的出生年月日嗎?”
徐子凡有靈力的時候當然能算出來,但他現在沒有靈力,蔣天欣這問題還真把他難住了。
他輕咳一聲,笑了下,“蔣警官不必對我懷有敵意,我知道警方對坑蒙拐騙的神棍深惡痛絕,但我之前跟你哥說過,不見效不收錢,你就當我是你哥的朋友來湊熱鬨好了,反正你們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蔣母忙說:“道長不好意思,失禮了。欣欣他們隊上個月才抓了一個出名的大師,證實那人是個騙子,把好幾個小姑娘騙財騙色,所以她對這一行有些偏見,絕不是針對道長。”
“沒關係,國家提倡相信科學、摒棄封建迷信,蔣警官身為公職人員,這種想法非常對。如果我沒有非同常人的能力,我也會相信科學。”
徐子凡對他們笑笑,“大家都輕鬆點,不必這麼緊張,我們清風觀從古至今的宗旨就是積德行善,用所學幫助遇到麻煩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等蔣警官看到一些不尋常的東西,自然會放下偏見。走吧,進去看看玄通道長有沒有什麼發現。”
蔣母邊走邊道:“清風觀的傳統當真不錯,是在清水路那邊?改日我約上幾位朋友上山拜拜。”
這是要幫他介紹客人拓展人脈了,看來蔣家真把他當蔣東的恩人了。這真是個好機會,不過徐子凡想到清風觀的模樣,隻能忍痛拒絕,“多謝蔣太太,不過道觀目前有些破敗,還沒有重燃香火,等將來道觀翻修重建之後再請蔣太太去看看。”
幾人一愣,他們是沒去過清風觀的,這聽著似乎玄通沒說錯啊,清風觀被毀了。那徐子凡當的什麼觀主呢?
蔣天欣皺眉問:“那個清風觀真是你的嗎?怎麼破敗十年你才搬過去?”
徐子凡微笑道:“目前還不是,很快就是了,蔣警官不用擔心,我肯定會合法重建清風觀的。”
蔣天欣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人到底什麼目的?看他的樣子說是富二代公子哥倒挺像,說是道士?跟那位玄通差距也太大了吧?現在騙人都不準備一身行頭了?這麼不走心的嗎?
她深吸一口氣,看在徐子凡救過她哥的份上沒再多說。隻是打算發現他有詐騙行為的時候把他抓起來,當然那位玄通也一樣。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做什麼不好要騙人?真有鬼怪這種事,還要他們警察乾什麼?死者還不都去找凶手報仇了?
幾人要進彆墅,正好碰見玄通出來。蔣母客氣地笑問:“玄通道長發現什麼不對了嗎?”
玄通捋捋胡子說道:“這裡風水布局很好,問題不是出在家裡,我打算和蔣先生去公司看看,如果還是沒有問題,那很可能是蔣少爺的仇人用了類似布偶詛咒之法,這就有些難辦了,還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