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明萬萬沒想到徐子凡跌落等級後會破罐子破摔, 撕破臉跟家族對抗。一個F級的廢材能乾什麼?身體不夠健壯連文職都沒人要他,他有什麼資本跟家族對抗?憑徐母留給他那筆財產嗎?
雖說那筆財產對現在的徐家來說不算少數, 但錢財和權勢比起來完全沒有絲毫勝算。再說現在又不是太平盛世, 蟲族時不時進犯帝國, 每年都有大大小小許多次戰爭,這個時代隻有英勇的軍人是地位最高最受推崇的。
徐子凡雙F等級的資質, 沒了家族庇佑早晚死無葬身之地, 他為什麼不聽家族安排,反而和家族鬨起來?
徐子凡在所有人眼裡已經廢了, 徐家人對他的行為完全無法理解。這個時代就是這麼殘酷,就像原主百般努力都無法翻身一樣, 如果徐子凡沒有仰仗,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鬨這麼大。
所以徐家人思來想去, 隻能想到徐子凡不知從什麼地方知曉了徐智凱就是害他的人。家族還在事後知曉時果斷放棄了他, 保下了徐智凱。他因此對家族心懷恨意,失去理智,不計後果地想要對抗家族。
徐家人對徐子凡隻有厭煩,完全沒有丁點忌憚, 他們可想不出徐子凡有什麼翻身的可能。就算他現在有身份高的朋友,假以時日,他們之間也會漸漸拉開距離, 直到成為兩個世界的人。資質就是這麼重要,徐子凡根本不值得他們忌憚。
徐元明被兩個弟弟勸住,暫時壓下怒火不打算再教訓這個逆子。不過他是不可能再讓徐子凡留在徐家裝什麼父慈子孝的, 既然徐子凡撕破臉皮說他們要殺人滅口,他們就反將一軍,將徐子凡趕出家族!
徐家三兄弟商議後,公開了徐元明和灰狼的傷勢報告,說徐子凡不甘被退婚、不滿家族的安排,攻擊了親生父親的契約獸,對生父及其契約獸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傷害,還將臟水潑到徐家誣蔑他們。
徐元明十分痛心,細數徐子凡十幾條錯處,將他逐出家族。
從此以後,徐子凡與徐家各走各路,再無任何關係。
傷勢報告自然比徐子凡那天不清不楚的直播可信得多,網友態度再次反轉,恢複到最初逮著徐子凡痛罵的狀態。
不過經過這麼一番反轉,有一部分網友已經開始思考了,感覺這件事透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不說彆的,單說徐子凡用了什麼禁藥就至今沒人能回答出來,這一點就很可疑。
因為徐子凡一來就打亂了事情的節奏,所有事都不如徐智凱預料那樣發展,他現在完全被動了,再怎麼結合上一世的發展都無法猜測徐子凡會做什麼,算計徐子凡的連環計胎死腹中,再無實施的機會。
但因徐智凱順利認祖歸宗,徐父雖然不待見他,對他態度惡劣,可有了徐子凡的叛逆對比,徐父反倒狠下心要培養他,讓他超越徐子凡曾經的高度。
他還因為徐子凡莫名其妙的出頭和馮家順利聯姻,這些好處都比他預料的來得快,他已經沒什麼不滿足的了,直接將徐子凡拋到腦後,準備一步步走上更高的位置。
他們這邊單方麵和徐子凡斷絕關係,直到手續辦完,徐子凡和徐家徹底成了帝國認可的兩家人,徐子凡都沒露麵,這就像相當於他默認了,他不再是徐家人。
馮家看到事情的發展,馮母對馮父無儘的埋怨,“你看看徐家對徐子凡絕不絕情?徐子凡說什麼了?他一個廢物敢把咱們家怎麼樣?他根本沒資本跟我們死磕,我們想想法子就能破解他那些爆料,就算私底下收拾了他,也不應該答應換徐智凱這個女婿呀!”
馮雅蕙也一直哭,“我不要徐智凱,以前徐子凡好歹是雙S,徐智凱才雙A,以後連S的孩子都生不出來,我憑什麼要徐智凱?爸,你那天怎麼那麼容易就答應了?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馮父頭痛地揉了揉額角,不可思議道:“我也不知道,那天就跟鑽了牛角尖似的,看徐子凡那態度就感覺他一定死也要拉我們下水。我正在關鍵時期,不能冒險,至於徐智凱那邊拖一拖婚期以後還有機會解除。我也沒想到徐子凡直接把這事兒公開了,現在我們騎虎難下,確實不能再變動了。”
馮雅蕙哭著跑回房,馮母和馮父都臉色難看,恨徐子凡恨得牙癢癢。
這個時代心理催眠術已經沒落了,他們都沒想到徐子凡那天在不知不覺間催眠了馮父,誘導他應下了婚約,隻當自己是一時想岔了罷了。
在全民熱議徐子凡事件的時候,他正在空間裡瘋狂地學習這個時代的知識。
這個時代的營養劑、傷藥等等,他能做出更好的,修仙界的東西不知比這些強多少倍。
但醫學手術、醫學儀器、癌症治愈方法、艾滋疫苗、星網係統、空間跳躍、宇宙航行等等,全都是他從不能接觸到的知識。
他仿佛沉浸在知識海洋中的一塊海綿,不斷地吸收著這些知識,頗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還是韶華提醒他,外麵的事情差不多是回應的最好時機了。
輿論發酵和反轉這些時機,對徐子凡和韶華來說是十分熟悉的,抓得很準。
韶華這幾天專注攻克了這個世界的黑客技術,替徐子凡搜集資料。
徐智凱行事很小心,根本查不到證據。但徐子凡要查的也不是他,而是徐家和馮家。
他們兩家人利益至上,私底下的肮臟事不少。徐家近兩年走下坡路就是因為與他同派係的高級官員在兩年前落馬,徐家雖然摘了出來,但還是受到波及被高層疏遠。
馮家上升勢頭很猛,家裡有沒有軍官,自然是因為抱對了大腿,馮母沒少搞夫人外交。
韶華查到徐元明與馮父共同負責的一個公益項目做了假賬;徐二叔、徐三叔在各自的管轄範圍內,都包庇過幾起官二代的案子;馮母常約官太太門逛街、打牌、遊玩,全是她付賬,打牌還會故意輸給她們很大數額的錢,完全就是變相的行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