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家的小可愛漏訂章節啦!
太子失血過多,整個人又發起了熱,渾身綿軟無力,全靠秦箏扶著他走回床邊。
先前給他溫水浴是寨子裡的漢子幫忙的,這會兒秦箏當起人形拐杖,才覺著這家夥可真沉,她忍不住道:“大夫說了你身上的傷需得靜養,你醒來就下床,若是傷口裂開就麻煩了。”
太子好看的唇角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醒來就發現你不見了。”
他隱隱記得徹底陷入昏迷前,他們似乎遇了險,醒來後還以為秦箏遭遇了不測,第一想法就是去救她。
所以才在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後,就拖著病重的身體躲到了門後,打算劫持對方問清這是何處。
好在一切都隻是虛驚一場。
秦箏扶著他躺回了床上,聽到他的回答,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地老臉一紅。
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他這是在關心她?
雖然原書裡太子是個人渣,但自己穿越過來所接觸到的這個人,明顯和書裡大相庭徑。
秦箏有時候都懷疑他和原書中的太子是兩個人。
她不由得乾咳兩聲:“我怕你醒來後餓,這院子裡的廚房又不能用,就去寨子裡的大廚房給你煲了個雞湯。”
秦箏瞧見太子臉上泛著一層發繞引起的紅,習慣性地伸出手想去探他的額頭,卻被一隻同樣滾燙的大手截下。
太子擰眉看她,眼中似乎有些困惑。
這種時候誰退誰尷尬,秦箏擺出一張再平靜不過的臉孔,手上微微用力,玉白的手背就貼到了太子額頭。
許是她的錯覺,太子額頭竟比先前還燙些。
在太子幽深暗沉的視線下,秦箏努力保持臉上的淡然:“相公你又發熱了,這兩天一直反複,回頭我再用溫水沾酒給你敷一敷。”
太子盯著她不說話,握著她皓腕的大掌也不曾放開,秦箏隻覺被他掌心握住的那圈手腕像是要燒起來了。
她微微用了些力道去掙,沒掙脫,隻得出聲喚他:“相公。”
太子這才鬆開了她的手。
秦箏揉了揉自己手腕,他明明沒用多大的力氣,但她方才愣是抽不出來,而且現在手腕上似乎還殘留著他掌心滾燙的溫度。
“弄痛你了?”頭頂突然傳來一道低醇沙啞的嗓音。
秦箏一抬頭,就撞入太子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裡,她下意識想回避他的目光,總覺得在那雙看似平靜淡然的眸子底下,似乎藏著一頭曆經光陰與蒼涼的凶獸。
秦箏胡亂搖搖頭:“沒有。”
她彆開視線,看到桌上放著的瓦罐,像是終於找到了結束這尷尬氛圍的話題,忙問:“餓不餓,我給你盛碗雞湯。”
太子正發著熱,渾身無力,也沒什麼胃口,並不想吃油葷的東西,但聽到秦箏這麼說,還是微微點了下頭。
他已經一天一夜沒進食過,必須要吃點東西恢複體力。
秦箏用小碗給他盛了一碗雞湯端至床邊,看他實在是虛弱,沒直接把碗遞給他,而是用湯匙舀起一勺湯,小心翼翼地吹涼。
她鼓起腮幫子吹氣時,纖長的睫羽半垂著,在眼尾掃出一片好看的弧度,臉上肌膚瓷白,幾乎看不見毛孔。
在秦箏把湯匙送至太子唇邊時,太子神色莫名地看著她,沒張嘴。
秦箏以為他是這時候還記著皇室的習慣,用飯前要先用銀針試毒。
都到了這步田地,她上哪兒給他找銀針去?
這家夥還真是難伺候。
秦箏想了想,自己挨著碗沿淺抿了一口雞湯,抬起頭道:“相公,溫度正好,你喝吧。”
太子卻沒接她遞過去的湯匙,而是直接拿過碗:“我自己來。”
他仰頭就把一碗雞湯喝了個乾淨,把碗遞過去時,瞥見碗沿對麵的那抹水光,很快移開了視線。
秦箏問:“還要嗎?”
太子輕輕搖了搖頭。
秦箏知道人在病中的確是沒什麼胃口的,便也沒勸他,囑咐他好生歇息,自己則帶著碗筷去院子裡的小廚房。
誠如喜鵲所言,廚房裡灰都積了有一指厚,秦箏簡單把灶台收拾出來,洗乾淨鍋鏟,燒了一鍋熱水,裝進木盆裡兌了些冷水,又倒進小半壇烈酒,才端著木盆進房間。
“相公,你還在發熱,我用溫水摻了酒給你擦拭散熱。”秦箏邊說邊擰起了帕子。
太子還是她出去前靠在軟枕上的姿勢,聞言隻淡淡說了句:“有勞。”
秦箏拿帕子給他擦了擦額頭,想著大夫先前說的,他一旦發燒就有性命之憂,怕有什麼不慎,還是覺得給他頸下也擦拭一番,便道:“大夫說頸下也要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