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她第一世臨死前,跟韓慎說過的話。
韓慎看著蘇湘玉,看她默默的望著自己,又說:“你還想說,你的剛愎和霸道,最終會自嘗苦果。”
蘇湘玉心說,難道他也重生了?
葉向東不在,韓慎雖然向來嘴裡吐不出好話,但人其實還不錯,彆他萬一真的重生了,要跟自己說什麼吧?
她跟他之間,該說的早就說完了,現在勸他,也不過是擔心他的性命,他要真的跟她談上輩子的事情,可就沒意思了。
不過好在韓慎把筷子一放,就轉了話題了:“東子快回來了吧,咱們晶晶都長牙齒了,可真可愛!”
停了一會兒,他笑著說:“謝謝你的飯,原來是沒人給我提過這個問題,既然你提了,明天開始我一定改變作風,你放心吧,我韓慎說到做到!”
既然他這麼說,蘇湘玉就還有一個要求:“以後彆給穆鐵和陳銅買糖了,吃壞我家孩子的牙齒了。”
“行,不買了!”韓慎說。
還真的,從第二天開始,突然之間,韓慎工作中不罵人了,生活上也變得收斂,不給孩子們買糖果了。
上下班碰到蘇湘玉,他也神色如常,再沒提起過那天說過的話。
蘇湘玉當然也就把他放下了。
朱小潔的病是最嚴重的,到現在才剛剛好,準備出院。
不過,韓慎潛意識裡覺得,朱小潔這病,不是治不好,而是她自己壓根兒就不願意好。
其實他心裡也清楚,朱小潔對他舊情難忘。
離婚是為了自尊心,但人的感情是很難用婚姻來控製的。
就他自己來說,那些和蘇湘玉的,模棱兩可的回憶一直纏繞著他,他明知道不能想,不能碰,但有時候又會忍不住的去想。
同比,朱小潔和他其實也是一樣的。
好歹當過一回夫妻,朱小潔出院,韓慎特意自己開車,就把朱小潔送回了農場。
農場裡現在有新的場長了,朱小潔隻是在哪兒複習,準備高考。
兩人原來沒怎麼說過話,這次因為一次登革熱,反而有了不少話題。
韓慎本身就很能吹牛,跟朱小潔講起自己的經曆來,一路上手舞足蹈的。
朱小潔也講起她小時候,和蘇湘玉在弄堂裡撿煤球的事情,倆人聊的不亦說乎。
不過再遠的路,終有到頭的時候,韓慎開車又快,三個小時就到農場了。
“以後保重啊,我考到申城,咱們可能就不會見麵了。”朱小潔說。
韓慎說:“保重。”
掛了個倒檔,他就準備要走了。朱小潔卻突然一把抓過來,辦著窗子問韓慎:“韓慎,你說愛情能帶給我們什麼?”
“你問的是單戀吧,愛情是發乎於兩個人之間的。”韓慎說。
朱小潔一直都知道韓慎不愛自己,但是,她就像個賭徒一樣,當初拋賭注的時候就明知道必輸無疑,現在血本無歸,已經沒有什麼可拋了,但還是不死心。
可以說,隻要得不到,她永遠都不會死心。
所以,她想知道韓慎會怎麼說。
她希望他能有把刀,或者捅死她,或者讓她新生,總之,不要這麼絕望的活著。
“虔誠,單戀讓我們虔誠。”韓慎說完,倒車離去。
還真的,從這天開始,朱小潔就變得虔誠了,虔誠的學習,並且,於這一年,一舉考上了複旦大學。
要說在這其中她最感謝的是什麼,就是韓慎的那句:單戀讓我們虔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最後一章辣,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