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缺少實戰經驗, 但戰神並非什麼都不懂。
戰神看見王妃被搓揉得微微發紅的唇角, 一邊驚異羞惱於自己居然被**衝昏了頭腦,一邊忍不住地覺得……這就像是被他吻腫了嘴巴一樣,使他興奮得躁動不安,想將少年壓在懷裡,融進體內,徹徹底底的舔舐一遍。
奧冠星王族比普通奧冠人要擁有多一重防禦最強的原始形態, 性質類似史萊姆。雖然強度天差地彆,但確實非常接近,人們對史萊姆的想象大多僅限於觸手Py, 那隻是其中一種做法,史萊姆的攻擊包括吞噬,而繁衍的方式也離不開將人吞進去。
越原始的生物, 食性越分不開。
高等人類抽事後煙,低等動物吃事後伴侶。
越低等,快樂就來得越直接。
幽深的精神力海一樣籠罩著王妃,雲澈希抬手以手背擦拭被蹭戳過的皮膚,秀氣的眉皺起來——是在嫌棄他麼?戰神的星核被揪緊發疼,心裡悶悶的, 熟悉的破壞欲一湧而上——
不,不能讓他更害怕了。
在鈍痛的情緒中,戰神選擇了將橫衝亂撞的精神力對準自己, 化為利刃狀的觸手絞向本體, 矛與盾一觸即相融。這個形態始終是防禦更勝一層, 他隻將最外層絞出一個膠質模糊的洞,沮喪消沉的戰神克製著自愈能力,任由空調冷風往傷口裡灌。
“陛下你屬狗的嗎?”
雲澈希匆匆擦了嘴巴兩下後沒好氣的吐槽,軟滑觸感仍停在皮膚上,親密得怪異,讓他有種被過分熱情的大型犬撲到身上舌頭洗臉的感覺。
可惜星際年曆不知道該怎麼算屬相。
“我的嘴巴有什麼好玩的,唔,”
雲澈希想起自己也經常逮住陛下的果凍小爪爪一通亂揉,好像沒資格說這話,說不定在陛下眼中,藍星人的鼻子嘴巴也跟觸手一樣新奇好玩,他歎氣回頭:“下次想碰先說一聲,我叫停就得停了……陛下!?”
透明大果凍的左側赫然凹進去一個臉盆大的洞,粘稠的透明液體從傷處泊泊溢出。
他抱怨兩句的功夫,是誰偷吃了陛下?
在原書的描述中,奧冠星偉大的王至死都在沉睡狀態,主角嘗試過動用各種武器去轟炸這個隨時可能會蘇醒過來的隱患,可惜連層皮都沒炸掉,最後選擇將它流放到宇宙最邊緣的無人區,直至劇情完結,這位大反派也沒再出來溜達過,怕是連作者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BUG般的存在。
主角也做不到的事,誰能傷害到陛下?
“陛下受傷了……”
雲澈希蹲到床邊,伸手想碰,複又停下:“我去洗手。等等,我他媽又不是醫生,對了,找參謀長!”
遇事不決找參謀長,已經成為王妃的生活習慣。
聽到參謀長仨字,本來就委屈的陛下更是一爪掀翻了醋壇子,星核酸酸澀澀地鈍痛起來,伸出觸手勾住雲澈希的手腕,阻止他慌亂的動作。
“陛下手好涼,等等,你本來就是涼的,陛下放開一下,或者你抓我另一隻手,我要先跟他說,讓他叫禦醫過來……”
禦醫是什麼?
是藍鷹帝國醫生的一個分支嗎?
瞧見雲澈希手忙腳亂,戰神很迷惑。
這點傷不要緊的,他很快就可以治愈,隻是戰神現在沒這個心情。觸手隻有一根,他沒法在勾住王妃的同時用光板書寫,可是這一刻環住的細白手腕,無論如何他都不想鬆開。
戰神更在意……
王妃現在是在心疼他,關心他的傷勢嗎?
眼前人長了張稚氣柔軟的臉,頭發細細軟軟的,皮膚嬌嫩骨頭脆弱,每一處都透著需要嗬護珍惜的易碎感,這樣的人心疼他?有意義嗎?戰神每問一次這個問題,心臟便軟下一分,到最後軟得不行,小爪爪更是不願意鬆開了。
而不知怎地,王妃也沒再掙紮。
“行吧,不找他就不找,”
雲澈希無奈歎氣,垂眸看住將自己手腕握得發紅的小爪爪。
他倒不覺得多疼,就是這具身體太嬌氣了,磕碰一下都瘀青紅腫,跟玻璃人兒似的,經常遭他嫌棄中看不中用。
雲澈希試著揣摩陛下的意思小心翼翼在不挨著他傷處的前提下坐到床邊,挨著他坐。
果然,待他坐到陛下旁邊後,原本緊緊纏著他手腕的小爪爪立刻放鬆了力度。
“陛下真像個小孩兒。”
雲澈希輕笑一聲。
他伸手撫摸陛下光滑Q彈的腦門,放低了聲音,娓娓說起以往的事:“我小時候有點頭疼腦熱也想粘著爸媽,兩個人輪流陪床,說故事給我聽,哄我吃藥。”
“其實我不怕苦,不怕吃藥,隻是有人哄的感覺很好。”
即使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他也很清晰地知道,父母早就離世了,他認為很重要的童年記憶在大腦中被歸類為次等存在,逐漸褪色,隻依稀記得將臉窩在母親乾燥手掌裡的溫度,淡而無味的白粥和哄他吃藥用的蜜餞甜味。
雲澈希俯腰低頭,咬耳朵似的細語。
因為不知道陛下的耳朵長在哪邊,嘴唇幾乎要碰到果凍上了。
少年的溫熱呼息甜蜜得戰神暈乎乎的,連反應都變慢。
戰神想,如果王妃這時拿出把刀來朝他的傷口捅,他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陛下,”
王妃輕快的嗓音壓得低低的,壓出了像是從喉結裡顫動的低音炮:“讓我哄是不是很爽?”
戰神:超爽der~
…
……
不對,這劇本不對!
戰神大驚,卻見王妃隱藏在後背的手一翻,不知何時被解下來的通信手環正亮著屏,顯示二人的對話信息。
雲澈希:【陛下受傷了,麻煩叫醫生來】
參謀長:【我調監控看見了】
參謀長:【陛下自己捅的,他有自愈能力,這種傷一分鐘就好了】
……
楚寒歌你就不會打一下掩護嗎????
關鍵時候的機靈去哪裡了???
雲澈希唇邊漫開微笑,笑意至唇不入眼,冷得叫人骨頭縫裡冒涼氣。
果凍沒有骨頭,果凍不怕。
“陛下,不用自愈能力嗎?還想我怎麼哄你?”
他視線掃到粘液模糊的傷處,笑容越發猙獰。
話音剛落,果然如同參謀長說的一樣,隱隱有白光盈在凹陷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長好。
……真是一個熊孩子!
雲澈希又氣又無奈,比被用小爪爪戳嘴還鬨心。
“你圖啥呢?還自殘?”
他使勁戳果凍的腦門,手指頭陷進去彈回來:“來來來,光板給你你來說,解釋給我聽聽。”
小爪爪慢騰騰地接過光板。
陛下:【你心疼我嗎?】
……
“神經病,不心疼你我在這生個雞毛氣,”雲澈希恨不得將白眼翻到眼後去:“我他媽抱怨一會的功夫,回頭看我兄弟身上少了一塊肉,能不心疼緊張嗎?合著我是白操心了,你老實跟我說,你剛才這個傷,換成人形的話到底是啥意思,被掐了一下?”
陛下:【用電鑽在手臂上開洞。】
……
好吧,那還是很痛的。
雲澈希火冒三丈:“那你乾嗎鑽自己?是我做得太多飯把你喂飽了,吃撐沒事乾拉不出就在這自殘著玩唄?”
粗鄙之語接二連三,怒火砸得戰神呆呆的。
戰神在思考王妃生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