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716(1 / 1)

穆楠……你什麼意思?”月琴看著宋穆楠,強笑著說。頓了頓不等他開口, 又急忙解釋, “是……是婉宜在我這兒住太久讓你生氣了嗎?那、那我可以馬上讓她回去,以後也不許她在在這兒住那麼久了。這樣可以嗎?”宋穆楠靜靜的看著月琴, 半響後才又開口,“月琴,這和她在這兒住多久沒關係。但我想……你沒有將我之前說的話放在心上。”……話?什麼話?月琴看著宋穆楠有些愣, 半響後才恍然想起他說的是什麼。——【我現在把話給你說清楚了。再有一次, 隻要再有一次類似的事,我不管是不是你,還是誰栽贓。你都給我馬上搬出宋公館。】【到時候……彆怪我不留情麵。】記憶中宋穆楠的話讓月琴一個激靈。一下子想起宋穆楠曾經說過什麼的她, 立刻回神重新看向宋穆楠,著急的問, “可是我什麼都沒做啊!婉、婉宜這幾天考試, 連認真複習都來不及了,我相信她也不會、更沒有時間做什麼事的。”月琴頓了頓看向宋穆楠, 滿臉哀求, “老爺,您會不會是弄錯了什麼?不如……你再查查?不能這樣就隨隨便便說是我們的錯啊!”“她剛才趁人不注意,進了小圓的房間。”宋穆楠靜靜的看著月琴說, 頓了下又開口, “梳妝台、衣櫃和書桌抽屜,都有被動過的痕跡。”“要不是薇薇心細將貴重東西全給鎖了起來。你說……李婉宜從小圓房間出來的時候,真的會兩手空空嗎?”“這……”月琴一窒, 語塞半響後才又硬著頭皮狡辯,“老爺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推測而已,就算婉宜進了小圓的房間又如何?難道你們從她的身上找到了什麼嗎?!如果沒有,那您現在說的這些不就是推測嗎?”“隻有推測,連證據都沒有就給婉宜和我定罪。老爺您不覺得我們太冤枉了一點?”月琴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就連勇氣都隨著這番話出口而逐漸回來。語落時甚至敢直視宋穆楠的視線了。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樣,讓不知情的人見了,說不定還真會覺得是宋穆楠在欺負她。可。就算是欺負又怎樣?“她進小圓的房間到底意欲為何,難道你真的不清楚嗎?”宋穆楠看著月琴,頓了頓又開口,“或者……你是以為我不清楚?”“?!”月琴語塞,驚疑不定的看著宋穆楠。宋穆楠見了,又淡淡開口,“人都將賬單送到宋公館來了,即便是直接交給你的,卻也不表示我一點不知情。”月琴一震,立刻明白宋穆楠說的賬單,是曉梅送來的那些。她語氣漸弱的喃喃,“您……您知道。”“不僅是知道這個,德大、永樂百貨等幾個地方的。我也清楚。”宋穆楠看著月琴,繼續靜靜的往下說。“那……那你為什麼不……”月琴氣惱,剛想質問宋穆楠為什麼不幫忙還了這些賬單時,眼對上他視線的瞬間,語氣也跟著一頓。隨即狼狽又心虛的從宋穆楠似笑非笑的視線中,快速的逃開眼神。“我之前就說過了。”宋穆楠看著月琴,又淡淡開口,“李婉宜的事,我不會不管。”“……”月琴抿著唇,移開眼不說話。試圖用沉默的方式來和宋穆楠較勁。但宋穆楠現在根本不在乎她用什麼樣的方式,收回視線後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牛皮信封又對月琴交代,“除了房契外,還有一把車鑰匙。每月你的戶頭會有三千存進去,其中兩千是你和李婉宜的日常開銷,還有一千是你自己請下人的錢。”頓了頓又說,“月琴院裡,屬於你的東西你都可以帶走,衣服、珠寶首飾。但人你得給我留下。”月琴聽了抬頭瞪向宋穆楠,顯然沒明白他的意思。這點宋穆楠倒也不吝嗇向她解釋,“薇薇,以及其他人的賣身契我要全部收回來。所以新住所的下人你自己找。”“老爺?!”月琴錯愕的看著宋穆楠,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為什麼?!就因為婉宜進了宋圓的臥室?!可她什麼都沒拿啊!你……你也沒有證據啊!”“我說過了。”宋穆楠不想再和月琴糾纏這個問題,她話音剛落便打斷她又開口。一字一句說得清楚,“我不需要證據。”月琴怔忡的看著宋穆楠,眼淚毫無預兆的從眼眶中滾落,在臉頰上留下一道淚痕。楚楚可憐。“老爺,你真的要做得這麼絕情嗎?”宋穆楠見她這樣,輕歎口氣後才又輕輕開口,“……究竟是誰絕情呢?”“老爺……”月琴還想說什麼,但宋穆楠卻已不想再聽她說這些。掌心朝外衝她做了個“好了”的手勢,便打斷了月琴還未出口的話。他抬眼看向月琴說,“我會給你一萬的彙票,這錢是從你收回薇薇等人賣身契的錢,也能讓你拿去還李婉宜欠的那些賬單。但之後除了每月我給你的錢,就不會再有其他了。”月琴聽完,咬咬牙後說,“那我要是就不搬出去呢?!”這話出口,卻沒換來宋穆楠半點動容。他依舊從容不迫的看著月琴,好像早就料想到這種局麵了一樣。“或者你想選另外一種方式。”宋穆楠看著月琴又說,“我給你準備了另一個信封。除了剛才的房契和車。每月的定期三千外,還有和采春一樣的十萬存款,以及郊外的十畝地契。”月琴聽得眼皮子直跳,驚疑的喊了聲“老爺?”但宋穆楠的話並未停止,繼續將剩餘的話說完,“但是這些東西……便是你我登報將所有事情說清楚的價格了。”宋穆楠頓了頓,看著月琴說。“你選。”登報離婚搬出宋公館,還是頂著宋家三姨太的頭銜搬出去。月琴直到現在才敢真正確定,宋穆楠是鐵了心了。半響後,她肩膀一垂,終於妥協開口。“……我搬出去。”“……那你回去月琴院收拾東西吧我。明天就搬。”宋穆楠沉默了一會兒後又開口,對於月琴竟然沒選登報離婚搬出去,略感失望。而月琴在聽了宋穆楠的話後,猛的抬起頭來重新看向宋穆楠,滿臉錯愕,“這麼快?!”頓了頓後月琴遲疑開口,“能……能不能等婉宜考完試再搬?我怕影響她。”宋穆楠想了想點頭,“可以,她最後一天考試的時候,你就搬。到時候你去接她的時候,便能直接帶她去新家。”“另外……”宋穆楠又瞥了月琴一眼補充,“信封裡的東西,是等你搬出去的時候才會給你的。”月琴聽到這兒心裡最後的一點期望也撲空,眼神逐漸暗淡。原本……她還想著先拿到那一萬的彙票,先將李婉宜欠的那些賬單還清後,便拖著時間慢慢搬。說不定等她將宋穆楠哄回來後,到時候便能讓宋穆楠心軟,答應不讓自己搬出去了。彆忘了,她可是整個上海灘都知道的,最受寵的宋三姨太啊!但看現在宋穆楠的意思……根本就是一點餘地都沒了。徹底失望的月琴慢慢低下頭,“……我知道了。”------另一邊,李婉宜被宋公館的下人強行送回小公寓時,竟坐在車上一動不動,一副“打死不下去的模樣”,弄得“送”她回來的下人也跟著為難。“婉宜小姐,您還是快下車吧。不然……我們很為難的。”李婉宜硬著脖子坐在那兒,滿臉怨氣的模樣,對下人的勸解根本聽都不聽一句。下人也很為難,無奈的互看了一眼,默默搖頭暗歎。總不能……將人硬拽出去吧?就算老爺和大少爺不會找自己麻煩,事後難保李婉宜不會向三姨太告狀。到時候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原本這僵持還不知道得多久,好在時刻關注著李婉宜的章鈴,在自己家偷看了半天,發現沒人從小轎車上下來後,這才按捺不住出門。還不忘順手拎了個小籃子,裡麵裝著一些糖和餅乾之類的小甜點。等近了才像是突然發現車裡坐的是李婉宜一樣,“咦?!”了一聲後隔著窗戶衝她打招呼,“婉宜?我還以為你今天中午不會回來呢。你這是……?”章鈴一麵說著,一麵看向車內的其他人,發現都是下人打扮的模樣後,才又重新將視線集中在李婉宜身上。麵帶疑惑。倒是至剛才便一直硬著脖子,一副油鹽不進誰的勸也不聽的李婉宜,看見章鈴後立刻露出委屈的神色,衝她喊了一聲“鈴姐……”好像受了很多委屈要和章鈴說似的同樣坐在車上的下人見李婉宜這個模樣,便知章鈴和她的關係應該不錯,立刻看向章鈴微微頷首開口,“這位太太,婉宜小姐下午還有考試,現在都還沒吃東西呢。您看……”下人一麵說著一麵朝李婉宜看去,一臉為難。話沒說透,但章鈴也是個機靈的,立刻便明白是李婉宜處於某些原因自己不下車的。立刻笑吟吟的上前拉開車門,伸手拉李婉宜的手腕,一麵將她拉出來一麵說,“哎呀,這麼熱的天氣,一直在車上坐著不會憋壞嗎?再說了你下午還要考試呢,快下來吧。”“對了,你還沒吃午餐吧?剛好,我訂了日料。去我那兒吃吧。”章鈴說完頓了頓,又朝車上的下人點點頭後說,“勞煩你們送婉宜回來啦,辛苦了。”這話說得。好像李婉宜是她家的孩子一樣。但這時宋家的下人們也顧不上嘀咕這些,見章鈴將李婉宜拉下車,心裡不知道有多樂意呢,便也不在意章鈴這話是不是有什麼深意了。連聲說著“哪裡哪裡”。而被拉下車的李婉宜卻滿臉不樂意,不服的喊了聲“鈴姐”。但等章鈴笑吟吟的看了她一眼後,李婉宜便順著她的意,站在章鈴身邊一言不發了。等下人和章鈴又寒暄了幾句,並不忘和李婉宜道彆後,這才重新開車離開。李婉宜冷眼看著緩緩離開的小轎車,心中恨恨。倒是章鈴扭頭看向她,笑著說了句“走吧”,便拉著李婉宜朝她家住的方向去。剛進門的時候李婉宜還沒覺得章鈴的房子有哪裡不對勁,直到她在客廳坐下,章鈴去給她倒水的時候。李婉宜才無聊的看向周圍,這才發覺章鈴家裡的陳設好像空了許多。尤其是客廳裡那副法式刺繡,她還記得第一次來時,聽旁人跟她介紹過這是什麼名家的作品。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但章鈴卻在客廳裡直接掛了一副。好像它就是尋常作品一般。可見章鈴有多麼不一般。所以雖說李婉宜很少來章鈴這兒,卻對牆上這副刺繡畫印象及深。現在沒了自然心生疑惑,便扭頭看向廚房的方向問,“鈴姐,你之前掛在這兒的那副畫呢?”“哦,前兩天打掃的時候沒留心,弄臟了一小塊,便收起來了。”章鈴端著可樂出來,遞給李婉宜後自己順勢往她身邊一坐。她語氣尋常,李婉宜便也沒多想什麼,點點頭後接過章鈴遞給她的可樂,喝了好幾口這才放下。——剛剛在車上,確實熱。“婉宜,剛才那是怎麼一回事啊?”章鈴等李婉宜一放下杯子後,便麵帶關切的詢問。說到這事李婉宜臉上便露出怨恨的神色來,放水杯的手也重了一些,可樂從杯裡濺了幾滴出來,落在她的手背上。章鈴見了“哎呀”了一聲,便抽了紙巾替李婉宜擦掉水珠。完事後抬頭嬌嗔的輕瞪了她一眼後又說,“乾嘛呢,東西壞了無所謂,萬一傷到手可怎麼辦?”李婉宜聽了心裡一暖,微微一偏便朝章鈴靠去,頭枕在她的肩上有些傷感的開口,“鈴姐,……要是我家裡人像你對我這麼好,那就好了。”“怎麼了?”章鈴聽她這樣一說眼珠子微轉,但不僅語氣半點沒變,就連輕輕給她順發的動作也依舊輕柔。像個知心好姐姐。“又給你娘鬨矛盾啦?還是……在宋公館住得不開心?”章鈴說到這兒頓了頓,又寬慰李婉宜說,“你是世家名門的孩子,那地方規矩多點兒也很尋常,彆放在心上。啊?”但這話出口卻讓李婉宜“呼!”的一下坐直看向章鈴,憤恨的握拳捶打了一下沙發後說,“都是因為那個宋圓!”“宋圓?”章鈴聽了麵露疑惑,“她不是早就和宋太太搬出去了嗎?怎麼……”“但就算她已經搬出去了,卻還是在那個家裡陰魂不散。”李婉宜咬牙切齒的說。頓了頓後眼神微微閃爍後又才開口,“我今天不過是好奇,想去她以前的臥室看一看而已。薇薇那個丫頭就小題大做,好像我要做什麼一樣。偏偏那個時候我哥又回來了。”“聽了她的一麵之詞,竟然將我趕了回來!”李婉宜說到這兒又忍不住捶了下沙發,“這……”章鈴聽了遲疑了一下,也皺眉幫著李婉宜譴責這種做法,“確實太過分了。不過……”章鈴頓了頓看向李婉宜,“你哥?婉宜,宋大少爺帶回來啦?”李婉宜看了章鈴一眼後默默點頭,“嗯。今天突然回來的。”“哦……”章鈴拖長了腔調緩緩點頭,不知道在趁機想什麼。不過又立刻回神看向李婉宜,臉上帶著純粹的好奇,好像真沒半點歪心思一樣輕輕推了她又問,“噯?你快跟我說說,宋圓的房間長什麼樣子呀?是不是……有很多好看的衣服首飾?”說到這個李婉宜便忍不住泄氣。但這神情剛露出來又像是想起章鈴在自己身邊似的,立刻收了臉上“什麼都沒得到的遺憾”,微正色開口,“什麼都沒看到。宋圓一走,薇薇那丫頭就把她全部的東西給收起來了。”頓了頓後又冷哼了一聲說,“也不知道這中間她有沒有什麼貓膩,宋圓首飾那麼多,就算隨便掉個一兩件,估計她也不知道。”“難說。”章鈴聽了也跟著點頭附和,“這種事啊……在你們高門大院很常見的。所以婉宜以後你可得留心著點兒,萬一有那麼幾個壞心思的丫頭,彆說偷拿了。他們甚至敢把你的那些珠寶首飾換成假的。”“換成假的?”李婉宜聽到這兒,扭頭看向章鈴,滿臉驚疑的問,“還能這樣?”“對呀。”章鈴應和,頓了頓後看向李婉宜,有些驚異的說,“你不知道嗎?聽說最近上海可是出了一珠寶案的,好多名媛千金,富家太太都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換走了首飾,到現在還沒抓到人呢。”“老得可凶了。”章鈴一麵說著一麵撇了下嘴,“估計現在啊……警察局壓力大著呢~”“居然有這事。”李婉宜驚訝,“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大部分時間在學校,最近考試肯定一直在認真複習吧?不知道這些很正常的。”章鈴替李婉宜找台階下。但李婉宜聽了則乾笑了兩聲。認真複習?彆說複習了,她一放學連書都沒怎麼碰過,一直和章鈴到處跳舞,各種玩兒。晚上睡眠不足,白天到了學校自然也沒什麼精神。所以總是借故不舒服,跑到校醫務室去睡覺。不過既然章鈴願意給自己找台階下,李婉宜也不會讓自己尷尬不是?“那這些人還挺厲害的,居然到現在才被人發現。”李婉宜繼續和章鈴閒聊。“嗐,沒被發現是因為他們這些富家太太啊,並沒留心身邊的人。”章鈴說得漫不經心,“要是留意了也不是那麼難發現的事。”李婉宜聽章鈴這樣一說,立刻好奇問,“聽鈴姐的意思……是知道什麼嗎?”這話出口立刻讓章鈴怔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的話可能不小心露了點兒底。……大意了。章鈴在心中暗罵自己的鬆懈,但麵上卻笑著擺擺手說,“我能知道什麼呀,就是在雜誌社待久了,稀奇古怪的故事聽得多了些而已。”頓了頓後又看向李婉宜,神神秘秘的說,“不然我為什麼不怎麼請下人呢。”“啊!”這意有所指的話一出口,李婉宜立刻“領悟”到了,恍然看向章鈴說,“鈴姐你的意思是……”“噓……”章鈴豎了手指,衝李婉宜噓聲,“我就是自己瞎猜的,可彆出去說哦。”“嗯。你放心吧鈴姐。”李婉宜點頭,又想了想章鈴說的話後,略帶感慨的說,“不過……我覺得你說得挺有道理的。鈴姐你不是雜誌社的編輯嗎?不如將你的猜測說給記者朋友聽,說不定還能幫上點忙?”誰知道這話出口後,章鈴卻苦笑了一下。歎了口氣衝李婉宜擺手,“可彆提這件事了。現在我那些朋友啊……估計得躲我很長一段時間了。”頓了頓後章鈴靠向沙發椅背,喟歎了口氣又說,“……算了,我也當是給自己放個長假吧。”這一番話說下來讓李婉宜摸不著頭腦,不由又問,“鈴姐,你這是遇見什麼難事了嗎?不如你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想想辦法?”章鈴聽了看向李婉宜,見她臉上表情不似假裝,這才驚訝開口,“你不知道?”“?知道什麼?”李婉宜疑惑。“你還真不知道啊……怪不得呢。”章鈴見狀,又笑著搖了搖頭。她這模樣讓李婉宜心中疑惑更盛,忙又催促章鈴將話說清楚。章鈴這才緩緩道來。原來李婉宜回月琴院住下的第二天,之前章鈴在報社,替她報道了“真假千金”的朋友不僅被開除了,就連報社現在都沒了。而章鈴,也因此被雜誌社停職。雖說暫時沒被辭退,但估摸著也隻是早晚的事而已。至於是誰做的,除了宋穆楠他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選來。“居然……發生了這些事。”李婉宜錯愕。怪不得呢。怪不得明明她和宋圓的身世已經揭露這麼久了,可朝自己靠來的依舊是那些小嘍囉,而像王鬆鬆、趙美倩這樣的人,卻沒一個人和自己交好。就連應該是她表姐的唐芙,也依舊站在宋圓那一邊。原來都是因為宋穆楠在背後替宋圓做了這麼多。再加上今天上午在學校的那一出,以後更沒什麼人會站在她這邊了。李婉宜想到這裡,雙手禁不住緊緊拳握,之前和章鈴聊天稍微放鬆的心情,此時又變得烏煙瘴氣了起來。“鈴姐,連累你了……”李婉宜憤恨,咬牙切齒的說。“哎,也沒什麼。工作而已嘛,沒了再找就是。再說了,我早就想好好放個假了。這也算是個好機會不是?”章鈴隨意的揮揮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頓了頓後朝李婉宜又看了一眼,話鋒一轉語氣中便多了點煽風點火的意思。“不過……婉宜啊。比起你來我這都隻算是小事而已。我覺得……”章鈴吞吞吐吐,像是擔心說重了傷害到李婉宜一樣。“宋先生和宋大少爺……可能真的有點過於維護宋圓了。再怎麼說你也是親生的呀,哪裡比不上那個宋圓了。”章鈴頓了頓又補充,“太不公平了。”……是啊。太不公平了。章鈴這番話簡直就說到李婉宜心坎裡去了。自己以前落魄的時候,沒一個人出來護著自己。她吃了那麼多、那麼多的苦。而宋圓呢?明明現在因為落魄的人是她,可為什麼卻有那麼多的人為她出頭,護著她呢?明明是同樣的遭遇,為什麼自己卻比宋圓更慘呢?太不公平了。“……你說的對鈴姐。”李婉宜陰冷的盯著某處,回答章鈴的話。“這確實太不公平了。”她沉默了半響後扭頭看向章鈴,抓住她的手急切開口,“鈴姐,你得幫我。”“啊?什麼?”章鈴疑惑,“幫你什麼?”李婉宜沉了眼神,盯著某處又說,“幫我教訓一下宋圓。讓她明白明白,這世上,她不可能占了全部的好處!”章鈴隻是順著李婉宜的心思說兩句而已,但卻沒想到李婉宜還真的敢對宋圓動手,頓時有些頭大。忙開口試圖岔開話題,“你想要教訓宋圓……也不是不行,但是婉宜,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認真考試,爭取考個好成績才對。”李婉宜微微回神,不太明白的看向章鈴,“為什麼?”“你想想,要是你這次考試的成績比宋圓好,是不是也算是向大家證明了,你才是那個更優秀的人?”章鈴循循善誘,見李婉宜緩緩點頭後便又接著往下說,“旁人對你改觀了,我想……宋老爺也肯定會對你改觀。”“說不定慢慢的也就對你刮目相看了呢?到時候,我相信宋老爺一定會醒悟過來,你才是他的女兒,而不是宋圓了。”對!隻要她能證明自己比宋圓優秀,肯定能被大家認可的!李婉宜眼前一亮。但隻高興了兩秒後臉上的神色便慢慢暗淡了下去。為難的看向章鈴開口,“鈴姐,主意是不錯,可我的成績……”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好好學習了,怎麼可能突然考個好成績出來?此時李婉宜竟有些後悔自己平時沒有認真學習。可現在才開始後悔,什麼都晚了呀。倒是章鈴,見李婉宜這麼為難,隨意的笑了笑後說,“傻姑娘,這有什麼。”她在李婉宜疑惑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開口,帶了某種目的引導說,“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我們可以……用一些不一樣的方法嘛~”說到這兒章鈴便湊近李婉宜,和她耳語了幾句。“這……”李婉宜猶豫又忐忑,“鈴姐,我……我有些害怕。萬一……”章鈴見狀拍拍李婉宜的肩膀說,“沒關係,害怕我們就不這樣做。”頓了頓後又輕歎了一口氣,眉頭微皺一副“我都是為你著想”的模樣,“要不是看你那麼煩惱,鈴姐我是絕對不會跟你說這些的。”“畢竟……作弊不是什麼好事。婉宜,我也是不想看你那麼煩惱才說這個的。”章鈴看著李婉宜,認真解釋。說到這兒又“哎呀”了一聲連連揮手,“算了算了,你就忘記我剛才說的吧。哎,我真是出了個餿主意。婉宜,你可千萬彆放心上了,啊?”李婉宜見章鈴對自己一臉關切,感動還來不及了哪裡會怨她的主意有沒有問題。一把握了章鈴的手,感激的直點頭,“鈴姐,我懂的,你都是為了我才說這些的。我明白。”頓了頓後又補充,“你放心吧,我自己會考慮清楚的。”“嗯,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章鈴頗為欣慰的點頭,頓了頓後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鐘又說,“你看看,都聊這麼久了。估計我點的日料也差不多做好該送來了。不如我們洗洗手等著?”說完章鈴便要起身,但才動便被李婉宜拉著。“哎鈴姐,先彆急,等等。”李婉宜將章鈴重新拉得坐下後又看向她開口,“我剛才說想教訓宋圓的事,你看……”她這話一出口章鈴心裡便禁不住叫苦連天。竟然還沒忘呢?“這……”章鈴遲疑,頓了頓試圖勸李婉宜,“婉宜,不如我們等宋老爺和宋大少爺都站在你這邊了,再教訓她怎麼樣?現在就動手……我怕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章鈴話音剛落李婉宜便拔高了聲音,“我一秒都忍不了!憑什麼?!憑什麼她宋圓落魄了就有人幫?我就沒有?!太不公平了!而且鈴姐。”李婉宜說到這兒又重新看向章鈴,握住了她的雙手急切的說,“要不是因為她,你也不會被停職,你朋友的工作,還有報社也不會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沒了呀。我不僅是為了我自己,也是想替你出氣呀鈴姐。”……那我可真謝謝你了。章鈴聽到這兒,一麵在心裡翻白眼,一麵暗自吐槽。“可是……”“你放心鈴姐,我一定不會牽扯到你的。”章鈴還沒說完,李婉宜便開口保證,“你隻要幫我找幾個十八、九歲,看上去像學生的混混就好了。剩餘的事……我自己來安排。”章鈴聽了眉頭微皺,問,“婉宜,你想做什麼呀?”“我不想做什麼。我就是想教訓教訓宋圓而已,讓她以後彆那麼囂張!”李婉宜哼笑了一聲,這才又進一步和章鈴解釋,“考試的時候博洋沒平時那麼嚴,而且讓人換了校服,他們也分不出來是不是博洋的學生。”“我隻要把宋圓騙到角落裡,就有她好受的。”“這……”章鈴聽了還是覺得不踏實,微微皺眉,“婉宜,人進了博洋,要是不小心招惹了其他少爺小姐……”“放心吧。”李婉宜惡狠狠的說,“我會把宋圓的照片拿給他們看,讓他們好好認清楚該教訓的是誰的!”到時候,她一定要讓宋圓體會一下她曾經潮遭受的那些!--------這些宋圓並不知道。她去醫院檢查完左肩後便讓薑叔將她送回了博洋。反正博洋的餐廳也是在正常營業的,她隨便吃點然後便去圖書館,複習一下下午的科目。儘量做到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至於下午考完試就不讓薑叔送了,免得到時候回秦宅,被大媽媽無意中看見,心裡難過怎麼辦?想到秦年雅和宋穆楠,宋圓便禁不住想歎氣。這一個月的時間,兩人簡直就像是在她麵前上演什麼叫虐戀情深似的。怪不得從一開始,采春娘就偷摸著告訴自己,讓她彆管大媽媽和爸爸,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呢。那時宋圓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現在嘛……算是勉強看懂了。總之這兩人的婚呀……是肯定離不了的。說不定感情還會比以前好呢。算了算了。她現在隻是個一心隻有考試的孩子,對於大人的感情世界,暫時分不出時間來關心。宋圓想到這兒,搖頭晃腦的歎了口氣後,便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在複習上。下午的科目是宋圓最頭疼的科目之一,所以硬是等到考試鈴結束,才依依不舍的交卷。得找個時間和王鬆鬆對下答案才行。心裡沒底的宋圓一麵往校外走,一麵想著心事。心不在焉的她一時之間竟沒留意到停在校門口的車。直到薇薇率先從車上下來,開開心心的衝宋圓招手喊著“小姐!”這才讓宋圓應聲抬頭,看清是薇薇後驚喜的衝她笑,“薇薇?”剛要問“你怎麼來了”時,就發現她身邊的小轎車是……宋圓站在那兒,慢慢的眨了眨眼。有些不確定。她那小模樣讓車上的人見了,禁不住又輕嗤了一聲後,這才長腿一跨,低頭彎腰至車上下來,劍眉朗目,挺拔高大,很是惹人側目。但即便已經惹得許多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他卻隻看著呆呆的宋圓,並衝她微挑了下眉峰,微微張開雙臂後沒好氣的說,“看見我還不快跑過來?”宋行舟眼裡含笑看著宋圓,如是說道。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者“丞相大人”,灌溉營養液+10讀者“長頸鹿不需賣萌”,灌溉營養液+10讀者“人間正好”,灌溉營養液+5讀者“ElizabethTudor”,灌溉營養液+1----(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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