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遠航注視著這些人,腦海中心念電轉的閃現過這麼一些感慨。突然之間郭遠航覺得自己需要做的還有很多。這輩子,首先是讓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過上好日子。再然後,要讓胡家人受到懲罰。儘管從狹義上來說,這輩子胡家人並沒有對他做過特彆出格的事情。可是,郭遠航不需要彆人知道,他自己知道就行了。而此刻,他覺得,造福鄉裡,讓這方水土的人都變得文明、開化。這也是他的奮鬥目標。
想歸想。就在這轉瞬即逝之間。郭遠軍帶頭帶著人衝了上去。郭遠航則是對著旁邊的郭有才和李蘭香道:“爸媽,你們先回房去。人多手雜。彆傷了你們。”
李蘭香此刻是急了,跳著腳道:“哎喲喂,我的天呢,彆打了啊!”
農村婦女,根本就什麼都不懂。一看到這種場麵立刻就呼天號地起來。郭遠航看著有些頭皮發麻。以前他也見識過老娘的戰鬥力。可此刻再次見到,郭遠航感覺有些可怕。彆看老娘一副撒潑打滾的架勢。可郭遠航明顯看出來了。老娘似乎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看老娘那充滿了汙垢的硬邦邦的手指甲。這一抓下去,那絕對是一條條的血痕啊。
想到這,郭遠航道:“媽,您就彆摻合了。您先去休息。等下誤傷你了就不好了。”
他很相信郭遠軍等人的實力。眼角的餘光瞟了一下,郭遠軍和寶癲子兩人為首。奮勇向前已經把李家的人全部都趕到門口了。好幾個都被打了出去。
然後,郭遠航對著父親道:“爸,您也進去。這個事情交給我。您放心。我能處理好。”
不知道是否是之前那番話的緣故。郭有才略顯沉悶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一些,重重的點了點頭:“你小心。彆傷到了你。”
在郭有才的心中,這個有出息的大兒子那才是最重要的。郭遠航點頭道:“您放心吧,我不會動手的。”
打架並不是郭遠航擅長的,以他的體格和戰鬥力,在城市裡麵動手一下沒有問題。可在老家,麵對這些從小打到大的人,郭遠航明智的選擇了旁觀。他可不是毛頭小夥子。專業人做專業事。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隨著最後幾個人被趕出去。郭遠航也跟著走了出去。怒吼道:“都給老子住手!”
然後,郭遠航對著李業成道:“李業成,我警告你,再不住手。今天我讓你李業成斷子絕孫你信不信?”
“你敢!”李業成毫不示弱的怒吼起來。
這時候,郭遠航卻是沉聲道:“寶癲子!”
然後繼續道:“你放心。事情做成了。我給你十萬!”
其實,郭遠航這話不過是嚇唬李業成而已。這種山裡。彆覺得這些人有多麼的蠻不講理。其實有一句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話,那就是——蠻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住手!”
果然,隨著郭遠航的話語落下,隨著寶癲子躍躍欲試的樣子,李業成怕了。寶癲子這個孩子彆看才十九歲。可這小子五大三粗的。而且爹死娘改嫁。光棍一個,這小子無牽無掛。他是真敢動手的人。
“走!”
隨著李家的人離開,郭遠軍等人都跟著起哄起來。這時候,郭遠航開口道:“小軍,殺隻雞。然後搞幾塊臘肉和臘魚下來。炸一碟花生米。小寶你去村口酒憨子那裡打十斤最好的穀酒回來。記住了,要最好的。38一斤的那種。”
邊說,郭遠航就掏出了錢出來。五張紅色的百元大鈔。直接遞給了郭遠寶。這讓寶癲子很激動。他從小沒爹,兩歲沒娘。跟著爺爺生活了十年。爺爺也撒手人寰。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從小彆人都叫他癲子。可航哥叫他小寶。這讓郭遠寶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尊重。
顫抖著有些粗燥的大手。剛剛一番爭鬥,臉上還有傷痕。可郭遠寶卻絲毫不在意。有些羞怯道:“航哥,多了。不要這麼多。”
“傻小子,拿著就是了。多了算是航哥給你的。”郭遠航拍了拍郭遠寶的肩膀,笑著說著。
郭家此刻是前所未有的熱鬨。台階上的路燈也都打開了。郭有才老兩口也都不在意電費多少了。
燒火的燒火。殺雞的殺雞。郭家的這幾個小子幫忙之下,很快就上菜了。郭遠寶這小子也回來了。不是十斤,而是全部買了。酒憨子也爽快,直接給了十五斤白酒。
“暢快!這些年隻有我們郭家被欺負的分。今天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不知不覺喝了兩三個小時。郭遠寶打了一個酒嗝。笑嗬嗬說了起來。
可是,就在此刻,村口卻亮起了數盞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