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2 / 2)

他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空間鈕,將裡麵的東西全部取了出來,一一擺放在桌上:“放哥還記得咱們出門時,遇到的那個小亞成年嗎?是他。”

張放瞬間從腦海中將那個斯文少年的影像調出來:“是他?他為什麼會幫你?為什麼會知道咱們的問題?他認識你?他會不會又是被對方拋出來的,想要看咱們求生笑話的誘餌……”

他們現在通訊被完全封鎖,又怎麼可能會那麼巧和的遇到熟人,並且這個亞成年明顯就是今天剛剛上星艦,最重要的是,對方還神不知鬼不覺的知道幕後人的計劃……

張放越想,越覺得那少年從頭發絲到腳趾根都散發著可疑的味道。也不知道這次那個一直拿著他們當傻子耍的幕後人,又在耍什麼新花招。

牧封也知道張放心底的顧慮,他沒有直接出言否定張放心中的懷疑。在這種關鍵時候,越是謹慎,才越能長命。

少年給他的空間鈕中沒有裝太多東西。隻是一些防毒麵具、武器、藥劑、全新的身份通訊器、檢測儀,最後還有一本相冊。

張放和張宇順次檢查桌上的藥劑等物品,牧封卻笑著湊到了拿起相冊的宋玉身邊,激動卻擔憂道:“這裡麵放著的,都是我爸這些年的照片資料。他好像是又收養了一個小女孩,特彆可愛。我雖然暫時不知道那個少年送來這些東西的目的,但現在看來我爸這些年過得還不錯,隻是最近好像身體出了些問題。”

宋玉撫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和煦的笑:“我說你小子怎麼會哭成這模樣,果然再大還是個孩子。來,你再給乾媽好好說一遍這些照片……”

相冊很厚,按照時間跨度來說,幾乎涵蓋了牧遠最近十六年的全部狀況。

從這本相冊的照片資料中可以看出,在牧封消失後的一段時間,牧遠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但沒過多久,從他身邊突然出現一個萌萌噠女娃娃開始,他臉上的笑容就一天比一天多,神情也逐漸從原先那種死氣沉沉的狀態,變得開朗。

後來,女娃娃一天天長大,老人的笑容越來越多,直到相片的中後期,伴隨著女娃娃每天的撒嬌逗趣,老人的神情逐漸恢複了正常,甚至可以經常看到他與一些老朋友們坐在一起談笑打趣的畫麵。

最後幾張,以老人的住院診斷書戛然而止。

牧封雖然已經將相冊都翻看了一遍,但在再次看到相冊最後的診斷書時,還是忍不住心痛如絞。

“我爸確實曾受XU、D5等射線混合輻射,是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他為了救我造成的。乾媽,我想去見見那個少年。”

“也好,一會兒等他們檢查完那些東西,咱們一起去見見。”

說著,宋玉將視線又重新定格在照片上那位被牧遠收養的那個淡紫發色的女孩身上,臉上忍不住露出柔和的表情,就連方才聽到他們再次被幕後者戲耍的氣憤和憤怒,都沒了大半。

張放卻在聽到兩人的談話後抬起頭,不讚成道:“那孩子故意在相冊的最後放上診斷書,就是為了想要我們去主動見他,還是彆四個一起去,我和牧封先去打前站。”

此時,張宇已經和張放將桌上的藥劑等東西全部檢查了一遍,所有東西經確認,都沒有任何問題:“應該不會有危險,畢竟費了這麼大周折。”

最後,兩位老人還是在張放和牧封的強烈反對下,留了下來,臨行前不忘囑咐:“有什麼可疑也不要打草驚蛇,一切小心行事。”

等兩個年輕人走了之後,宋玉才又將相冊翻了幾遍,直至最後,她將目光定格到相冊最開始的幾頁,那張圓滾滾的小女嬰的照片,和下一頁,那個揪著一位老人的褲腳,咧開一口隻有幾粒小米粒牙的、剛會站立的小女童,眼底的神情也從一開始的柔和欣喜,轉而變成了疑惑和探究。

張宇將空間鈕中的東西重新規整完後,走到臉色不是很好看的宋玉身旁,關切問:“怎麼了?”

宋玉摩挲了兩下食指上的戒指,眼底的眸色逐漸深邃,本是包容和煦的氣質,逐漸變為乾練強勢的精明,緩緩道:“你看這孩子,是不是和我們查到過的張琨小時候,一模一樣?!”

張宇神情一凝,伸手接過相冊,將相冊從頭翻到尾,最終視線停留在一張少年已經十幾歲、臉蛋還未長開時的,在老人身邊歡呼雀躍的照片上。

照片上,小少女正眉飛色舞的拿著一個大大的紙質筆記本,一邊指著上麵的某個構圖,一邊為幾個老人眉飛色舞的解說,說到興奮處,她激動的跳躍了起來,裙裾翻飛,煞是可愛。

照片中的她,仿佛天生就是人群的焦點一般,在場幾乎所有的老人都含著包容和溫暖的笑意看著她,有的人在笑,有的在和她大聲說著什麼。

這張照片的構圖很好,隻從畫麵就可以想象出當時這片綠蔭下的熱鬨場景。

但是張宇的關注點卻顯然不在這張照片的構圖以及人物上,他將照片抽出,調出光腦的放大鏡功能,放大小少女的腳踝,看著上麵栩栩如生的蝶痣,瞳孔禁不住一縮。

當他快速翻閱前麵的幾張照片,用放大鏡一一確定過,小少女身上的蝶痣,十數年如一日的沒有長大過一分一毫後,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忍不住加快活躍,手指都忍不住顫抖。

他與宋玉一起激動的對視,歎息。誰能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竟然發現了一個張家的疑似血脈。

而且看那蝶痣的色澤,恐怕那小少女的血脈純度還不低。

至於會不會是他們心中所猜測的那種,在一切調查結果出來前,他們都將它深深的埋藏在心底,誰也沒有將它開口說破的打算。

奇跡號上,比鬱一博早一天登船的牧南溪,正一邊翻閱著自己光腦上的專業書籍進行複習,以迎接接下來的盛康學院筆試,一邊和牧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打發時間。

說到興奮處,牧南溪忍不住眉飛色舞,將光腦一推,向一旁忍俊不禁的牧遠得瑟道:“……盛康學院的藥劑師專業特彆出名,特彆是皮拉教授和漁人教授,那可是整個華盟藥劑界的兩位不出世的大拿,可惜現在他們幾乎不出來授課了,不過還有其他很多大師啊。爺爺,我和你說,如果我有幸拜到哪個大師的名下進行指導學習,那您孫女將來可就發了。”

“哈哈哈,所以你現在是改變目標,準備以後賣藥劑發家致富了?”

“那當然不能啊,我將來可是要靠著養老院發家致富的女人,你知道一個有著實力強勁藥劑師做後盾的養老院,到底有多麼重要?那肯定是要比建造一個養老院都重要。”

“哈哈哈哈,還女人?一個還沒成年的小丫頭,做什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