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現在她的親生女兒,是否還活著,活得是否艱難,艱難中是否存有快樂……
罷了,隻要活著,活著就好。
另一邊,同樣看到電視新聞,並且也注意到新聞視頻中牧南溪身影的淩煬,若有所思的暫停了畫麵。
自從上次在圖書館見過麵,最近這一周,他又碰見過她兩回,但每次她都是行色匆匆。從他後來拜訪袁爺爺家後獲得的信息,她應該是在準備盛康學院的筆試。
但怎麼現在她這剛考完試,就跑去了三號星港?!
接人?還要親自去?並且爆炸來臨後,還硬是將人拖到安全地點的,很難不讓人想歪他們的關係。
淩煬在將電視上牧南溪出現過的畫麵反複暫停後,許久,才悠然的交疊起雙腿,悵然歎息:“難得遇到一個對胃口的女孩子,可惜相遇的時機不對……”
在他自己身上都還背負著和彆人婚約的時候,他又怎麼有立場在婚約解除前,去詢問她和其他人的關係,詢問她是否單身?!
淩煬垂眸輕敲手指,歎息抿唇。
也不知是在失落,還是在感慨。
抬手,正要將電視關閉,卻接到了繆鐸彈出來的視訊。
淩煬挑眉,慢條斯理的接通。
瞬間,熟悉的喑啞公鴨嗓在室內大聲響起:“淩煬,淩煬,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大新聞!大發現!恐怕我說出來,你自己都難以置信,你不知道我特碼的發現了什麼?!”
淩煬漫不經心的換了個方向交疊雙腿,語氣風輕雲淡:“哦,是什麼發現。”
“喂!你小子,都不能給我個表情,來個讚歎,成天這一幅寵辱不驚的老古董樣,也不知道我這個發現對你來說是好還是壞。”
淩煬淡淡揚眉,配合著露出了驚奇的表情,努力上揚語氣,做出驚歎狀:“哦?和我有關?有些好奇了。”
繆鐸:“……真假!”
“湊合著看看吧,”淩煬收起表情,聳肩,清雅笑,“再激烈點的,我也裝不出來。”
“好吧好吧,這次就算了,放過你。”繆鐸無語,等提及他想說的事情後,又突然興奮,“我和你說!我發現,你的那位未婚妻,她並不是張家的親生孩子。”
淩煬文雅的動作一滯,眼底快速滑過精光,又迅速隱藏:“你說什麼?!”
“我說張璿並不是張家的親生孩子!”
說起他最近這段時間的發現,繆鐸就顯得精神奕奕,他激動且有條理的將他這段時間的調查過程和結果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從和張琨套話,發現他和張璿關係很一般、甚至都有些相看兩厭,到後來,他無意中在張琨的後腰處的那枚紫色蝶痣,以及下了遊戲後,雲勳幾人一齊在星網上發的那枚紫色蝶痣的染血振翅圖,分明就是張琨後腰上的那枚。
就這樣,他徹底被張家那獨特的血脈外顯蝶痣給挑起了興趣,開始回頭研究起張璿的比賽錄頻。
原本他是想找出張璿蝶痣的截圖,發給淩煬調笑一番的,哪想到不過是他的一次普通想法,還真讓他發現到了異常。
在那場叢林海選的錄頻中他發現,從進入任務世界開始,張璿就在全程緊張,時刻都在緊張她腳踝上的草葉有沒有鬆散。
所以,他將錄頻回調至最開始仔細觀看。
就發現,在一睜眼,發現自己是在安全艙內後,張璿並沒有馬上動作,而是先把她腳踝有蝶痣的那麵緊貼在安全艙的內壁,再打開安全艙,起身,從安全艙旁邊取過來幾張闊葉,做出好像不適應細高跟鞋的樣子,將腳踝蝶痣處給仔細包裹了起來,這才起身。
雖然她的動作快且仔細,但經過他放大細看,還是能看到她的蝶痣與張琨那枚的不一樣,不止是形態,還有大小。
而且,從當時張璿的舉止神情和表現來看,她明顯是已經知道自己身份有問題,所以才在一直小心遮掩,不敢放鬆懈怠。
說到這裡,繆鐸不忘和淩煬表功:“所以,我就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實在是這丫頭對煬哥你實太傲了,我對她也有些小意見。我就讓人搞到了她和張琨兩人的毛發,真的就是很很無聊,才做了個血緣驗證。然後結果你就知道了,張璿和張琨兩人,真的完全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淩煬抿緊唇瓣,呼吸一滯。
雖然他早在繆鐸的講述過程中,就有所懷疑,但真正聽到這個結果時,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所以,如果他們兩人中有一個不是張家血脈的話,肯定不會是後腰處蝶痣會顫的張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