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部看完這些畫麵,牧南溪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並嚴肅。
她重新低頭,移開了準備關閉郵箱的手,重新埋頭於這堆有幾十萬封郵件的郵箱中,有目的的進行篩選。
“媽,奶昔人呢?”張琨從樓上探下腦袋問道。
經過三年時間,曾經還對鬱一博有些排斥的張琨,早已經在某人的預謀下,和他混得好得像一個人似的。
這不,一接到鬱一博的詢問,就馬上為哥們下樓詢問奶昔的行蹤。
早已經把張家一切事務扔出去的範錦瑤,一邊專心的經營著兩個孩子的後援會,一邊分心答道:“她在一樓書房的密室裡查詢當初的那個懸賞郵箱裡的東西呢,怎麼了?”
“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問問。”
範錦瑤點頭,重新埋頭專注於兩人後援會的規劃:“明兒個你乾爸和乾爺爺就星際旅行回來了,趕緊收拾東西,去那邊多住一段時間,彆成天在家窩著打擾我乾正事。”
張琨無語。
他啪嗒啪嗒跑下樓,湊在範錦瑤身邊,探過腦袋看著她的光屏,逐句念道:“……禁止以琨寶親戚、朋友等身份,對琨寶的隱私進行任何程度的曝光、聲張造勢、嘩眾取寵……”
張琨轉頭,看著從始至終一臉嚴肅的範錦瑤,莫名覺得有些羞恥。
“媽,這就是你的正事?”
範錦瑤白他一眼:“你知道自從媽接手你們的後援會以後,組織了多少次獻愛心活動,多少次募捐,和多少次慈善拍賣嗎?給你看看隻今年裡,後援會一共募集到的善款數目,不論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粉絲的力量。”
張琨肅然起敬:“我的粉絲們果然像我,牛到一逼。”
範錦瑤抬頭,笑眯眯接口:“最近身體鍛煉的怎麼樣?腹肌有嗎?肌肉出來了嗎?一會兒媽媽讓智能5號給你拍照片,給粉絲發福利,準備好了嗎?”
張琨:“……那、那個,媽我突然想起來,還要找奶昔有事……”
“彆等著泄密,先拍完你的,再去拍奶昔的。奶昔最近都有馬甲線了,作為哥哥,琨寶你都不慚愧嗎?”
“喂老媽,彆叫我琨寶,嗷嗷嗷,媽媽媽你快鬆手……”
“啪!”
一樓書房大門被應聲打開,正上演老鷹捉小雞的兩母子齊刷刷停下動作,轉頭。
“奶昔,救我。”張琨哀嚎。
範錦瑤卻發現她麵上的潮紅和不對勁,停下動作,走到牧南溪身邊:“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牧南溪激動點頭,她一把將範錦瑤拉到書房,指著光屏中的一封郵件道:“媽,你看,張家血脈。”
範錦瑤神色一斂,她看著光屏中,那個瘦弱的小男孩激動且希冀的看向光屏,然後果斷用刀子狠狠滑開手指,抹到他胸前的紫色蝶痣上。
幾乎是在鮮血被抹上去的瞬間,男孩胸口的蝶痣瞬間仿佛是活了一般,渾身散發出瑩瑩的淡紫色光芒,不停得震顫著翅膀。
男孩將自己細瘦的胸口向鏡頭前又挺了挺,激動得嗓音開始發顫:“我想知道,我是張家血脈嗎?如果是的話,可以來接我嗎?我現在住在塔裡爾星羽毛心福利院……”
很快,視頻播放完畢,但剛才男孩眼中的希冀和光亮,卻在幾人心中久久無法忘懷。
牧南溪攥著小拳頭補充:“剛剛我準備離開時,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來的預知畫麵,我感覺,這個男孩應該就是張家血脈。媽,你有印象嗎?”
張琨從後麵走上前,將視頻又點擊重新播放了一遍,道:“有啊,前些年,邊緣星域有一戶張家旁支就出生了一位身帶蝶痣的孩子,後來不巧趕上星盜動亂,就再也沒了消息。”
範錦瑤點頭:“我們後來派出了大量人手尋找,可惜毫無音訊,現在算來,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大概也就是□□歲的年紀吧。”
牧南溪激動的蹦高:“那就趕緊去接他回來,不放心的話,再帶上血緣檢測裝置,喲嗬!”
張琨嫉妒的直冒酸澀的泡泡:“家裡有我一個陪你還不夠嗎?乾嘛這麼激動。”
牧南溪俏皮眨眼:“放心,你和我才是一國的,其他人都趕不上你,哥哥,你就放心好了。”
張琨心滿意足。
當晚他就在和鬱一博的視訊中,向他得瑟這個好消息,最後不忘總結重點:“所以,我在奶昔心裡才是最重要的,你啊,還是前路堪憂啊哈哈哈。”
鬱一博:“……”
他看著光屏中傻嗬嗬的未來大舅子,實在沒忍心告訴他真相。
他們即將接回來的這位男孩,可是有著不輸於奶昔藥劑天賦的人物。
而且,那個小鬼靈精將會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完全討得奶昔的歡心,最後甚至死皮賴臉磨入年紀輕輕的奶昔麾下,做了奶昔的第一入門大弟子。
根據那孩子對奶昔的天然占有欲,這也是他未來的一枚攔路巨石不解釋。
嗬!
論人生之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