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愛上你(1 / 2)

愛意隨風起 春風榴火 10001 字 8個月前

林以微推開了謝薄,右手捂著左手走出房間,去櫥櫃裡翻找藥箱。

兩條破皮的口子,沒必要大驚小怪,隻是滲血…看起來有點嚇人。

謝薄跟著她走出來,翻出手機給易施齊打電話,林以微眼疾手快抽走他的手機:“一點小傷,沒必要叫那個話癆鬼過來。”

他們隻見過一麵,但林以微已經對這嘰嘰喳喳的家夥、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謝薄沒有勉強,坐到她身邊,看著她給自己小心翼翼地上著藥,剛要開口,便被林以微打斷——

“你要麼彆問,問了就得給我出頭。”

謝薄垂眸看著她手上的幾條劃痕,傷口的確不深,塗了雲南白藥沒兩天就能結痂愈合。

見他不言語,林以微悶聲說:“你還真不問?”

“剛剛出血嚇一跳,現在看起來,也沒有很嚴重。”

“謝薄你是不是人!”

他笑了,似乎很享受這種吊她胃口的感覺:“需要男朋友給你出頭?”

“你會嗎?”

“先說說誰乾的?”

“池西語。”林以微毫不猶豫地說,“不確定,猜的,今天上午我跟她吵了架,蠻多人看見,她氣瘋了。”

“這位就沒辦法了,我還得捧著她。”

“……”

林以微深深地白了他一眼,“我從沒見過渣得這麼理直氣壯的男人。”

“我要不渣,我怎麼幫你找哥哥。”

有幾次她都想問林斜的事他是不是真的願意幫忙、又怕問多了謝薄逆反,不敢提。

現在他主動提起來,林以微反而鬆了口氣。

確定他是願意幫忙的,她語氣立刻軟了下來——

?“好嘛好嘛,我再不說你渣了,謝薄,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會讓你為難。”

謝薄拿起棉球,蘸了碘伏給她擦拭手臂傷口,嘴角冷淡地咧了咧:“要你賣乖,我又不會反悔。”

“哎哎!疼疼疼!”她拚命抽回手,謝薄攥著她,不讓她動彈,給她撒上了藥粉,用紗布繃帶一圈圈纏好。

“不是池西語親自動手的吧。”

動不了正主,底下的小魚小蝦,他倒是可以一鍋端了,“具體情況跟我說說。”

“晚上值夜班,幾個小混混來店裡找麻煩,差點把店拆了,我一看這不行啊,都準備要辭職了,店長對我也好,不能真讓他們拆了店,就拿刀子嚇唬他們。”

林以微情緒頓時高漲了起來,“還真把他們嚇到了,一個個見了血、生怕惹大麻煩,腳底抹油跑得飛快,都是些紙老虎。”

“……”

謝薄被她氣得簡直昏頭,見她還在笑,伸手用力捏了她的臉:“林以微我警告你,你的人,你的皮,你的肉現在都歸我,你再敢做這種事…”

“好好好,我錯了嘛,以後再不會了。”林以微很懂得什麼時候該討好,該退讓,她抓著

他的手,嘟噥著說,“疼啊,薄爺,好疼。”

謝薄鬆開了,還揉了揉她糯糯的臉蛋。

上好了藥,林以微蹲在櫃子前,翻出謝薄還沒拆封的psp遊戲手柄:“謝薄,可以玩嗎?”

“假客氣什麼。”

林以微嘻嘻一笑,打開了電視機,輕車熟路地連接遊戲設備。

謝薄收拾了帶血的繃帶和紗布,獨自走到陽台,想抽煙,卻又想起答應林以微戒了。

看著女孩單手玩遊戲,神情輕鬆暢快,時不時嘴角還掛了不自覺上揚的微笑,酒窩甜美。

想必,不是因為手不疼了,而是他剛剛承諾幫她救林斜的事。

兄妹之情他倒沒什麼好吃醋的,但林以微受傷這事兒,謝薄胸腔裡卻是一口悶氣泄不出去,給黎渡去了個電話——

“查一下,雲暉是不是叫人找我女朋友的麻煩。”

“薄爺,我真的…算我求你了。”電話那段,黎渡聽到他說這話,都快瘋了,“你和池西城已經鬨僵到這種地步了,彆再進一步惡化了行不行,非得鬥個你死我活?你再搞他,你要怎麼跟你爸交代!”

謝薄一腳踹翻了林以微養的一盆小檸檬枝椏子。

牽一發而動全身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有忍過,過去十年間,每一天謝薄都在忍耐蟄伏…

但今天受委屈的不是他,是他在乎的人,而他從未如此在乎過什麼。

他把這些年心疼自己的勁兒全都用在了林以微身上。

忍不了一點。

林以微聽到動靜,拎著手柄走出來,看到她精心養護的檸檬枝椏葉子落滿地,陶瓷盆也碎了,不禁皺起了眉頭。

謝薄以為她要生氣,喃了聲:“抱歉,明天賠你一盆。”

說完,他掛了電話便要離開。

林以微看出了他的意圖,揪住了他的袖子:“謝薄,我真的沒事。”

“自作多情,誰管你有事沒事。”

謝薄拎了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出去,電梯門關上時,他對她說:“今晚自己睡,明天不要去學校,在家裡乖乖等我回來。”

“謝薄!”

“叮”的一聲,電梯門關上了。

……

和池西語鬨崩盤之後,林以微沒再去過學校了,謝薄不讓她出拉蒙公寓的大門,每天隻能在小區範圍內活動。

他沒有給房門上鎖,也清楚,不用鎖。

現在這姑娘會乖乖留在他身邊,直到他救出她的兄長。

如果她言而有信的話,答應了陪一輩子,那就是一輩子…

林以微聽葉安寧在電話裡說,池西城的West俱樂部被人砸了,雲暉請了病假,池西城帶著一幫人、拖著還沒有痊愈的身體去DS俱樂部找謝薄的麻煩。

“有事嗎?”她忙問。

“當然沒事,謝薄報警了,池西城吃了個啞巴虧,還讓他爸罵得狗血淋頭,現在憋了一肚子火氣,直接出國度假散心了。

“池西城那傻缺…是不可能搞得過謝薄的。”葉安寧戲謔地笑著,“謝薄可以不動聲色地整死他,自己半點麻煩都沾不上。再看看他,屁大點事兒恨不得嚷嚷得全天下都知道,跟謝薄對著乾,他不遭殃誰遭殃。”

林以微知道謝薄的手段和心機。

“池西語怎麼樣。”她又問。

“彆說,池西語也是厲害的。”葉安寧語氣裡有那麼點調侃的敬佩,“池西城鬨這麼多事出來,你又不來學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你和謝薄是什麼關係了。大家都想看池西語跟謝薄大哭大鬨、耍她的大小姐脾氣呢!想看謝薄不慣她的樣子,但她居然假裝不知道,看到謝薄依舊笑吟吟的,維係著跟他那種…嘖,我也說不出來他倆什麼關係,說甜也不甜,禮貌?或者說相敬如賓…”

葉安寧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來形容謝薄和池西語的關係。

這一點,林以微可以想象。

池西語一向如此,隻要是她不願意看、不願意聽的事情,她就有本事假裝看不見、聽不見,隻接收合她心意的訊息。

有時候,林以微甚至戲謔地想,池西語跟謝薄真是配一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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