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西城,對著這麼個玩意兒發泄,沒意思。”
謝薄上前一步,黑眸定定望向他,“不是衝我來的嗎。”
池西城掂量著棒球棍,笑嘻嘻地說:“我是個厚道人,哪能欺負一隻喪家之犬呢,傳出去也不好聽啊。俗話講,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樣吧謝薄,你給爺跪一個,咱們恩怨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說罷,他的棒球棍躍躍欲試地瞄準了超跑的車頭,“跪一個,我就放過它。”
“你就用這輛車來威脅我給你下跪啊,池西城,是不是太天真了。”謝薄眼底不無輕蔑與鄙薄,“這世界上除了父母,就一個人能讓我跪,不過現在的你也沒脾氣敢對她怎麼樣了,忘了問,狗尿奶茶好喝嗎?”
提到此事,池西城臉上暴起了青筋。
那天的事情差點把他搞抑鬱了,跑出國躲避災殃,沒幾天,老爸和妹妹就被這女人搞進了監獄。
池西城一想到她就牙癢癢,但沒脾氣對她做什麼了。
冷家他可惹不起。
池西城給身後一幫人遞了眼色,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一擁而上,團團圍住了謝薄,準備群毆。
謝薄利落地抄起工具箱裡的扳手,對著衝過來的男人猛敲下去,男人痛苦地叫喊了一聲,抱著頭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接下來幾個同樣沒好下場,被他打得抱頭鼠竄。他心狠手辣,不留餘地,誰都彆想從他手裡占到便宜。
保鏢和謝薄對峙著,沒人近得了他的身,不想池西城吹起尖銳的口哨——
“謝薄,住手。”
謝薄回身,看到一向不擅長打架的黎渡,被池西城手下的人擒住。
“你不要命,你兄弟也不要了嗎?”
池西城拎著棒球棍,邁著狂野的步伐來到黎渡的身邊,棒球棍躍躍欲試地抵在了他腦袋上。
一棍子,差點就要敲爆他腦袋了。
“池西城!”謝薄立刻扔開扳手,“彆搞他。”
棒球棍在他額頭幾厘米處停下來,池西城知道,謝薄是寧可自己
死,也不會想讓跟了他這麼多年的兄弟吃半點苦頭。
下一秒,幾個保鏢迅速上前,製住了謝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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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西城將棒球棍擱在肩上,笑嘻嘻地走到謝薄麵前:“挺重情重義啊,難怪這條狗死心塌地跟著你。”
黎渡已經開始了破口大罵了,罵得很臟。
池西城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棍子敲在黎渡的臉上,打得他鼻血直流。
謝薄怒道:“你他媽衝我來!”
“嗬!終於破防了!”池西城臉上的笑意更加猙獰,拖著棍子來到了謝薄麵前,棍子順著他的腦袋一路滑下來,在他身上比劃著——
“好哇,衝你來。”
“池西城,你敢動他!我會殺了你!”黎渡鼻子淌著血,眼神凶狠,威脅道,“你敢動他一根手指頭!你敢,我真的會殺了你…”
“我好怕,真的好怕啊。”
猝不及防間,池西城抬手就是一棍,狠狠敲在了謝薄左腿膝蓋上。
謝薄悶哼一聲,咬著牙,全身繃緊。
幾個男人按著謝薄的肩膀,用了力,試圖讓他跪下去。
謝薄撐著身體,膝蓋死活不肯彎曲。
“行啊,謝薄,挺有種的,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池西城棍頭拖在地上,走到謝薄麵前,做出打高爾夫球的姿勢,瞄準了他左邊膝蓋骨,狠狠砸下去。
謝薄閉上了眼。
然而,那棒球棍卻在距離他膝蓋不過半寸的位置,堪堪停了下來。
池西城變態地笑著:“給你個機會,叫一聲城哥,求個饒,說城哥我錯了,我就原諒你。”
謝薄嘴角提了提:“過來,我說給你聽。”
池西城湊了過來,謝薄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狠命一撕,皮肉分離,血流如注。
池西城痛苦地嚎叫了一聲,死命掙開他。
耳朵被撕爛了一小塊,他疼得在地上打滾,快要背過氣去。
謝薄惡心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抬起下頜,輕蔑地睨著他,嘴角沾血如惡鬼修羅——
“垃圾。”
恰是這時候,幾輛警車呼嘯而至,停在了門外。
挾持謝薄的男人見狀,連忙鬆開了他,作鳥獸散紛紛湧向俱樂部後門,雲暉也趕緊拉著受傷的池西城奪門而逃。
池西城捂著血流如注的耳朵,不斷回頭叫囂著:“謝薄,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幾名警察跟著追了上去,而謝薄再也撐不住受傷的膝蓋,倒在了地上。
黎渡衝過來,扶起了他:“薄爺,我帶你去醫院。”
門口,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穿著淺白休閒衛衣的林斜,手揣兜走了進來。
他平靜地注視著謝薄,謝薄也望著他。
“好久不見,謝薄。”
“能好好說話了。”謝薄讓黎渡扶他去高腳椅邊坐著,黎渡擔憂他的腿,但他擺擺手,表示沒事。
“最近身體怎麼樣?林斜。”
“還不錯,多謝你這一年的照顧。”
“不用謝。”他從容地喝了半瓶礦泉水,“是你報的警?”
“路人報的警,我隻是恰好路過,停下來看看熱鬨,不過這麼快就結束了,委實有些失望,池西城下手還是輕了,怎麼沒把你的腿廢掉呢。”
說完這話,林斜抬腿一腳,踢在謝薄受傷的膝蓋上,恨不得踩斷他這條腿。
謝薄臉上青筋暴起。
黎渡委實沒想到這家夥會突然來這麼一下子,落井下石,比池西城還可惡!完全沒防備。
他衝過來揪住了林斜的衣領,推開了他:“你有病是不是!薄爺救了你,恩將仇報是吧!”
林斜睨著謝薄,眼底有刻骨的恨意。
“那天以以來過,她說跟你相處很愉快。”謝薄嘴角冷冽地提了提,“我很好奇,這麼愉快,她怎麼還會溜達到我這地方來。”
林斜躍躍欲試地還想衝過來,想弄死他。
黎渡推開了林斜,擋在謝薄的麵前,不讓他靠近分毫。
“謝薄,不管你們過去發生了什麼,有沒有孩子,她最終選了我,承諾一輩子都在一起。”林斜平靜了呼吸,陰冷地看著他,“你還是輸。”
“她留在身邊就算贏嗎。”
謝薄撐著膝蓋,走到男人麵前,在他耳畔輕輕說,“真的不會懷疑...當她抱著你叫哥哥的時候,腦子裡想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