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剛剛忘了叫您,對不起,還有…謝謝您的關心,我現在就帶薄爺…不是…帶謝薄回去。”
她臉頰都紅透了,就連讀書的時候被請到班主任辦公室都沒這麼緊張過。
謝思濯愣了一下。
如何看不出來,這姑娘是不太會跟父母溝通,父母子女之間不需要這些虛禮小節,更無需道謝,謝薄都不會為這個特意來謝他。
她沒有父母。
那一聲“爸”,就跟壓在石頭縫裡不知道多少年沒蹦躂過的孫悟空似的,被她彆扭地從牙齒縫裡擠出來,嗓音都在抖。
謝思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難得一見地笑了下:“以後多叫叫就習慣了。”
她淺淺跟他鞠了一躬,揪著一頭霧水的謝薄,十分痛苦地離開了。
謝薄擰著眉頭,在她耳邊喃了句:“傻…”
林以微打斷他:“剩下那個字不用說了,這次我不反駁。”
就是很傻X。
“你還當著我爸的麵叫我薄爺,你可真行。”
“不要說啦!我知道自己蠢透了!”林以微捂住耳朵。
謝薄攬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不過,看得出來,我爸蠻喜歡你。”
“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從來不對彆人笑,連他那兩個親兒子都很少有。”
“你不是他親兒子嗎?”
“沒他們親。”
行吧行吧,不管怎樣順利過關。
林以微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去禮賓那裡拿了總統套房卡,扶著謝薄進了電梯。
……
總統套房進行了全新的布置,四麵都是喜氣洋洋的紅,尤其是主臥那張圓弧大床,鋪著喜人的鮮紅色床品。
林以微伸手輕撫紅色的床被,以前覺得這樣的紅,真是俗氣。
直到她成為新嫁娘的這一刻,看著鏡子裡挽起了發髻的自己,才覺得這樣的紅,是喜悅吉祥,幸福安寧。
謝薄沒有進主臥,他頭暈得不行,進屋就快撐不住了,倒在了沙發上。
林以微走出來,看到他手按著額頭,眉心緊皺,顯然不舒服。
以前大概沒喝過這麼多,還是給她擋的酒。
“薄爺,晚上還有沙灘舞會,這會兒且進屋睡會兒。”
“薄爺薄爺…”他按著額,閉著眼,喃著,“你一天到晚就隻知道叫我薄爺。”
林以微走過去,蹲在沙發邊,伸手撫了撫他鋒利的臉龐輪廓。
謝薄很不客氣地拍開了她的手。
“林斜一回來,你就哪哪兒都不對勁了是吧。”
“是。”謝薄坦率承認。
“我這麼愛你,你跟人家計較什麼啊!”
“但你也愛過他…”
“
你不能抹去他曾是我初戀這件事。”
一把刀子插過來,謝薄痛苦地閉上了眼:“老子才是真的要得玉玉症了。”
林以微撲哧一下笑出聲:“你這種人,一輩子都不會得抑鬱症好吧。”
“明天我就得一個給你看。”謝薄喝了酒,還沒忘跟她抬杠。
“請問薄爺,那你到底要吃醋到什麼時候才肯結束呢?”
謝薄睜開了眼:“直到你最愛的男人死的那一天。”
“我最愛的人是你,你現在就去死好不好。”
謝薄微醺地望著她,伸手打她的嘴,林以微握住了他的手,不再嘗試說服他,換了個話題:“你剛剛說我總叫你薄爺,不喜歡那就換個稱呼,你喜歡我叫你什麼?”
謝薄沒有猶豫,說道:“叫老公。”
林以微捏住了他的臉頰,笑著在他耳邊叫了好多聲,他總算稍稍展顏了。
不知道是因為醉酒後,還是因為在她身邊,他感覺前所未有的放鬆,伸手去撥了撥她的發髻,喃了聲:“很彆致。”
“什麼?”
他指尖繞了繞她鬢邊垂下的絲縷碎發,說道:“頭發很彆致。”
“這個叫發髻。”
林以微臉頰泛紅,本來以為他沒注意到,她心裡還暗自窩了火兒。
其實,還是看到了。
“去床上睡吧,謝薄。”
“你讓我去就去,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算老幾?”
喝醉酒的謝薄也真是夠無理取鬨的。
不過,林以微平時也甚少能看到他胡鬨的一麵,倒覺得有趣。
她饒有意趣地跟他聊著天,甚至哄著他:“那你說說,現在我算老幾?”
說話間,她已經湊到了他的唇瓣邊,輕輕地呼吸著。
縱然醉得眩暈了,謝薄仍舊能感受到她存在於他身邊的那種甜美滋味,他指尖勾勒著她發髻的輪廓,卻很乖地沒有弄亂它。
“是老婆了。”
“對啊,是老婆了,那要不要聽話呢。”
謝薄立刻坐起了身,踉蹌著朝主臥的大床走去,林以微連忙扶住他,被他一起裹挾著…雙雙滾到了鬆軟的大床上。
男人跟蛇一樣,雙手雙腳並用地從後麵卷住了她,林以微還以為他喝醉了要發瘋對他怎樣,驚慌地掙紮著:“謝薄,我生理期!彆胡來。”
謝薄的手從後麵探過來,捧著她的小腹便不再亂動了。
他用手掌的溫度,替她暖著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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