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許久,比比東終於又了反應。
她拿起了酒杯,一飲而儘。
啪~
她放下酒杯的動作很大,玉杯與石桌碰撞的清脆聲響,把曾易嚇了一跳,身體都不由一個激靈,差點跳了起來。
“唉~”一聲悠長的歎息在庭院裡回蕩。
比比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飲下,白皙的臉頰上,也浮現了幾分紅潤,似乎變得更加的嫵媚動人。
她的眼眸有些迷離,望著手中的酒杯,眸中帶著回憶。
比比東長歎一聲,語氣中也帶著一些釋然。“時間過得真快啊,回憶往昔,那些記憶,仿佛就在昨天,卻不知,在不知不覺中,已是過二十多年。”
“沒有想到,這些年裡,他也已經有些家室。”
比比東輕聲訴說著,語氣中帶著慷慨,又有懷念,而坐在她對麵的曾易,做著一個合格傾聽者。
“看來教皇大人和大師有過一段很深刻的情感經曆啊。”曾易不禁出口問了一聲。
聞言,比比東感歎一聲,“是啊,那是真是一段美好的回憶,可惜,因為某種原因,我們並沒有走到一起。”
見比比東這遺憾的神情,曾易不禁出口安慰道:“教皇大人你也不必太傷感,一句話說得好,一個成熟的女性,她的人生道路上,難免會遇到一兩個渣
額,難免會有一兩段糟糕的感情經曆。”
見到比比東用著危險的眼神盯著自己,曾易感覺改口說道。
“嗬嗬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的一生,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由苦難構成的,所以放寬心一些,彆生氣。生活已經怎麼艱難了,苦著臉色那不就是等於認輸了嗎?所以要一直笑著走下去啊!”
見比比東的眼神還是有些危險,曾易尷尬的笑了笑,趕緊組織語言開始補救。
聽著曾易著亂七八糟的歪理,比比東不禁被氣笑了。
“你才多大?都沒有走完人生的百分之二十,就敢說出這樣的理論?”比比東不禁反問一句。
曾易正色說道,“那可不一定,從下定決心成為魂師的那一刻起,我的腦袋就是暫時放在脖子上而已,早就做好了死亡的覺悟。
說不定,我現在走了人生的百分之八十也不一定。”
聞言,比比東不由微眯了眼睛,看著曾易,“這麼說,在武魂殿對你來說,就是苦難了?”
“沒沒沒,這可是教皇大人你說的,我可從來沒有這麼說。”見她又用著那危險的目光盯著自己,曾易連忙搖頭否認。
看他著害怕的模樣,比比東不禁輕笑起來,宛若黃鸝般輕靈悅耳。
“你這個家夥真是有趣,本座倒是明白,她為什麼會如此在意你了。”
“她?誰啊?”曾易有些疑惑的問道。
“好了,今晚就談到這裡吧。跟你聊了聊,本座的心情也舒暢了許多。”比比東沒有回答曾易的問題,站了起來,轉身故作離去。
她今晚來尋曾易,就是為了見識一下,這個讓自己女兒傾心的少年,還有,向他探詢那一直在心中魂牽夢繞的那個男人。
如今,聽到他已有了自己的家室,比比東心情有些難受,但想了許多,也釋然了。
畢竟,自己也有了一個女兒,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都有了各種的生活,用著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
或許,這多年的感情,也該放下了。
比比東望著夜空上皎潔的圓月,心境也變得通明清澈,精神狀態更好了。
她轉過身體,麵對著曾易,風華絕代的英姿,傾世無雙的麵容上,勾起了一抹傾城的微笑。“今晚的聊天,我很愉快。曾易,你真是一個令我意外的少年!”
“有機會,我們再聊,再見。”
隨著她話語一落,那月色下的身姿,也消失不見。
“呼~,終於離開了。”
見比比東離開,曾易很是疲憊的吐了一口長長的濁氣,整個人癱在桌上。
一個人和武魂殿教皇待了這麼久的時間,曾易無時無刻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實在是太心累。
真的是待在屋子裡都不得安寧,這到底是要鬨那樣啊!
一想到她走前的最後一句話,還隨時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曾易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