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
??曾易環視著周圍這副光景,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老人隻是微微一笑,看著對麵驚訝的曾易,淡笑說道:“閣下可以坐在這水中,老朽會讓閣下回憶起之前的一切的。”
??“祈靈,儀式麼?”曾易看著這金光粼粼的河水,瞪大了眼睛,嘴裡喃喃說聲。
??“是的。”
??老人眯著眼,麵對著曾易微笑。
??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曾易沉默無語,目光緊緊這位老人,眼眸中閃爍著猶豫不絕。
??可以相信這個人麼?
??曾易心中猜想著,他很難不去想,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老人,為什麼要幫助自己,隻是初於單純的好心?
??好心,曾易不禁感到有些可笑。
??若是他沒有彆的目的,曾易肯定不會相信。
??不過,既然都來到了這裡,曾易自然不可能現在調頭回去,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要搞清楚,自己究竟來自那裡,身體裡的情況,究竟是什麼回事。
??因為,自己已經彆無選擇,沒有其他的退路了。
??“好。”
??“那就請閣下準備吧。”老人嘿嘿笑著,這腐朽般的聲音,讓人不禁寒毛聳立。
??曾易無言,褪去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精壯的身體,最引人矚目的是,他那左胸口的位置上,有著一個神秘的印記。
??曾易深深的看了對麵的老人一眼,對方隻是眯著眼,看著自己。
??再看向這泛著金光的河流,曾易深吸一口氣,踏步,走進了河水之中。
??這河流很淺,水麵也隻是覆蓋到小腿的位置。
??“坐下來吧。”
??老人的聲音,就像是從心中傳出來一樣,隱約帶著催眠蠱惑之意。
??曾易聽從,盤坐在水中。水麵不高,坐下後,水麵也隻淹沒到其膝蓋的位置。
??這泛著金色光芒的河水,靜靜的流淌而過,清涼之意傳上大腦,曾易不禁感覺,這一刻,整個身體,都放鬆了下來。
??這河水,宛如神聖之泉一般,似乎有著淨化一切的能力。
??感受著河流順著身體流淌而過的感覺,曾易也不禁閉上了眼睛,思想正在慢慢的放空,那一直緊繃的麵龐,此時,也放鬆了下來,顯得無比的愜意。
??“流水清心,明鏡如水,綻春化靈,融於自然”
??老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曾易的身後,嘴裡念叨著,卻又股說不出來的韻味,或像是祈語。
??在這泛著金色的河流中,河床邊上,那幾株稀稀疏疏的野草,開始伸長,葉片在變大,花苞露出,最後綻放。
??花瓣落下,落在清緩的河麵上,順著河水緩緩流下。
??不知什麼時候,曾易睜開了眼睛,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短短的時間裡,他見證了生命的初生,到落幕,這不過幾分鐘的畫麵,曾易似乎看到了悠長的人生。
??“老人,鮮花,希望”
??“或許,隻有希望就夠了。”
??老人的聲音從側邊傳來,曾易不禁扭過看去,見老人就站在自己的身邊,雙手捧著一個古樸的杯子,遞向自己。
??是酒!
??曾易隻是輕輕瞥了一眼杯中之物,這飄蕩在空氣中的清雅香味中,還蘊含這一抹酒香,所以,曾易能很快分辨出來。
??老人捧著這杯酒,看著曾易微笑道:“飲下這杯,可助閣下通靈。”
??酒?
??曾易望著老人手中這杯酒,不禁有些失神。
??自從在莫家的疾風道館裡,到現在半年的時間,曾易從來沒有喝過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望著眼前的這一杯酒,卻感覺到非常的熟悉。
??或許,以前的自己,是一個愛酒之人。
??這一刻,腦海中不禁閃過一些陌生的畫麵,失神的眼眸,也浮現了幾許憂傷。
??“杯中之物,從不能消愁補過。”
??這一刻,曾易也愣住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但是,憂傷的情緒,卻一直在心胸中徘徊,讓他心情有些難受。
??但即使是這樣,曾易還是接過了老人的酒杯。
??清澈的液麵上,倒影著自己的麵孔,這誘人的花香酒味繞鼻徘徊,讓曾易有種忍不住去品嘗的衝動。
??低頭看著這一杯清酒,眼眸中閃爍著猶豫,複雜之死,一直過了許久,混濁的眼眸,閃過一抹堅定。
??不再猶豫,曾易仰頭,把杯中之酒,一飲而儘!
??老人站在曾易身後,看著他把清酒飲儘,笑了,這笑容,意味深長。
??“開始吧,閣下。”
??“可以把武魂釋放出來。”
??老人的聲音,讓曾易不禁一愣。
??釋放武魂麼?
??這過去的半年中,曾易並沒有顯露出自己的武魂。即使是在道館中的訓練,也一直是使用竹劍進行訓練,戰鬥。
??曾易是失去了之前的記憶,甚至忘記了什麼是魂師,什麼是武魂。
??不過,莫歆已經跟曾易訴說過了,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擁有武魂的。
??之前,一直不敢釋放自己的武魂,那是因為曾易擔心,一旦武魂釋放出來,顯露了自己的力量,或許,身體裡的惡魔,也會隨著出現。
??所以,他一直抗拒著這個力量。
??但是,現在,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身處於這片河流之中,曾易感覺,身體中的那恐怖的力量,那另一個意識,似乎被壓製住了。
??那麼,自己的武魂,將會是什麼樣的?
??他有些期待。
??曾易閉上了眼睛,靜心凝神。
??武魂,顯!
??驟然間,一把長刀,憑空出現在了曾易的麵前,停滯在半空中。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武魂,果然,是刀劍武魂,這倒是沒有出乎曾易的預料這位。
??但是,這刀刃的顏色,卻讓曾易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