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周圍的抽氣聲連成一片。
白桓初倒吸口涼氣,喃喃,“真、真的解出來了嗎?”
戚司安已坐直身體,眼眸熠熠生輝,她果真……
就在眾人激動不已的時候,一道刺耳的質疑聲響起,“她說算出來了,難道就真的算出來了嗎?”
褚尋真循聲瞧去,是何翠芝。
此時,何翠芝神情譏諷道,“術策圖從未有人算出來過,又有誰能夠證明她算的是正確的,萬一,是褚姑娘為了不落麵子,故意瞎說的呢。”
“你!”褚空澤怒極。
若何翠芝不是女子,他早就一拳揍過去了。
“二哥。”褚尋真站起來拉過褚空澤的胳膊,“彆生氣。”
她看向何翠芝道,“不用其他人來證明我算的是對是錯,亦或是胡說,因為算學本身就可以證明。”
何翠芝嗤道,“褚姑娘莫不是在開玩笑?”
褚尋真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四周的人,“諸位以為算學是什麼?”
眾人麵麵相覷。
“算學還能是什麼?算賬、管財?”
“六藝中的一個?”
褚尋真:“算學是有嚴謹的邏輯思維,可以對事物的數量和形狀規律進行研究和解答,我們為什麼要學習算學,除卻各位所想,算學其實在無聲無息的強化著我們的思想,讓我們有最基礎的判斷、推理能力等。”
眾人若有所思。
褚尋真看向何翠芝,“何小姐又何必這麼急著跳出來,待我將術策圖解釋清楚,大家自然便會明白,我算出的答案到底是對是錯。”
“褚姑娘,便不必理會旁的,快些講與我們聽。”有人迫不及待道。
“是啊,褚姑娘,我們自是信你的。”
彆的不說,他們站在這裡早已將褚尋真解題的姿態看在眼裡,心中自然有杆秤衡量著,又怎麼會因為一女子明顯嫉妒的言論,而妄下定義。
褚尋真將整理出來的算紙一一平鋪在桌案上。
道:“端儒大家的術策圖算得上是空前絕後,因為他開辟出了算學的全新領域,獨樹一幟。”
眾人不禁嘩然,瞧向術策圖和算紙的目光也變得火熱起來。
褚尋真繼續道,“術策圖上其實不隻是題目,更有端儒大家研究出來的一道算學公式。”
“算學公式?那是什麼?”
“什麼?我怎麼沒看出來?”
褚尋真將術策圖也拿過來,兩相對比著講解,那些奇怪的符號與數字結合,再被褚尋真條理清晰的解釋,眾人也漸漸地琢磨出什麼來。
周肅的眼神越來越亮,忍不住說,“這道算學題如果套用公式的話,豈不是很輕易的就能夠解出?”
“確實是這樣。”褚尋真點頭讚歎,“端儒大家的算學才華真的是舉世無雙。”
此後,想必端儒大家的名諱可流芳千古。
眾人也不由得歎服又可惜,可惜的是端儒大家還未來得及公布出去就遺憾地離世。
驀得,人群裡傳來喊聲,“如此看來,褚姑娘便是端儒大家難覓的知音啊!”
可不是嘛,此前誰都未能解出端儒大家的術策圖。
今日,瑞親王不按常理出牌,將術策圖作為壓軸的算題出場,本以為又是徒勞無益,無功而返。
但誰又能夠想到,褚姑娘竟真能將術策圖解出,並且看出來端儒大家在術策圖裡的真實想法。
不是知音又是什麼。
“不、不是的。”褚尋真搖搖頭,她隻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罷了,又怎麼能和端儒大家相提並論。
褚尋真否認,眾人卻以為她謙虛,當即你一句我一句的誇獎讚歎,直到戚司安走過來。
“本王的承諾有效,那幅澂秋大家的畫作你可以帶回去了。”
褚尋真欣喜,“多謝王爺贈與。”
舅舅若是得畫,必定會展顏一笑。
周圍人羨慕至極,澂秋大家的畫作啊,誰不想要,而過了今天,褚姑娘的大名必定傳遍京城。
至於何翠芝,早就在褚尋真證明後掩麵離開,想必近日都不會再出門。
得到新的算法,周圍人裡癡迷於算學的人難免要親自推演幾遍,比如周肅,戶部的乃至兵部的主事們,這會兒也不怎麼嫌棄對方了,各個圍繞在桌案邊推演計算。
“哦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怪不得呢。”
“沒錯沒錯,這樣的思路才對,褚姑娘真乃大才!”
眾人不由得討論熱切,然而好景不長,瑞親王這個攔路虎將褚尋真寫出的算紙全部劫走,道之後自然會叫人繕寫出來。
眾人不敢怒不敢言,眼巴巴的伸脖子瞧,一點紙屑都沒能撈著。
翌日,鎮北大將軍府上的姑娘將術策圖解出的事情傳遍京城,連聖上都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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