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中的水泥路終於也在這幾日裡竣工,街道寬敞,平坦開闊,馬車行駛時可聽得見清脆的噠噠馬蹄聲。
終於不再是晴天揚塵,雨天泥濘的狀態,水泥路予京城一個全新的麵貌。
盛佑帝為此大喜多日,朝堂之上對褚藩良和顏悅色還不夠,暗中又賞賜給褚尋真不少好東西。
從宮裡賞賜東西出來,即使是暗中的,但也難免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尤其是褚藩良已經明說,那水泥並不是他研究出來的。
但既然水泥是他獻於陛下,研究水泥之人也必定和將軍府上的人脫離不了乾係。
褚尋真隻說低調點,倒也未曾藏著掖著,有手段之人自然可探查出來。
一時間,遞與鎮北將軍府的拜帖多了起來。
好在有些可以全然不用理會,推掉便可。
蔣紅蓉拿著書信進來,“珍珠兒,明日婼芸和鈺風要回京城,和娘一道去碼頭上接人。”
褚尋真驚訝的抬起頭,“隻有表妹表弟嗎?大舅舅、舅母不來?”
蔣紅蓉的神情有些複雜,放下書信,歎了口氣道,“馮氏懷了孕。”
馮氏乃繼室,蔣勝霜原來的妻子是呂氏,也就是蔣婼芸和蔣鈺風的母親,呂氏幾年前因病去世,後來,由蔣老爺子做主,給蔣勝霜續了弦。
進府後,馮氏待兩個孩子倒還不錯,但也不怎麼親近,畢竟當時蔣婼芸和蔣鈺風俱都是已經通曉的年紀,對這個繼母也略有隔閡。
“她懷孕,表弟表妹這個時候回京城?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褚尋真放下手裡的東西問道。
“沒發生什麼事情,隻是你大舅舅決定要讓鈺風來太學讀書,婼芸不想自己在毫都待著,便也跟著回來。”蔣紅蓉道。
褚尋真點點頭,沒受委屈便行。
翌日,蔣紅蓉便帶著褚尋真,兩人早早的等在碼頭上。
一盞茶的功夫後,妙竹指向河上,“夫人,小姐,渡船來了。”
碎銀揉皺的河麵上,一艘漆紅的大船緩緩駛來,隔著陽光,微蕩的青水,褚尋真瞧見船上正活潑招手的少女,和在她身邊矜貴驕傲的少年。
待渡船緩緩靠近碼頭上時,活潑的少女率先跑下船,“姑姑,表姐。”
蔣紅蓉一連道慢點慢點,滿臉笑容的接住少女飛奔的姿勢。
待親熱的抱過姑姑後,蔣婼芸撲在了褚尋真的身上,甜甜的道,“表姐,我真想你。”
褚尋真笑著抱住,拍拍她的腦袋,目光卻與正在走來的矜貴小少年對視上。
少年耳尖可疑的紅了紅,隨即瞧向已經抱住褚尋真胳膊的親姐姐,斥道,“你還有沒有一點樣子,船未停穩你就跳下,是不是掉到水裡才甘心。”
蔣婼芸撇嘴,“蔣鈺風你少說我,我看你是嫉妒我比你先行一步。”說完,緊了緊抱住褚尋真的胳膊,對親弟弟吐舌頭。
“你!”蔣鈺風惱羞成怒,哼了一聲。
蔣紅蓉好笑道,“你們兩姐弟怎麼剛到就要吵架呢,一路上奔波肯定累了,咱們先回府。”
後麵有蔣家派來接人的馬車,蔣紅蓉和褚尋真今天也是要回蔣府看望蔣老爺子蔣老夫人的。
一路上,蔣婼芸嘰嘰喳喳的,很是興奮。
“表姐,今天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表姐,京城的路怎麼變了?這是用什麼鋪的?”
“表姐,兩位表哥還好嗎?兩個小表弟是不是越長越可愛?他們有沒有想我和鈺風?”
“表姐,二叔叔今天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我也想他了。”
少女說個不停,終於叫一旁矜貴安靜的少年皺起眉頭,“蔣婼芸,你可不可以閉嘴,彆跟個聒噪的八哥似的。”
蔣婼芸:“八哥能跟我比嗎?它有我能說會道?說話清晰?蔣鈺風,你要講理,誰像八哥了。”
褚尋真:“噗。”
少年被懟得麵色通紅,氣惱的背過身去,不再理人。
過了會兒,褚尋真坐到少年的身邊,戳了戳他,“鈺風,聽婼芸說,你給我買了禮物?”
蔣鈺風耳尖紅紅,低低道,“嗯,不值什麼錢的。”
又立馬補充說,“但也是弟弟精心挑選的禮物,表姐莫要嫌棄。”
褚尋真表示怎麼會嫌棄呢,拍拍少年的腦袋笑。
蔣鈺風立即眼神亮晶晶的,期待道,“表姐,那可否讓我去你的實驗室裡瞧瞧?我保證不亂動。”
他對表姐實驗室裡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感興趣的緊,又將表姐樹立為他的目標而崇拜著。
褚尋真不由得笑道,“原來打著這個主意啊。”
小少年急忙擺手,哪有先前矜貴從容的模樣,逗樂了褚尋真。
“好了好了,你想看當然可以。”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