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北悅齋是寒門庶子習讀的齋院。
蔣鈺風初進南風齋,便收獲到各種或打量或無視的目光,少年麵上沉穩,待齋長說完後,找到書案坐下,依次擺放好東西,又留一個兩層高金漆細梅梨花木的方盒在身邊。
上過一節五經課後,學生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沒人理會蔣鈺風,蔣鈺風也不去湊熱鬨,隻眼底藏著興奮,麵上淡然的打開梨花木盒。
上麵一層是各種縫製精巧的白布絹花,還頗為有心的在絹花下弄出一截細細的枝乾葉子等,惟妙惟肖。
南風齋的學子雖說沒往蔣鈺風那邊湊,但難免不會好奇的偷瞧,待瞧見蔣鈺風隨身攜帶的木盒裡竟然有絹花時,幾聲嬉笑便不由得在齋內響起。
“上學還帶著布花,他是要縫補嗎哈哈。”
“沒有想到蔣府的公子愛好這般奇特……”有人小聲說道。
蔣鈺風充耳不聞,搬走木盒的上一層,繼續拿出第二層的東西。
“咦?那是什麼?”
“他拿鐵架,香爐做什麼?還有那透明瓶罐,是瓘玉嗎?似是也沒有這般晶透琉璃的?”
“裡麵藍色的東西又是什麼?”
南風齋的學子們不禁被吸引了目光,產生了好奇。
蔣鈺風儼然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他叫隨侍去取了一個五子登科折沿銅盆過來,接著將瓶罐裡的硫酸銅小心取出,放入瓘玉製成的燒杯裡。
燒杯置於鐵網又架於鐵架上,下方燃著青花海水紋的香爐,燒杯裡是藍色的液體,有顆粒正在慢慢溶解。
諸位學子們瞧得稀奇又疑惑,正想過去詢問一二,就聽下一節課的銅聲響起,隻得無奈回座。
蔣鈺風叫隨侍好生看著,也坐下聽課。
透明的燒杯裡被燒得咕嚕嚕冒泡,也叫南風齋的眾學子好奇的無心學習,要麼趁著西席不注意轉頭去瞧,要麼偷偷斜睨。
這節課正巧是教算學的趙西席,老頭敲了敲戒尺,扔下書,沒好氣道,“都乾什麼呢,打量著我不知道你們的小動作嗎?”
膽小的學子低下頭,膽大的學子麵上笑嘻嘻道,“先生,我們隻是好奇。”
不說他們,其實趙西席也好奇,畢竟那一杯藍色的溶液很是顯眼。
於是指名道姓的問,“蔣鈺風,你說說這是在做什麼東西,課堂上公然違反紀律。”
蔣鈺風不卑不亢道,“先生,學生有在好好聽講。”
趙西席道,“你是有好好聽講,可你弄得那古怪東西叫其他人都快無心聽課了,快些撤走。”
蔣鈺風麵有難色,“先生,我已經與表姐承諾好,待試驗成功,將成果送予表姐的,這要……”
趙西席一愣,道,“你表姐?若我沒記錯的話,可是鎮北將軍府的褚姑娘?”
“是,這試驗還是表姐教我的,成果極美,我想自己動手,親自試驗一番。”蔣鈺風道。
“竟是褚姑娘教予你的……”趙西席微蹙眉,“既然如此,便也罷了,其他的學子不專心聽課又怎麼能夠怪到外物上去,且怪他們自己的心智不堅定。”
其餘學子們:“???”
趙西席嚴肅道,“若再交頭接耳,心不在焉的話,戒尺伺候。”
說完,將黃楊戒尺重重一拍,拍在其餘學子的心頭上。
一節算學課下來,老老實實的。
臨敲鐘前,南風齋的學生且忍不住了,趙西席一走便都聚到蔣鈺風的身邊去。
七嘴八舌的問好後開口,“蔣公子,你這是做的什麼試驗?”
“鈺風,你表姐真的好厲害啊,我買了一屋子的術策圖題解,這真是褚姑娘教你的嗎?”
“裡麵藍色的液體已經燒了許久,還不停止嗎?”
“這藍色的東西是何物?透明的瓶罐是瓘玉嗎?此前從未瞧見過沒有顏色的瓘玉,蔣公子……”
蔣鈺風:“…………”
他們真煩,而我隻想專心做試驗。
“是我表姐教給我的,藍色的東西是硫酸銅,瓶罐是玻璃,也是我表姐做的…………”蔣鈺風一一回答。
“至於什麼試驗,等我做好後,你們自然知曉。”
“與上層的絹花有關嗎?”問話之人是內閣大學士的小孫子,徐璧,也算是南風齋的領頭者。
“有關。”蔣鈺風回答道。
徐璧笑道,“我還真是想不出來兩者之間到底有何關聯,那你說說,什麼時候能做好?”
蔣鈺風思考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上就可以看到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再解釋一下~2號那天來例假,疼的虛脫,沒能寫完,所以3號沒發上來,4號發。希望小可愛們沒等急,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或沒時間我肯定是日更的,而且我例假是提前來了,要不本來是9號左右,這次疼的也厲害,估計是著涼了,你們也要注意啊,例假疼起來要人命t_t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