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伸過來落在他的胖肚皮上,輕輕拍了拍,被褚兆年抱緊,攀著要坐起來。
褚兆年的一通鬨騰,弄得褚瑞年也慢慢的醒了過來。
褚尋真乾脆一手摟抱一個,讓他們自己在搖椅裡玩兒,她則是坐在旁邊的石凳上。
逗了一會兒,蔣紅蓉走進院裡,在另外的石凳上落座。
褚尋真秀氣的打了聲哈欠,道,“娘,張府的夫人走了?”
“走了,拐彎抹角的跟我說半天話,最後才說到你大哥的身上,”蔣紅蓉握住褚瑞年的小胖手晃了晃。
“那您的意思是?”
“自然是不同意的,張府的小姐我見過,樣貌品行沒得挑剔,就是瞧著膽子有些小,和你大哥合不來的。”蔣紅蓉搖頭道。
“也是。”褚尋真點點頭,又問:“大哥他就沒有提過什麼……”
蔣紅蓉歎了口氣道,“我哪兒敢問他,怕不是說了三兩句後,又要說自己沒有這個打算,還不想成婚……”
褚尋真噗嗤一笑,“娘,成親這件事情要講究緣分,緣分到了,大哥自然就想了。”
蔣紅蓉沒好氣道:“他成天不是待在翰林院裡,就是回到家裡,我不給他找,他去哪兒碰上緣分,就是空澤還時常和兵部的出去,哪裡像他似的。”
說到最後,又歎了口氣。
褚尋真道:“也是因為大哥太忙了,不若,休沐的時候出去逛逛,沒準緣分便來了。”
搖椅裡的兩個胖團子鬨著要吃點心,蔣紅蓉分給他們兩個,目光落在挑開的窗戶裡,香書桌案臨窗而設,上麵,有一盆綠牡丹開的正豔,姿色奪人。
蔣紅蓉頭疼,更有些發愁,覺得女兒的這件事情,比褚空寧的婚事還要叫她記掛。
“你說說,瑞親王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送你一盆綠牡丹?”
褚尋真無奈:“娘,我都說過很多次了,瑞親王說是謝禮。”
“什麼謝禮不好,偏偏要將在花會上贏來的綠牡丹送給你,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蔣紅蓉憂愁的看向褚尋真:“你爹回來都直問我。”
“爹也知道了?”褚尋真抬眼。
“現在京城裡還有誰不知道?”蔣紅蓉幽幽道。
褚尋真張了張嘴:“也沒什麼的吧……”
“你可長點心吧!”蔣紅蓉戳了戳她的腦袋道。
“啊啊,阿姐。”褚瑞年的小胖手啪嗒啪嗒的拍在搖椅上,黑溜溜的眼珠不讚同的看向他娘,“不,打。”
蔣紅蓉忍不住笑了,“呦,這麼小就知道護著阿姐了?”
見娘親收回手,褚瑞年又吧嗒吧嗒的啃著糕點,小眼神無辜。
褚尋真道:“娘,彆多想,綠牡丹雖然珍貴,但對瑞親王來說,可能根本就不算什麼。”
“但願吧。”蔣紅蓉歎道。
綠牡丹要精心伺候,褚尋真又配了些肥料,接著便將重心放在了種植棉花上。
三天後,蔣婼芸過來,“表姐,你可知曉蕭素蘭又在京城裡鬨出點動靜來?”
褚尋真抬起頭,疑惑道:“什麼動靜?”
“她和魏丹語杠上了。”
“這又是為什麼?”
蔣婼芸道:“是因為之前蕭素蘭為京城裡的孤兒們建造房舍的事情,待房舍落成後,一群孤兒便住了進去,但沒過幾天,建造的房舍就被另外一群乞丐給搶了。”
“這群乞丐的年紀皆大,自然很容易就將房舍給占了,還將幾個孤兒給打傷,雖然之後蕭素蘭馬上派人過來平息,但還是被魏丹語給嘲笑了。”
“說她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褚尋真道,“京城裡除了孤兒,還有乞丐、流民、地痞混子、窮苦的人家,蕭素蘭單單隻救助孤兒,為他們建造房舍,不外乎其他人眼紅。”
就算知道最後有可能會被趕走,但還是要搶占,萬一這些高門大戶的建造完後就不管了,房舍豈不是能便宜了他們。
蔣婼芸道:“所以魏丹語嘲笑完後,蕭素蘭便說由她來試試看。”
“魏丹語應下了?”
“自然應下了。”蔣婼芸道,“表姐,自從蕭素蘭回來京城後,魏丹語就與其不和,那日連鬆山花會都沒有去,就是因為蕭素蘭。”
褚尋真點點頭。
蔣婼芸又神神秘秘的看向她說,“表姐,我還打聽到一些消息。”
“什麼?”
“蕭素蘭怕是對瑞親王……”
“嗯?”
“蕭素蘭的父親不是任徐州太守嘛,但當初上任時,蕭素蘭並沒有跟著去徐州,而是留在了京城,那會兒,瑞親王也在京城裡,兩年前,瑞親王去了封地徐州,蕭素蘭之後便也離開了京城,再然後……”
“就是現在,瑞親王又從徐州回來,沒過多久,蕭素蘭便也回到了京城裡。”
褚尋真道:“是挺巧合的。”
蔣婼芸:“哪裡是巧合!我看就是蕭素蘭在刻意的跟著瑞親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