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丹語的一番舉措完全就是狗續貂尾,不倫不類。
褚空寧道:“她自然能夠想到,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怕是又極度自信本身的能力與決斷,才會造成如今這個局麵。”
此時,魏侯府上。
魏丹語大發雷霆,“不是告訴你們,要挑選那些忠厚老實之人,等過去這段時間後,再將他們趕走就行,怎麼還鬨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掌櫃的們有苦難言:“小姐,那些流民卻是看著忠厚老實,實則狡詐虛偽,偷懶做工不說,還經常與店裡的其他夥計們鬨出事端來,再這樣下去,店裡的生意怕是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魏丹語的神情很是難看,臉上怒火中燒的模樣。
掌櫃的們略低下頭去,不著痕跡的交換眼神。
實則情況卻也沒有他們說的那般嚴重,偷懶耍滑、鬨事的且還在少數,更多的人卻是不敢的。
但魏丹語突如其來的決定,並未提前明說,便將這群人給|強|塞進來,也叫掌櫃們心生不滿。
店裡的夥計多多少少與他們沾親帶故,有些關係,且本就不需要更多的人手幫忙。
這群貧賤人一來,不僅打亂了店裡的安排,更甚是,他們手腳不利索,笨嘴拙舌,唯唯諾諾的,來店裡的貴人們嫌棄,自然影響生意,店鋪的名譽也會受到影響。
今日又出了有流民私自盜取財物之事……
“小姐,不能再將他們留在店裡了。”
魏丹語的麵色沉沉,沒有回答,掌心卻不由自主的掐緊,今日若是同意將流民等從店裡趕走,那她魏丹語成什麼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她說過的話,豈不是成了句笑話?
那便比蕭素蘭做的事情還要不如!
此後,彆人會怎麼看她,難道要她在蕭素蘭的麵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但若是不同意……
“小姐,不若把他們送去善堂……”有掌櫃的低聲建議道。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魏丹語麵色難看道。
她要做,就要做和蕭素蘭不一樣的事情,若和她一樣隻救濟孤兒,豈不成了拾人涕唾之事。
善堂救濟的且都是些老人孩童,身體殘缺之人,救濟能力更是有限,她魏丹語怎麼可能一句話,就將這群手足俱全之人都給送去善堂?
若是捐贈出東西去,卻又和她之前所說的話相悖。
魏丹語現在頭痛欲裂,左右為難。
掌櫃的們於下方也不再出聲,安靜地等著魏丹語做出決定。
“將那些人全部送走,不要再將其留在店內。”
就在這時,魏夫人帶著婢女走了進來,麵容嚴肅道,“現在就去辦。”
“是,夫人。”有了魏夫人的首肯,掌櫃的們點頭後便急忙離開。
“娘!起碼得再留段時間吧,不然我……”魏丹語站起來道。
“留來留去留成禍害,趁著有流民私自盜取財物之事發生,現下還有理由將他們趕走,若是事情過去,時間一長,你再想趕他們離開,又豈會是這麼容易的。”魏夫人道。
魏丹語不以為然:“不過是一群貧賤之人。”
“現在這群貧賤之人就將你弄得焦頭爛額!”
魏夫人斥道,“娘是怎麼教你的,不可逞一時之氣,你與蕭素蘭之間本就無甚關聯,偏偏要自己湊上去。”
魏丹語被她說的滿腹委屈與不滿:“我就是看不慣蕭素蘭!”
魏夫人又哪裡不懂女兒的小心思,蕭素蘭處處壓她一頭,也不怪乎魏丹語如此的不知分寸。
“你乃是侯爺之女,她蕭素蘭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守之女,又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切不可自降身份。”魏夫人寬慰道。
魏丹語的臉色稍霽。
魏夫人繼續道:“且你隻看到她處處壓你一頭,卻沒有瞧見她被彆人壓得如鯁在喉,心如芒刺。”
“娘說的是……”
“自然是鎮北大將軍的掌上明珠,褚尋真。”
“你且看她做的幾件事情,細數過來,既得了太學學子們的尊敬,又得了陛下的賞賜與稱讚,而蕭素蘭呢?”
魏夫人語重心長道,“你還真以為她救濟那些孤兒們是心腸良善?不過都是做給彆人看的,無論是於書坊內掛畫彰顯才藝,還是籌集善款建造房舍。”
“但這兩件事情,哪一件不是剛掀起點波瀾就又被壓了下去。”
“你且仔細想想,褚尋真出的數獨,研究出的彈簧等物,不正是恰巧與她撞在了一起嗎?”
魏丹語的眼神越來越亮。
她從來不信蕭素蘭是真的淡然若水,神女般的人物,不過就是憑借著容貌與才情迷惑人眼,如今種種昭顯自己的作為被人對比下去,淪為陪襯,也不曉得蕭素蘭的心中到底是何感想。
想必是極不舒服的。
而她骨鯁在喉,魏丹語便四體通泰。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