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司安道:“虞子當年留下不少的字跡手稿,曾大人可派人找出,與之對比一下,看此信是不是虞子所寫。”
曾問初搖頭道:“不必,本官當年曾有幸得虞子指點一二,再熟悉不過他老人家的字跡,這信,確實為虞子所寫。”
說罷,將信交由蔣勝雪觀看。
蔣勝雪看過後,笑道:“不錯,確實為虞子所寫。”
蔣勝雪一說,眾人再無質疑,誰都知道,當年虞子離開京城前,曾自寫傳記,並將其贈予了當時還不是大理寺少卿的蔣勝雪,惹得旁人羨慕至極。
曾問初道:“此信確實是由虞子親筆所寫,褚尋真就是雁溪先生,三日後,虞子會親自進宮,向陛下證實褚姑娘的身份。”
“此信件,你們可傳閱一看。”說完後,便將信件由侍衛交遞下去。
待眾人也確認無疑後,曾問初道:“褚尋真乃是雁溪先生的事情已得證實,劉餘升,你又有什麼話可說?”
劉餘升早已麵容慘白的癱軟在地,嘴上哆哆嗦嗦的道:“草民、草民…………無話可說。”
他看向褚尋真,突然跪朝著她磕起頭來,“褚姑、不不,雁溪先生,草民有錯,草民不該胡說,不該造謠生事,但草民是無心的,草民、草民也是聽春雲說兩者一樣才會……”
春雲立即嚷道:“明明是你自己認為的!憑什麼要怪在我身上!”
她伏下身體道:“大人,奴婢愚昧無知,也隻是聽信彆人所說,但不知者不怪,奴婢……”
“好個不知者不怪,春雲,本官且問你,誰教你的不知者不怪?”蔣勝雪問道。
“沒、沒人教奴婢……”春雲囁喏道。
蔣勝雪的目光慢慢掃過蕭素蘭,道:“你們三人,要麼真是無的放矢,要麼,就是背後之人有意授之,借由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語,有目的性的抹黑他人,毀壞他人名聲。”
戚司安道:“你們可知誣蔑中傷於朝廷有功之人是何罪行嗎?”
倚琴倏地抬起頭道:“曾大人,可是奴婢此前並不知曉褚姑娘便是雁溪先生,試問之前誰人知曉,不過是無心的一句話罷了,且奴婢也並未說褚姑娘盜用雁溪先生的東西,又何罪之有。”
春雲也急忙道:“大人,奴婢也是無心之過啊!”
隻有劉餘升渾身抖顫的癱軟在地,神情惶恐不安,因為造謠之話確實是他說的……
曾問初麵露遲疑,剛待說話,便聽得戚司安一聲輕笑。
“本王什麼時候說有功之人是雁溪先生。”
眾人聞言,也不禁麵露不解。
便見戚司安站起,手中拿出一明黃物件,道:“褚先生,接旨吧。”
褚尋真愣住,曾問初站了起來,蕭素蘭不禁抬眼看去。
霎時,大理寺之上,除卻戚司安外,再無一人站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褚家姑娘秀外慧中,天資聰穎,製水泥一物獻於朝廷,曆兩年之久尋來棉花,於朝廷有功,於百姓有益……今特封褚尋真為棲寧縣主,賜黃金百兩,白銀…………”
有虞子回京證明,褚尋真是雁溪先生的事情已是板上釘釘,而“雁溪”的功勞之大已經夠盛佑帝封賞其為縣主。
最重要的是,此事牽扯到雁溪先生的身上,叫褚尋真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死的事實,相當於暴|露在了彆國的暗探眼下,便也已經與軍機秘密有所牽扯……
不管背後之人是何目的,有心還是無意,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所以,照盛佑帝的意思便是,造謠之人需有罪,提前將聖旨交予戚司安,便是為了此時。
宣完聖旨後,由褚尋真接下。
戚司安看向倚琴道:“且不說褚先生乃是於朝廷有功之人,你們擅自在背後議論朝廷命官之女,又該當何罪?”
倚琴的眼底終於切切實實的慌亂起來,眼神不由得瞧向蕭素蘭。
她之前隻是演戲,可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會被定罪,畢竟不過幾句話罷了,又能定什麼罪?
但現在…………
蔣勝雪道:“故意捏造並散布虛構的事實,毀壞他人名譽,意圖陷害他人者,尤其是陷害有功之人,下三年大獄,家裡田產全部充公,不得耕種。”
劉餘升已是絕望的認命,倚琴和春雲不由得驚惶失措,麵露恐懼。
倚琴爬到蕭素蘭的腳下,扯著她的裙擺喊道:“小姐,救救奴婢!小姐,奴婢不能被關進大牢啊!小姐……”
春雲也惶恐的爬過去,拽著蕭素蘭的衣擺喊著同樣的話。
她們二人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如此的地步,就如同蕭素蘭也沒有料到,此事竟然會向著最壞的結果走去。
褚尋真就是雁溪先生這樣極小可能的事情竟然會成真。
而雲遊四海不知身在哪裡,甚至可能已經身死了的虞子竟然被尋到蹤跡,並且,現已要回京證明……
更未料到,褚尋真會因為有功而被封為縣主……
這一環扣著一環的……逼得蕭素蘭心臟緊縮,再也無了先前的麵不改色,若無其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