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勝雪和褚空寧這幫子文臣聚在一起說話,不是拐彎抹角就是話裡另有深意,聽完還得思考,轉人腦袋疼。
他在婚宴上看完熱鬨,便找機會溜溜達達回來了,不如與珍珠兒嘮嘮嗑。
“說起來,大皇子婚宴,瑞親王卻是沒有過去,隻差人送了禮。”褚空澤說口渴,給自己倒了杯茶。
瞧見桌邊小木碗,不由得問道:“栗子糕呢?”
“睡啦。”褚尋真笑著指了指床邊小木窩,裡麵鋪著軟軟絨毯,隱約可見淺黃色貓毛溢出窩邊一點。
褚空澤瞧著笑了笑,栗子糕在小毯子下麵縮成圓潤一團,像顆球,隨著呼吸,小身體有規律起伏著,睡正香。
該聊都已經聊完,他便起身道:“二哥回去了,珍珠兒早點休息吧。”
“二哥慢走。”褚尋真起身送褚空澤出去。
………………
沒有棉花機器,便隻能用手脫籽,工序較雜而且很慢,於是,褚尋真便特意去了一趟虞子府上,想同虞稟稚商量一下。
但沒有想到,虞師對於棉花去籽機器很感興趣,也要著手研究。
“可您老身體……”褚尋真擔憂道。
近幾日過來,能夠明顯感覺到虞子身體狀況已經大不如從前。
“不礙事,老夫能行。”虞子擺手道:“趁著一把老骨頭還能動動,得多研究研究,讓老夫成日裡沒事待著,更不舒坦。”
虞子倔起來不聽勸,最後,褚尋真說:“這件事情我可是來找稟稚師兄幫忙,若做出來,便是大功一件,虞師,您可不能搶了稟稚師兄功勞。”
“老夫在旁邊給他提提意見,難道還不行嗎?”虞子哼道。
褚尋真道:“您老早這樣說不就好了,光動嘴彆動手,什麼事情吩咐稟稚師兄就行……”
虞稟稚在旁邊也跟著勸,總算打消虞子要親自動手決定。
“越老越小,不能跟祖父對著來,就算順著他意思,有時候也不聽勸。”虞稟稚送褚尋真出府時道:“棉花機器事情我會抓緊研究……”
“師兄,不急。”褚尋真道:“也好讓虞師慢慢想,他心裡念著些東西,便不會覺得無聊了。”
虞稟稚笑道:“是不能讓祖父太過勞累。”
“我以後也會常常過來,同繪思陪著虞師。”
外麵又聊幾句,褚尋真便上了馬車離開,陸繪思今日不在府中,去了工坊未回,她打算明日再過來瞧瞧。
誰知,晚上蔣紅蓉便來院子裡:“明日和娘一同去你外祖父家裡。”
“怎麼了?娘。”褚尋真不解道。
“你外祖母病了。”蔣紅蓉蹙眉道。
褚尋真瞧著她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不禁問道:“外祖母感染了風寒嗎?”
蔣紅蓉搖搖頭,拍拍她手道:“那倒沒有,就是被氣到了。”
“被誰氣到了?”褚尋真驚訝:“鈺風和婼芸應該沒惹事吧?難不成……是舅舅?”
“都不是。”
褚尋真略微遲疑道:“娘,不會是……蘇月琪吧?”
蔣紅蓉有些詫異看她,卻並未否認:“你怎麼想到是她?”
還真是?
褚尋真道:“外祖母怎麼也不可能被外人給氣病,既然不是舅舅婼芸他們,除了蘇月琪,我想不到彆人。”
“娘,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娘也不知道,但是……”蔣紅蓉蹙著眉,道:“蘇月琪差點自儘……要不是你外祖母病了消息傳來,娘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褚尋真驚訝道:“蘇月琪怎麼會自儘?”
蔣紅蓉歎了口氣:“就是不知道才疑惑,蘇月琪看著柔柔弱弱,竟然有勇氣做出……”
翌日,褚尋真與蔣紅蓉來到蔣府。
蔣鈺風在太學,蔣勝雪亦在大理寺辦公,進屋時,蔣婼芸陪在蔣老夫人身邊,拉著手,低聲說著話。
“娘。”蔣紅蓉快步走過去。
蔣婼芸順勢起身,讓開位置,“姑姑,表姐。”
她走到褚尋真身邊。
“怎麼了,哭過?”褚尋真低聲問道,瞧向蔣婼芸時,發現她眼角有些紅。
蔣婼芸搖搖頭,蔣老夫人這時候說話:“尋姐兒啊,你帶婼芸出去走走吧,我和你娘說說話。”
“好,外祖母。”褚尋真點點頭,帶著蔣婼芸出去。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