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中生花,她、她怎麼會……?!”使臣裡的一人不由得震驚站起。
他們周昭國的神化之術竟然叫一蔚朝的女子弄了出來,而傅術師竟然失敗了?
一時間,眾人的神情不禁多變,瞧著傅倖的目光古怪起來。
戚司安嗤道:“這樣看來,真相是什麼不言而喻,是傅巍撿到了棲寧縣主的書,而你傅倖,因化學一書裝神弄鬼,詭騙他人,位極人臣坐上高位後猶不滿足,覬覦縣主的能力。”
周莯依臉色難看的起身:“我師父神化之術高明,根本不可能……”
戚司安:“高明?若是高明,傅術師拿手的神化之術又怎麼會失敗,不是覬覦,難不成是陷害?本王知曉你們周昭國因何戰敗,莫不是打著還書的名頭借機陷害我大蔚朝的有能之士?!”
周莯依心中一稟。
傅倖突然道:“是傅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風,看來調查有誤,神化一書……不是被縣主撿走,現不知落在何處,冤枉了縣主,還請縣主恕罪。”
傅倖低下頭,姿態放的極其卑微。
蔣勝雪低聲道:“此人倒是能屈能伸。”
周莯依心思閃轉,明白傅倖的言下之意,“本宮亦是錯怪了縣主……”
“既然是錯怪,也請公主將我當年丟的書還回來。”褚尋真道。
周莯依咬牙:“看來神化之術與化學有很多相同之處,本宮與師父不曾見到過縣主的書。”
盛佑帝慢慢道:“所以,整件事情是個誤會?”
“是。”周莯依臉色青青白白,心不甘情不願的認下。
褚尋真卻站起道:“陛下,臣女不覺得此件事情是個誤會,傅術師與公主一起將汙水潑到臣女身上,五年前之事都可以說的振振有詞,言辭鑿鑿。”
“從頭到尾說是臣女將神化之術據為己有,將臣女述說成為一個品行低劣,德行卑微之人。
“臣女不僅覺得受到了侮辱,更覺得周昭國在藐視我蔚朝,今日可假借子虛烏有的事情來誣蔑臣女,明日便可任扯一件事情來誣蔑忠臣良將!”
“黑的白的全都被傅術師和榮宥公主說儘,嘴中可有一句真話?先前說過的話可以輕易被推翻,神化一書何其重要,想必是仔細調查過,才確定臣女是偷書之人,如今卻又反悔先前直言,反複無常,言之無信。”
褚尋真麵向盛佑帝,揚聲說:“便叫臣女不得不懷疑,周昭國有備而來,要攪得我蔚朝不得安寧。”
傅倖倏地跪下,“陛下,外臣與公主絕無此意。”
周莯依臉色蒼白,也跟著跪拜:“陛下,莯依也絕無此意,求陛下明鑒。”
使臣團的大臣默不作聲,他們算是看明白了,榮宥公主和傅倖絕對是有所謀劃,將矛頭對準了棲寧縣主,可誰知對方的盾太厚,矛頭折了,又反被盾牌後麵的刀劍刺傷。
戚司安起身:“陛下,臣覺得棲寧縣主言之有理。”
褚藩良道:“陛下,臣也覺得縣主言之有理。”
蔣勝雪、褚空寧、白桓初白老等人皆站出來道,臣亦覺得有理。
傅倖能夠做得周昭國太後身邊的寵臣,絕對不無道理,被殿上眾大臣針對,麵容也沒有絲毫變化。
周莯依卻還欠點火候,臉色白了又白,眼底閃過羞惱憤恨。
“陛下,莯依是來和親的,願結兩國之好。”她是在給盛佑帝提醒,她畢竟為和親的公主,在周昭國的身份不低,若想要處理也是需要斟酌的。
盛佑帝慢慢道:“傅術師徒有其表,品行不堪,後又誣蔑,就算你是周昭國的臣子,可到了蔚朝,也要守朕蔚朝的鐵律,朕若要罰你,傅術師可有意見?”
傅倖磕頭:“臣,甘願領罰。”
“如此,壓入天牢,三日後再放出。”盛佑帝道。
白桓初不由得唏噓搖頭,可彆以為盛佑帝是在大發慈悲,真以為天牢是那麼好進的,進去後再出來,估計會脫掉幾層皮肉。
“至於榮宥公主,朕會好好為你擇一佳婿。”
周莯依麵色一變,聽出盛佑帝的言下之意,和親的主動權已經不在她的手上,不論是瑞親王二皇子三皇子皆由不得她選擇。
更甚至,盛佑帝很可能會將她嫁給外戚王爺。
來大蔚朝的暗中計劃被全盤打翻,更要從頭開始謀劃,此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褚尋真,她記住了。
褚尋真抬頭,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盛佑帝後,又將目光放在舅舅身上,蔣勝雪對她微微搖頭。
事情隻能暫且到此,傅倖為周昭國寵臣,周莯依更有和親使命,要嫁給皇子或王爺,維係兩國交好,不掀戰事,休養生息。
盛佑帝不可能為了她一人將事情做絕。
褚尋真明白,她便低頭,不再說話。
三日後,傅倖從天牢裡被放出,背後皮開肉綻,被人拖著出來,休養半月有餘才得以下床。
而周莯依,被盛佑帝指給五王爺戚司邰,一月後責令完婚。
聖旨下達後,周莯依在屋內大發雷霆,“琀王那個老頭子有什麼資格娶我!”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