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功勞給她是絕對使不得。
“縣主不必自謙。”
席老將軍道:“縣主自然有我們敬佩之處,身為女子卻能夠放下一切來塞北這等苦寒之地,將越北府乃至整個河州流民安排妥當,光這些,我等是欽佩。”
席老將軍身後將士們點頭,沒錯沒錯。
誇了一通後,席老將軍等人便各自離開,褚尋真與戚司安不經意對視一眼,笑了笑。
“咳。”褚藩良咳嗽一聲,蹙眉看向他們,半響道:“晚上吃什麼?爹不想吃燜烤土豆了。”
褚尋真道:“土豆紅燒肉、地三鮮、肉末土豆球、酸辣土豆絲、土豆餅……爹爹想吃什麼?”
“……”
周昭國與柔然退兵後,褚藩良等人班師回朝,寇承仁留下半條命,作為拖延圩城戰機人證。
大軍要半月後才能到達京城,但機密書信卻先一步被送到了盛佑帝桌案上。
寇承仁乃二皇子一黨,如今證據確鑿,盛佑帝大怒,當眾斥責戚奉季為人狹隘,處心積慮,實在不堪重用,之後更是命戚奉季回府反省,沒有征召不得出來。
朝堂之上,無人敢求情,大皇子一黨見狀更是落井下石,唯有三皇子不言不語,低調仿佛毫無存在感。
後宮,聽聞此事後,榮貴妃摔碎了一屋子東西,怒道:“陛下無非就是在借機發作!”
誰能想到柔然與突厥聯合突然襲擊永寧城,城非但沒破,還守住了,之後突厥更是退出,雖然之後又有周昭國大軍支援。
可瑞親王竟然請旨前往建州,以權勢而言,先斬後奏將寇承仁關押。
若周昭國順利拿下建州,他們還可以以此定罪戚司安,朝中拖著糧草不就是為此。
誰又能想到那雷打如此及時,如此準確就落在了柔然軍隊駐紮營帳前,柔然迫不得已退兵,為建州爭取了時間。
如今寇承仁在建州黨羽被收拾,證據握在戚司安等人手上……待他們回到京城後,還不是說拿捏就能夠拿捏住他們……
陛下因此借機發作戚奉季,說得好聽是閉門思過,往更壞地方想,往後戚奉季還能不能出來都是個問題。
榮貴妃越想臉色越發白,六神無主之際,又一道聖旨下到了她宮裡。
“陛下有旨,娘娘德行有虧,暫先將手中權柄交由寧妃管理,接下來安心在宮內禮佛,沒有旨意不得隨意外出……”
未等聽完,榮貴妃軟倒在地上,神情竟有些猙獰,不信喊道:“陛下難道是打算囚禁本宮嗎?!”
王徊淡淡道:“瞧娘娘說,陛下隻是讓娘娘安心禮佛,靜心養性,怎麼能算是囚禁呢。”
說完,命身後太監將聖旨交給永和宮宮女,然後在榮貴妃叫喊中,命侍衛將宮門緊閉。
出了宮門後,王徊身後小太監悄然吸了口氣,小聲問道:“乾爹,貴妃娘娘真再也不能出來了嗎?”
王徊淡聲回答:“這要取決於陛下,陛下才是宮內主宰,然而貴妃插手太多事情,逆了陛下龍須……你覺得,陛下還能讓貴妃娘娘出來嗎?”
“這……”小太監剛想回答,突然瞧見王徊冷然眼光,當即打了個哆嗦,明白過來這不是他該過問事情,於是低聲顫道:“乾、乾爹,我錯了。”
王徊:“太嫩,你要學還有太多東西。”
說罷,轉身離開。
小太監老實跟在身後,不敢再多言。
到底皇後手段更高一籌,先前連同爆出戚司安身世,逼迫他離開京城,最後榮貴妃戚奉季深陷其中,皇後卻提前將自己出來。
而大皇子戚奉景在他人眼中更是“無辜”,全然不知。
盛佑帝先前被文人說三道四,雖有徐衡已死滅掉大半怒火,可始作俑者卻依舊還在,如今才算是完全發泄了出來。
這一來,神清氣爽,褚尋真獻上土豆也終於送到了禦前。
他舉起一個略有手掌大小土豆細看,道:“這便是四個月以來,在塞北做出巨大貢獻東西?”
土豆上還沾染著泥土,盛佑帝卻絲毫不嫌臟汙,並頗有些愛不釋手,“越北府消息傳來,說土豆產量能夠三千多斤,是真還是假?”
白老坐在下首,道:“陛下,據臣所知,越北府府丞吳櫟奉公清廉,是個難得好官,上報消息必然不會是假。”
雖說有些叫人不敢相信,但產量一事,隻要將土豆在京城種植下去,到時候真假如何,自然會有分曉。
盛佑帝難抑製喜色,留下兩個嘗嘗味道,剩下打算全部催芽,再來次春種。
六天後,褚藩良帶兵終於抵達京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