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看向褚尋真,笑道:“縣主、不,侯爺,誒,這稱呼太不適應了,我還是叫先生吧。”
“都可以。”褚尋真道。
“先生,王爺有沒有給你寄信?”白桓初道。
“有,你想看?”
“不不不,我怎麼敢看,隻是好奇罷了。”他急忙擺手說:“其實,除卻寄給先生您的信件,王爺也一直在與三皇子聯係。”
褚尋真怔愣片刻,道:“二皇子已死,大皇子不堪重用,如今隻有三皇子成年,又已經逐漸顯露出手段才智來,王爺沒有爭奪那個位置的想法,與三皇子聯係,是在為以後鋪路嗎?”
白桓初點頭:“事實上,王爺很早以前就在為將來鋪路,三個皇子中,隻有三皇子與王爺的關係還算不錯,大皇子與王爺是表麵關係,二皇子與王爺敵對,我也曾問過王爺,最希望誰坐上那個位置……”
他用手指了指上麵,道:“王爺隻說不會是大皇子與二皇子。”
褚尋真:“你的意思是說,王爺早就知曉三皇子並不如麵上表現的一般平庸是嗎?”
“皇室之中哪有簡單的人。”白桓初感歎一句,道:“回來後,王爺可能不會再留在京城,否則,日後坐上皇位之人再大度,也會忌諱。”
“王爺若返回徐州封地,先生你……”
“自然是他去哪裡,我便去哪裡。”褚尋真笑道:“徐州山清水秀,我還未瞧見過。”
……………………
與白桓初談過話後,褚尋真便忙於化學印刷之事,蔣婼芸過來找她時,才知曉近日來發生的一件事情。
“你說蘇月琪被戚鋃錦休了?”褚尋真不解,看戚鋃錦之前對蘇月琪那般模樣,正妻去世後立馬扶正,如今怎麼會被休了?
“還不是蘇月琪對二叔叔賊心不死,竟然找人跟蹤二叔叔,之後被岑姐姐給揪了出來,然後戚鋃錦不知道從哪裡得知蘇月琪之前的事情便與她爭吵起來。”
“這還沒完,蘇月琪對岑姐姐很是敵視,竟然要下毒害她,被發現後,不知怎麼又牽扯到了戚鋃錦的那位正妻,白府後來也參與了進來,發現他的那位正妻是被蘇月琪謀害死的。”
褚尋真驚訝,這才幾天,竟然牽扯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之後呢?”
“白府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戚鋃錦的那位正妻好歹是白公子的表妹,人命關天的事情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所以戚鋃錦休妻,蘇月琪被關進大理寺,等待秋日問斬。”
蔣婼芸說完後撫了撫胸口道,“這禍害總算要死了,被她惦記上,我都替二叔叔害怕。”
“怎麼?”
“表姐你不曉得,蘇月琪叫人跟蹤二叔叔,吃穿用度等通通要報給她,岑姐姐這幾日跟二叔叔走的近了些,便遭來蘇月琪的嫉恨,差點將岑姐姐給綁走賣到窯子裡。”蔣婼芸一臉憤恨道,“她怎麼這般惡毒,幸好岑姐姐力氣大給掙脫了。”
說的也是,如果是普通女子,隻怕此刻要被蘇月琪給得逞了。
她忙的腳不沾地,竟然不知曉事起波瀾,但好在已經解決。
化學書印刷好後,便先於京城內各書坊內售賣,因是文淵侯所著,各書坊都給麵子,但凡有文人進來,掌櫃的便不留餘力的推銷起書來。
雖然不如數學廣而授之,但亦有不少人對此產生了興趣。
何為化學,探索世界矣。
在京城再次刮起實驗風時,塞北終於再次傳來捷報。
柔然徹底戰敗,割地賠款,與蔚朝簽訂條款,不得騷擾塞北邊境等地,而周昭國步步敗退,被瑞親王生擒了周昭國的監軍。
這個監軍是周昭國太師之子,本想過來掙個軍功,但酒囊飯袋一個,稍使計策就叫他落入了圈套裡。
戚司安留下他的性命,是想用他換一個人。
雖說周昭國太後的權利比傀儡皇帝要大,但當朝太師獨攬大權,兩人分庭抗禮,有太師相逼,不怕周昭國太後不妥協。
他的人,便是傅倖。
果然,換人的條件一出,周昭國的軍隊遲遲沒有動作,幾天後,有人綁著傅倖過來,要求交換。
戚司安看向跪在地上的傅倖,就是他一直在背後策劃,要將尋真帶去周昭。
“你是太師的人?”戚司安看向主事之人。
那人並不回答,但麵上神情已經說明一切,“人我們已經帶到,趙監軍呢?”
褚空澤揮手,叫人將周昭國的監軍帶上來,甫一上來,那趙監軍便大叫著救他。
戚司安道:“本王要你手刃傅倖。”
“你說什麼?”對麵之人愣住。
傅倖抬起頭,眼光沉沉。
“將傅倖殺死,本王自會將監軍完好無損的還回去。”戚司安道。
“你等什麼呢?!快殺死他!快啊!”趙監軍被綁著雙手急迫大喊道。
對麵的人卻遲疑,他們確實是太師的人,若由他們動手殺死傅倖,恐怕太後便真的不會善罷甘休了……
褚空澤笑道:“傅術師就算伺候太後伺候的再好,今日也不是被送來交換人質了嗎?可見太後也不是非他不可,不過一個男寵,殺了就殺了,你身為當朝太師的人,竟然還會怕一個男寵?”
通過這位趙監軍的口中,他們總算得知了一件事情,太後之所以對傅倖如此看重,竟然是因為傅倖爬上了太後的床。
這是多重口味,才能下得去嘴……
褚空澤話說到這份上,那人也不再遲疑,當即咬牙,揮劍殺死了傅倖。
趙監軍不能死,自然被放了回去,就算回到周昭,怕也是被太後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半月後,周昭國傳來太後暴斃的消息,之後,太師派人送來降和書,願退兵,此後三十年內不再與蔚朝發生衝突。
兩番大勝,大軍終於要班師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