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悅能知道鹿血的作用, 還是因為很久以前魏蛟曾經興起讓人去獵鹿來, 說了幾句話後就被文夫人用眼神瞪住。那會兒她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等回去後轉過了那個彎, 也就想明白了。
魏昭是個成年男子, 如今又是半醉,他不會……控製不住自己吧?
阿悅對他的自製力是相信的,但還是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 小聲道:“阿兄,你這麼熱, 我去讓人打些涼水吧。”
“不用。”魏昭像是不大願意動彈了, “讓我靜躺。”
話是這麼說,他越來越高的體溫可一點都不靜啊。
阿悅偏過頭看去, 見魏昭雙目緊閉,除去一點醉態, 神色倒還是平靜的, 不像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她招了手讓蓮女來, 輕聲道:“再拿幾粒解酒丸來, 湯阿兄是喝不下去了。”
蓮女驚訝地看著二人模樣, 猶豫不定,“主子,要婢幫您把陛下移開嗎?”
阿悅剛想點頭,就發現被壓得更重了點, 不由好笑, 真是喝醉酒的幼稚阿兄。
“你先去吧, 這兒不用管。”讓蓮女離開後,阿悅戳了把魏昭的臉,“乾嘛非要抱著我,你很重啊。”
當然是抱著舒服,阿悅小小一隻,柔軟無比,帶著些許涼意,正好能被魏昭整個抱在懷裡,再合適不過。
半醉的人顯然不會回答這個問題,隻是下意識換了個姿勢,變成了側抱。
其實單純被抱著,阿悅也覺得挺舒服的,如果這人溫度能稍微降點就更好了。
蓮女拿了丸子和幾條用涼水浸過的軟巾來,想幫忙卻無從下手,隻好給阿悅遞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再度出去了。
照顧魏昭的感覺對阿悅來說還是挺新奇的,這會兒她也還很有耐心,把解酒丸抵在魏昭唇邊,哄小孩兒般柔聲道:“阿兄張口,吃顆糖。”
“不吃。”
阿悅故作生氣道:“不吃就不讓抱了。”
“……喔。”明明是沒什麼語氣的一聲,阿悅總覺得從裡麵聽到了委屈,那唇就微微張開,讓她得以輕鬆送入丸子,但這人卻在下一秒把她的手指也給咬住了。
真的是咬,絕對不是什麼溫柔曖昧的吮吸,阿悅都感到了一點兒疼,她嘶一聲,用力掙了出來,果不其然發現指腹有個淺淺的印子。
又是壓人又是咬人……以後堅決不要再讓這人喝醉了。阿悅想著,忍不住也咬了口魏昭的手,看著上麵也出現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這才鬆口。
魏昭微微皺眉,還沒做什麼反應就被阿悅一張軟巾糊到了臉上,那點涼意瞬間讓他眉間舒展,舒服地低吟一聲。
阿悅眨眨眼,不知怎的聽到這聲音就有點兒臉紅,立刻又糊了一條上去。
等到魏昭的溫度總算有所下降時,他抱住阿悅的力度也有所減輕,阿悅順勢調整了個姿勢,剛才那樣背對著總覺得怪怪的,還是麵對麵抱著稍微好點兒。
看這架勢今夜是掙不脫了,勉強就這樣睡吧。
阿悅最後抬首看了眼魏昭,見他似乎已經完全熟睡了,平日本就清雋的臉這會兒似乎更好看了。
她看著,終是沒忍住湊上去親了口魏昭下巴,輕輕一啄,飛快收回,然後伸手搭在魏昭腰上,閉上了眼。
她是睡得安穩了,抱著她的人初時舒服,慢慢的,就感受到了溫香軟玉在懷的折磨。尤其是那雙軟軟的手搭著,就像在腰間放了兩簇火焰,後半夜終於把魏昭給燒醒了。
這會兒酒力下去了很多,但身體自然的生理反應還在,平時尚能很好控製,此刻因著懷中小少女的存在,連空氣都灼熱了起來,哪兒還那麼容易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