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元春大體有了猜測,立馬想到了自己以後的生活,隻怕也沒有做寵妃的資本,也就沒有患得患失。
因為從來沒有得到過,便沒什麼好失去的,又聽聞隔壁的武氏今日裡侍寢,也是心態良好的吃了晚膳,早早的就熄燈了。
四貝勒過來的時候,看到東廂房一片漆黑,還驚訝了一瞬。不過也是腳步沒停的進了西廂房。
武氏有些激動的上前給四貝勒請安,聲音都有些顫抖,“妾給貝勒爺請安,貝勒爺吉祥。”
四爺也是沒怎麼在意武氏的反應,直接背著手進了內室,說,“就寢吧。”
武氏到底是太緊張了,就寢的時候也有些緊張,雖然沒有緊張到顫抖,但渾身的肌肉都是有些僵硬了。
四貝勒也是覺得不舒服草草完事,洗漱以後就睡下了,武氏有些沮喪,本想著要得到四貝勒的寵愛的,但沒想到她家世最低不說,竟然是第三個侍寢的。
這一激動,一興奮,竟然搞砸了,還好四貝勒沒有生氣的直接就拂袖而去,武氏也隻是猜測四爺生氣了,畢竟四爺臉上沒什麼歡喜的表情。
武氏心想大概覺得她沒有讓四爺儘興,想著四爺雖然不重視女色,但肯定不高興,這時間可不算長。
畢竟元春侍寢的時候,她也是一直聽著東廂房的動靜,這洗漱的動靜,來來回回的可不小呢。
而她呢,就算是沒什麼概念,也知道肯定不如元春得四貝勒的喜歡了。
這樣胡思亂想,自然睡的也不安穩,又不敢打擾到四爺休息,第二天武氏起來,雙眼下麵的青黑就有些重,就連上等的胭脂水粉都有些遮不住了,倒是像縱欲過度的樣子了。
元春也是早早的就睡下了,自然不知道實況,第二天一早,隻不過等聽到四貝勒走了以後,這才敢點燈起來。
收拾妥當,吃了一些點心墊饑,一出門就和武氏碰到了,元春見武氏這副樣子,心裡想著沒想到四貝勒喜歡這樣的?
看這樣子,昨晚應該沒少折騰了,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嘴上說的又是另一回事了,“武格格,好巧,沒想到你起的這樣早呢,正好我們一起去正院給福晉請安吧?”
武氏也是強顏歡笑,對著元春扯了扯嘴角,說道,“賈格格好,那就一起走吧。”
元春聽著這賈格格的稱呼可謂是真的彆扭呢,笑著對武氏說,“武格格,你比我年小一歲,也不用那麼客氣稱呼賈格格,我閨名元春,你直接叫我元春就好。”
武格格到底是不好直接喊元春的名字,笑著說道,“那我叫你元春姐姐好了,你也不用那麼客氣,稱呼我妹妹就是了。”
隻怕是武氏也是覺得賈格格這個稱呼聽起來彆扭的很呢,元春一提議,武氏就答應了。
元春和武氏有說有笑的一起去了正院,就碰到了早就到了的宋氏,元春和武氏一起上前行了平禮,一起問好,“宋姐姐好。”
宋氏也是溫婉的笑了笑,回了一禮,說道,“妹妹們好,武妹妹昨天才侍寢了,怎麼沒多休息一會兒這麼早就過來了。”
武氏臉上又是一僵,勉強的笑著說道,“姐姐們也來的很早呢,妾不敢太過懈怠憊懶,合該早點過來請安才是正經。”
武氏心裡也是忐忑著呢,也怕四爺遷怒她,自然早早的過來,想要借此討好福晉了。
隻不過武氏眼底下的青黑倒是讓人誤會了,還以為四爺有多疼愛她呢。
宋氏也不過是多問了一句,其實也並沒有為難武氏的意思,說完也就算了,也並不怎麼在意武氏怎麼說,正在這時烏雅氏也過來了。
眾人也是起來給烏雅氏請安,“給庶福晉請安,庶福晉吉祥。”
烏雅氏入了坐,這才抬手虛扶了一下,說道,“各位妹妹都起吧。”
烏雅氏寵愛上沒有李氏多,地位上更是比不上福晉,就連宋氏都比她在四貝勒心裡有地位。
烏雅氏自然也沒那麼猖狂,雖然說是出自烏雅家族,但也知道這個表哥表妹的關係也是虛著呢,可不敢張狂,正因為有這自知之明,四貝勒才會讓她做這個庶福晉的。
再加上烏雅氏相貌清秀,就算妒忌那些長的好的也沒用,就算沒有這些新人,她也不得寵,其實她還希望這些新人能夠奪得寵愛,下下李側福晉的麵子才好呢。
不過昨天鈕祜祿氏那番作為,可真真是惡心到她了,這會見鈕祜祿氏竟然比她這個庶福晉還來的晚,就氣更不順了。
“鈕祜祿氏怎麼還沒來,可彆是病了吧,這身體也太不成了?”烏雅氏也是有些陰陽怪氣的問道。
眾人麵麵相覷,這話可不好接呢,不過好歹宋氏底氣更足一些,這話也隻有她能接了,“許是路上耽擱了?可若是病了,也沒見丫鬟過來回稟福晉呢。”
好歹宋氏也是府裡的老人,自然沒什麼不好說的,她這也有些疑惑呢,畢竟這鈕祜祿氏一向是和她差不多時間到福晉的院子裡呢。